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罪证(1/2)
殷止硬撑着身子僵在榻上,他听见鸟儿扑棱着翅膀匆匆飞远,听见东院呼啦啦涌进来很多人,听见小厮们口称官爷不知在对谁行礼,听见殷继叫季放和薛蛮出去守门,谁都不许进来。
耳朵忙着将周身的动静都收进脑海,眼睛却只看得见脑海余光里的她。
狄遥,昨夜潜入爷爷房里的,真的是你么?
殷止不断问,得到的只是心口越来越狠的钝痛。
殷继把玩着手上温润的玉佩,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三弟。”这两个字的音被殷继拉得极长,他向外踱了几步,仿佛要尽量和殷止拉开距离,“刚才真不该同情你,爷爷真是白疼你了。”
殷止立刻明白了殷继的意思,不想多解释,只冷冷道:“我没去过。”
殷继轻轻笑起来:“我知道你没去过。”
“二哥什么意思?”殷止眉头拧起来。
殷继在房中来回踱步,面上尽是玩弄猎物的神色:“我知道,你一个颇为受宠的少爷,受了重伤是不可能从崎流谷活着回来的。”
殷止不说话,目光紧紧黏在殷继身上。
“所以我才要你去崎流谷找狄氏兄妹。”殷继转而一笑,慢条斯理道:“其实我也只知道他们在平宁山罢了,只是找了个最幽深险峻的地方历练你。”
殷止冷笑:“二哥为了历练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呢。”
“不客气,”殷继找了张太师椅,将整个身子都陷在里面,“可你辜负了我的期望,”他眯起双眼,“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身上一股草药味地,活着回来了。”他忽然向前俯身,目光直逼殷止双眸。
殷止暗暗惊诧,一向雷厉风行的殷继,竟还有如此细致的心思。紧接着,殷继便将玉佩的流苏放在鼻子下仔仔细细闻了一遍,得意而兴奋的神色渐渐爬上眉梢:“对,就是这个草药味。”
殷继笑起来,殷止只觉得更冷。他看着殷继慢慢走向自己,脑子里飞快寻找着说辞。还未等他开口,殷继又道:“我本来不知道是谁救了你,结果你自己告诉我,你认识那深居山中的狄遥。”
一句话在殷止脑中炸响,将他刚刚寻到的只言片语震成粉末。紧接着,殷继的声音连珠炮一般撞击着殷止的大脑。
“我想不通那狄遥为什么会救你,所以刚才并没有留意。就像你说的,身为殷家嫡子,狄府的事自然是知道些的。但我想不通的事,这玉佩全告诉我了。”
“你说你没去过爷爷房里,那这玉佩便是别人落下的了。”
“殷止,你倒是会做生意,区区一个玉佩就换回来条命。”
“昨晚那女贼没有下狠手杀你,想来不止是因为你的玉佩吧。”
“我们殷家的公子,还真是风流。”
“但大夫人若是知道你将她给你的玉佩送给狄家小姐,会是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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