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庙里上香（1/2）

人力车到了李府门前便停下了，李家老少进了府门。桃源居，春桃走上前来，问淑月说：“小姐，你是不是没吃饱？”淑月摇了摇头，摸了一下肚子，说：“吃饱了，这么多菜怎么会没吃饱呢。”春桃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双手交叠放于肚子上说：“好了，那我先退下，你好好休息。”说着左手在她右肩上轻轻拍了一拍。淑月把手轻放在她的手上，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第二天，天一亮，淑月从木床上爬起，春桃端了一盆清水过来，说：“小姐，起来洗脸了。”淑月点了点头，从木床上爬起，伸了伸懒腰，说：“今儿个有何事呢？”说完伸出左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小姐，你怎么还穿这身男装？”春桃问道。“今天想去酒楼玩耍呢。”淑月兴奋地说。正说着，林妈从外头走廊上过来了，说：“小姐，夫人找您有事！”淑月一听，慌忙躲进了被子内，把自己盖好，朝内转过身子去，说：“哎呀，我好困，还想再睡一会呢。”林妈一听，走进屋内，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小声说道：“小姐，不要让我难办。”春桃走到林妈身旁，提醒她说：“好了，她知道了，这里就交给我吧。”林妈点了点头，出了屋。

淑月换好了一身素色印绿色叶子的旗袍，在发间别了一个银色的发夹，款款走出了屋子。凝香堂，李夫人坐在木桌旁，右手臂搭在木桌上，对淑月说：“女儿，今日我们一同去庙里烧香拜佛去。”李夫人穿着一身淡绿条纹旗袍，短发，发尾微微向后卷起。林妈走上前来，手里挽着一个竹篮子，里面盛着一些供奉菩萨用的食物，说：“夫人准备好了，我们走吧。”李夫人站起身来，牵着淑月一同出了府门。

李府门外，一辆人力车停在外面，车夫上前说：“夫人，一切准备妥当，可以走了。”李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淑月进了人力车内。

车辆在马路上奔跑着，耳边刮过一阵嗖嗖的风，清凉透心。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到了一处野外。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条石头天梯映入眼帘，一直延伸到天际。“淑月，扶着娘，娘望着这天梯有些头晕。”李夫人右手摸着额头，弯着腰身说道。“是，娘。”淑月扶住她，一同走上台阶。

过不了一会儿，她们走到了台面上，眼前是一座庑殿歇山顶庙宇，四角飞檐。庙门敞开着，众多香客进进出出。走进庙门内，只见一尊泥塑菩萨端坐在铺有一条金黄色桌布的台子后头，菩萨慈眉善目，雕颜朱彩，右手拿着一个瓷瓶，里面插着一根柳枝。

“施主，你们来了。”一个面容和善的师太过来，双手合十说道。李夫人双手合十，微微点头，说：“是。”

林妈跟着师太去旁边点燃了几枝香，她朝香挥了一挥手，白色的烟雾缭绕着升腾而起，她将香递到李夫人的手里，说：“夫人，好了。”又将另外三枝香递给淑月，然后退到了一边。

李夫人接过三枝香，恭敬地跪在亮黄色的罗锦蒲团上，对着菩萨拜了三拜。淑月照着母亲的样子跪拜，拜了三拜，口中念念有词。

母女俩站起身，双手合十对着菩萨拜了三拜，李夫人开口了，说：“林妈，将贡品摆一下。”林妈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竹篮子搁在木桌上，掀开布盖，端出一碗碗菜认真仔细地放到木桌上，摆放整齐，双手合十向菩萨拜了三拜。

李夫人将师太拉到一边，凑近，偷偷说：“师太，求您一件事。”师太右手握着一串佛珠，捻了几颗，和气地说：“但说无妨。”李夫人不好意思地说：“小女淑月，年方二八，仍未婚嫁，不知花落谁家？”师太眨巴了一下眼睛，竖起右手掌，点了点头，说：“施主不如占个卦。”

李夫人谢过师太，拿着卦筒跪在罗锦蒲团上，晃动一下卦筒，“吧嗒”一支竹签掉了出来。李夫人拿起竹签，一看，上面写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物是人非。看着签文好似不好一般，李夫人心头咯噔一下，径直走到师太跟前，问道：“师太，这是什么意思？”师太接过签文，心里一惊，手不停地抖动着，口中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说完转身便走。李夫人伸出右手挽留，口中喊着：“师太。”无奈只能望见她远去的背影。

“这师太是怎么了？”林妈疑惑地问道。淑月和李夫人呆呆地站立着，对视了一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眼看着天色已晚，一扇方形的石制门洞前，她们一行人意欲迈出庙门之际，师太走了上来，竖起左手挽留道：“施主给了香火钱，留在庙内饭否？”李夫人略微思量，望了一眼其他人，说：“这样吧，吃过饭我们再走。”其他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咕咕”不知是谁的肚子响了，林妈不好意思地捂住自己的肚子，说：“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