第十三章 分手(2/2)
几个道士没练过武,见和尚带了兵器,便禁了声。
其中一个略高的捕快听完指着我和樱灵说:我听明白了,原来是这小两口子在馄饨摊子闹分手引起的这些事。说到底是这俩人不应该在这分手。
便在此时,有捕快巡街,几个道士见了连忙拉了两个捕快来,指着和尚说他要行凶,捕快便走了过来问和尚话,和尚说道士骂他秃驴,道士说和尚先骂他们牛鼻子,捕快见他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找来馄饨摊的老板问话。老板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前后讲得清清楚楚。
隔壁一桌有个僧人站起来说:为了不让别人分手就可以拆我们和尚的寺庙?我们和尚招谁惹谁了?
高县令也笑道:正是,走,喝酒。
老板说我不就这个意思吗?
那人嘴硬道:难道道士不是人生的么?
许县令一听,心里很满意,凑过脑袋和高县令一商量,当庭宣布,本案关于和尚与道士街头争吵一案,馄饨摊老板、我和樱灵无罪,和尚与道士都是宗教人士,官府本着尊敬宗教、信仰宗教、信任宗教的宗旨,不追究两派宗教人士任何责任。第一个发声嫌吵影响自己吃馄饨的人,明明知道馄饨摊是公共场合,无端指责他人分手、高声喧哗,并且积极主动挑起争执,试图引起佛道两派不和,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其道德及其败坏,所图更是令人发指。故判此人杖责一百二,关押两年,立即执行。
有人接道:怎么拆不得了?没有姻缘,就没子嗣,没子嗣哪来的人去做和尚道士?都没人做和尚道士了破庙破观还留着做啥?
张捕快说:好,请。
道士们满脸堆笑连连点头说:许县令为民操劳,呕心沥血,日渐消瘦。老百姓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我们能尽点绵薄之力替许县令分忧,这是我们玄真观莫大的荣耀。何日启程,去向哪里,许县令只要派人去玄真观捎口话,我们定当尽职尽能,把老表他老人家超度好。
樱灵却在和馄饨老板解释:大叔你误会了,我说的分手不是你说的那个分手,我的意是分开,各走各的意思。
樱灵盯着我笑道,傻小子,原来你是因为我们马上要分手不开心。
樱灵鄙夷的看了他们一眼,和我正想离开,却听许县令对高县令说:贤弟,说起开光,达福寺自是擅长,但玄真观道长们给不少商铺开过光,个个商铺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灵验得很。贤弟不妨也试一试。老哥须提醒一下你,当今太子的太傅可是张天师张真人,太子以后继承大统,势必大力协持道家。朝中信佛的官员恐怕很难有善终。你我俱在官场滚爬多年,其中三味你应该心知肚明啊。
说完老板又怨我们在他摊上分手,闹出事情来,害得损失一天生意。樱灵当然不饶人,怪他无缘无故的管我们分手的事,让我们耽误了行程。
途中,我常想先折回去白马寺,但话总说不出口,我记得樱灵曾说她是要去沈丘才和我同路的,我怕一说出来,我和樱灵便要分开行走。
我一惊,才发现樱灵这些日子都没换男装。
高县令感动得连连点头,说好,好。
接着衙役便把第一个吵闹的人裤子褪到脚跟,按在地上“啪啪”的杖责。那人边被打边惨呼道:草民冤枉啊,我只是吃了碗馄饨啊……
途中问馄饨店的老板才知道,练寺镇处于扶沟县和鸿沟县之间,两县界限在练寺镇内,当地百姓不愿将一镇分二,若将整个练寺镇划给任何一县,另一县又不同意,朝廷没有办法,便宣称练寺镇两县共有,两县一起治理。如有案件,也是两县县令一起断案。
我和樱灵一大早便出发,继续往沈丘行走。
我心情低落,对樱灵说,吃了这碗馄饨,我们就分开,各走各的吧。
如此纠结了半个月,离白马寺越来越远。
我不知道老板什么情况,但没心情理他。樱灵却不依,拉着老板嚷嚷,非要把馄饨要回来。
练寺镇的早晨格外热闹,我和樱灵在街上吃馄饨。
高县令笑道:哥哥说得是。但辅佐四皇子的是证严法师,四皇子勤勉好学,聪慧过人又深得民心,大统之事,小弟听朝中人却是另一番说法。明年恰是佛道两派斗法之日,弟闻少林寺有不世奇才,明年胜负很难说。证严法师若是当了护国法师,信道的官员恐怕也必无善果。哥哥千万不可大意啊。
高点的捕快有点不悦,说话虽如此,但馄饨摊的老板之所以口不择言,也是因为这两人闹分手的缘故。
樱灵看我有些闷闷不乐,问我怎么了。
高点的捕快说,赵捕快,我入行十年,这类经验可比你丰富得多。你刚入六扇门,难免判断会有失偏颇。
馄饨店的老板冲过去说怎么不关我的事情?没听说过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么?他们俩在我这吃馄饨吃得要分手,我能不管么?
许县令哈哈大笑,说未来之事未来再说,你我在这瞎操什么心。走,喝酒去。
馄饨老板一听跳了起来说不吃馄饨你也要提分手?
这时,高县令握手握到和尚这边,说:本官的侄媳刚买了头耕牛,想请大师帮忙给牛开个光。不知大师近日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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