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拂尘(上)(1/2)
自那以后,几乎每回上止戈台我都要命人推个小车装一车酒过去。不明状况的人问我:“你到底是去练武还是去宴客?”
对此我也深表无奈,这个老酒鬼上我们宫里就是来骗酒喝的吧?真是不靠谱儿。然而谁让本世子是个慷慨大方有求必应之人呢。
他却毫不愧疚,咂着小酒,醉眼迷蒙道:“小孩子家,喝那么多酒不好,伤肝呢!为了你的健康着想,这些酒就为师替你,替你喝了,嗝……”
“……”
还有一件让我感到诧异的事是,他没有内力。一般来说,习武上个一年半载的人多少会有点儿内力,而他丹田中却是空空如也,我曾一度怀疑他真是来混吃混喝的。
直到有一回我与景夜撞见他喝得酩酊大醉,我们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深厚汹涌的内泽,据我们推测至少得有五十年的积淀。
他清醒过后架不住我的刨根问底和威逼利诱,将隐藏内力的法子教给了我们。我问他为何如此,他只道树大招风,我这才发现这个人并不似我想的那么简单。
后来他无意中向我二人透露他年轻时曾在前朝任职,名为綮旒。
这个名字我听了简直是如雷贯耳,綮旒是前朝的名将,以武功高强、骁勇善战举世闻名,他领兵打下的几场经典战役至今为世人津津乐道。
只是大胤王朝覆灭后,这位将军就不知所踪了。有人说他战死沙场尸骨无存,有人说他隐居山林避世不出。
不想今日竟给我们遇上了!看来我那些美酒没白白糟蹋,换了这么一位世外高人为我们开小灶!
我问他:“你是否想过要复兴大胤?”
他露出了难得的萧索神情,目光缥缈,不知望向何处,“大胤已亡,当今天下该是另一番景象了。”
他这一副悲秋伤春的形容使得我很是惊讶,然而下一刻他又是换了一副神情,笑嘻嘻地同我打趣:“小丫头赶紧的练功去,闲事儿少打听,瞧你这副身子骨儿弱的,一阵风都能给你刮跑喽!”
我闻言怒火中烧,“我说了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小丫头!本世子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还有我不弱!整个拂尘台能打得过我的不超过五个!”
他笑得高深莫测,“叫你丫头是为了勉励你,本就长得像个娘们儿,别一副娘们儿兮兮的做派,拂尘台前五就让你骄傲自满了?以你的资质绝对不止于此,练好了整个武林都难有你的对手!”
“……”
我气得浑身发抖,娘们儿兮兮的做派?说的本世子?很好,你给我等着!有朝一日定让你看看什么叫真爷们儿!
自那以后,我不光苦练武艺,还琢磨起了怎样才能更有糙汉气魄。
当我张口老子闭口卧槽,三句话不离对方老娘之后,他才开始反省是不是勉励过头了,然而为时已晚。
不过他还算是有分寸的,这个称呼仅在只有我与景夜两个人面前唤,景夜不会笑话我,因而我算不得太丢人。若是给我那帮缺德的神童同窗晓得了,定要笑得前仰后合找不着东南西北。
上一任武曲先生十八般兵器都大略教了我们些,老酒鬼来了之后却让我们自己选一样称手的练。他说:“武学道法门类甚广,可以涉猎,但难以兼顾,所以你们精学其一即可,正所谓‘术业有专攻’。”
嗯……似乎有些道理。
同窗们选择长剑的居多,也有选枪法、箭法、暗器的,在老酒鬼那里报备后他皆点头,景夜兼修剑术和枪法他也没什么异议。
偏偏到我这里来就不同了,当我将一柄四十八斤的玄铁重剑拖到他面前时,他沉默地望了我半晌,欲言又止。我那些同窗却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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