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败寇（2/2）

“你签的协议里明确规定了在box任职期间不得在其他公司兼职，或者从事与box业务相关的工作，即使是在离职后，在规定时间内也不得在竞争对手公司工作，你竟然在在职期间去竞争对手公司面试，你想去兼职还是想跳槽，更何况你现在是新部门的产品经理，你手里的产品可都是商业机密。”

“可是我，我只是去面试了一次，不是真的决定要去，我，我只是想看看行情。”朱来不再那么理直气壮，声音也变小了。

相反，沐德的声调却越来越高：“等你真的去了，hr就可以走法律途径了，公司可以以此向法院提起诉讼，甚至要求你赔偿经济损失，一旦查出你向对方公司泄露了商业机密，你还要承担更加严重的法律责任。就现在你去面试竞争对手公司这件事，box就有理由开除你，谁也不能保证你没有在面试时跟对方透露些什么。”

朱来哇地一声又哭了，一边哭一边嘴里呜呜囊囊地说着“我没有，我没有”，跟刚才的愤怒和委屈不一样，这次是绝望。

沐德等了等，递过一张纸巾，声音也和缓了些，他说：“看在你毕竟是老员工的情分上，我暂时还没有跟hr提这件事，所以，你就听你女的建议吧，自己辞职。我知道，你也想在北京和家人生活得更稳定，当初我跟你约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适应，现在才过了一个月，我会跟hr打招呼，把剩下两个月的工资补给你。”

朱来的哭声渐渐没了，只剩下无言的哽咽和忽高忽低的喘气声，她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用过的一堆纸巾，又看看沐德，慢慢地点了点头。

两天以后，朱来离职的消息传到北京，你女却没有透露一个字。中午吃饭时，姜子跟贺尔、何利和包堡坐在一起，几个人七嘴八舌起来：

包堡：“你们知道朱来为什么走的吗？”

贺尔：“说是她自己辞职的。”

包堡：“我看她就是不想干了，要不怎么在领导面前那么嚣张。”

姜子：“就是，跟领导对着干，你还能有好果子吃。”

贺尔：“上次跟你女吵完架，朱来就去未州找沐德了，不知道俩人是怎么谈的。”

姜子：“还能怎么谈，沐德肯定向着你女呗，这种时候，告状没用，越告越完，领导只会丢卒保车。”

何利：“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干嘛老跟谁都过不去。”

贺尔：“其实当产品经理挺不容易的，一手托两家，这头要顾着运营的需求，那头还要顾着技术的开发，我们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的。”

包堡：“我看朱来平时就那样，对谁都冷冰冰的。”

何利：“不是吧，我看她对技术就不那样，跟人家说话的时候热情着呢。”

包堡：“啧，这你还不明白吗，技术都是小男孩儿，当然不一样了。”

何利：“我也是男的呀。”

包堡：“你是老男孩儿，看着更来气。”

何利：“唉，也是，你看咱们这些运营，谁没挨过她撅，不过要是换了我，我估计也只能欺负你们，技术不好惹。”

贺尔：“嘿，瞧你那欺软怕硬的怂样吧，现在没人撅你了是不是还挺不适应呢？要不以后我撅你，怎么样？”

何利：“咳，挨美女撅，没问题。”

包堡：“贺尔不行，太瘦，美女都没劲儿，我撅你吧，你看我怎么样，保证撅得嘎巴嘎巴的。”

说着，包堡两手交叠在一起，按着骨头关节发出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