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2/2）

这时，魏公公来了，说道：“陛下来了。”凝月赶紧迎到宫门外面。皇帝拉着凝月的手，一同走到永安宫的小内间，坐在卧榻上说道：“月儿，你还没有仔细看过这里吧；自从你离开之后，朕再也没有来过这里，朕害怕睹物思人；如今好了，你回来了，朕想着你也熟悉这里，安排你还住在这里，你不会不高兴吧？”凝月看着皇帝像是也想起了从前的往事，还很怀念的样子，不愿意因为寝宫的事情，再生事端，说道：“臣妾愿意住在这里。”

皇帝接着说：“当年你中毒身亡，就是从这里送去皇陵的；妃嫔们到如今还有些害怕当年的事情，每日往这里来的人更少了；朕知道你喜欢清静，你住在这里也好。”凝月说道：“臣妾谢陛下体恤。”皇帝说完，又说道：“河西这一次的蝗灾，百姓没了吃喝，后宫妃嫔的用度都减少了；等朕有钱了，一定好好把这里修缮修缮；月儿，你以为呢？”

凝月知道皇帝还和八年前一样，缺少银粮，于是说道：“这里很好；倒是国子监的墙缝是该要好好地修一修了。”皇帝听完，皱了皱眉头说道：“璋儿和你说的？”凝月点了点头。皇帝不说话了，过了好长时间才说道：“璋儿也和朕说过，下雪的时候，雪花都能从墙缝里吹进国子监的书房。”

凝月说道：“去年冬季气温高，降雪少；今年夏季天气热得厉害，也不知道入了冬气温会怎么样，会不会下几场大雪？”皇帝说：“月儿，朕是不是太无能了，又过去了这么多年，李朝还是一样的穷。”凝月说道：“如今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皇帝听凝月说完，说道：“有些钱是不得不花的，想省也省不了，像是罗河改道，花再多的钱朕也不觉得心疼；可是前些时日，太后的万寿节，前前后后的花费就不下这个数，”说到这里，皇帝竖起张开着五个手指头的右手，心疼的不行；像是不吐不快的样子，皇帝接着说道：“各国各地敬献上来的宝物都进了太后的私库；这算什么，上阳宫里的那位做了个寿，把国库里的银子花了个精光，她的私库里倒装了个钵满盆满；如今，河西的百姓没了吃喝，她只当是不知道。”皇帝越说越生气，脸都涨红了。

凝月走过去，握住皇帝竖起来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皇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过，你放心，朕明日就降旨，国子监的墙缝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好好地修一修了。”凝月听了，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