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从军(62)航校领导的胸脯里面有竹子?!(1/2)
航校领导的胸脯里面有竹子?!
虽然后来中苏交恶了,现在也还是应该实事求是地说:当年苏联同志对我们航空学校的建设,贡献是巨大的;那时候也只有苏联会给我们这种涉及军事机密的巨大援助。这对我们那支小米加步枪的军队是十分必要的,是难能可贵的。
那时,在每个航空学校里,校长配有校长顾问,大队长配有大队长顾问,苏联飞行教官辛勤地带飞着一个又一个中国飞行学员。学员可以轮流飞,苏联教官却要从早飞到晚,十分辛苦;苏联的地勤教官也是手把手地教中国地勤学员,把那些文化不高、从没摸过飞机的学员教得能维护飞机、修理飞机。听说苏联顾问中还有一位沙皇时代的老飞行员,由于年纪大了,竟然戴上老花眼镜飞行——年轻人眼睛好,飞行时眼睛尚且不够用,他却能凭着多年的老经验操纵结构复杂的飞机在空中飞行。于是航校领导就派一名年轻的、技术好的飞行教员给他压座(为使大型飞机在飞行中保持平衡,需在后座上坐一个人或压一个沙包)。名为“压座”,实为保险。
航校的第一期、第二期学员基本上都是苏联教官教出来的。
学员们在向苏联老大哥学习航空技术时遇到一个难题:翻译问题。航校的翻译和一般的翻译不一样,要求翻译不但要精通俄文和中文,还要懂得点航空知识;可是能兼具这两方面知识的翻译实在太少了。一次,苏联的无线电工教员在课堂上对着挂在黑板上的“无线电线路图”进行讲解,翻译站在一旁逐句翻译:“这里一个水桶,那里一个水桶……”把学员们听得一头雾水:无线电台里怎么会有水桶?还这里一个,那里一个,真“邪门”了!后来有人“打破砂锅——炆(问)到底”,才弄清楚:原来在俄文里面,“水桶”和“电容器”是同一个词,就看它用在什么地方。
还有一次,一位航校领导和苏联顾问商量工作,当谈到某一个问题时,校领导说:“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已胸有成竹。”翻译犯难了:“胸有成竹”?俄文里没有这个词呀,想来想去,只好来个“硬译”:“他的胸脯里面有竹子。”苏联顾问听了,大惊:“胸脯里面有竹子?这还得了?赶快到医院去看!”闹了个大笑话。
为此,急需补充一批高水平的翻译人员。
空军向中央打紧急报告。中央立即责成全国各大学选派优秀的、懂俄文而又具有一定科技水平的知识分子参加空军。
时不我待,招来后立即分派到各所航空学校去工作。
在全国大力支援下,在苏联顾问手把手带教下,第一期航空学员学成毕业。第一期学员多数文化程度不高,但在陆军中经历过战争考验,大多调到全国各地组建空军部队去了。第二期学员中很多是新参军的高中生、大学生,毕业后不少人被留校任教。我们是第五期,我们入校时第三期、第四期还在校学习。这时,苏联顾问、教官绝大部分都已回国,只留下少数几个人;航校的教学工作已由第一、第二期的毕业生挑大梁。中国人就是聪明、好学,你只要给他一个学习机会,他就能学得特快、特好;这不,只用了两年多一点的时间,一群原来对航空一窍不通的中国人,现在能自己办航空学校、自己培养飞行人员了。
军委总政文工团来我校演出时,按照他们下部队演出时的惯例,在演出之余,派人深入基层活跃部队的文艺生活。有两个文工团员被派到校训练处去教跳集体舞。训练处是管航空理论教育的,集中了一批第一期、第二期的空地勤毕业生任教。文工团员教了一个载歌载舞的小节目,只比划了一遍,那些年轻的教员们立即就学会了,马上手牵手地跳起来。他们边唱边跳,而且还花样翻新,跳得出奇的活泼、天真。一遍一遍地唱着、跳着,像一群天真活泼的大孩子。喜得我们这些围观的学员们忘情地热烈鼓掌!没想到在课堂上那么严肃、认真的老师们还有这么天真、活泼的一面。那两位文工团员更是高兴得不断地竖大拇指。大概他们下连队辅导战士们搞文艺活动以来还从没看见过这么聪明、灵活的战士。由此也可看出,被航空学校留下来任教的,都是一些非常聪明、非常能干的佼佼者。
忙了若干天后,我们终于有空上街去观赏哈尔滨的市容了。
请访问最新地址www.83kk.net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