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飞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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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少天，农场主几乎忘了进食，忘了睡眠。他看了看自己手上针管中似乎在蠕动的鲜红胶装物，又看了看笼子里尖牙从嘴皮里长出的发狂兔子，陷入沉思。

在破译了这本书典又用自己搭建的炼金器具得到了成果后，他冷静了下来。如果失败了怎么办，打了这针后到底会怎么样，所谓的“飞升”会不会只是个骗局，自己被卷入了一场阴谋中......

他脑海中突然转过父亲砸碎自己心爱之物的画面，闪过农工们围在倒地的父亲议论的嘴脸，闪过了拿着水果一脸不屑的猎人。针头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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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主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在大厅中，从墙上的挂钟判断出现在是晚上九点。他发现自己几天不眠不休的疲惫已经烟消云散。

脚边的异物吸引了他的视线，那是一具干枯的尸体，满大厅都是农奴的尸体！

农场主一点都没有因此激动或害怕，他心中就像看到堆积满地的瓜果一样平静。清醒的大脑分析着处理对策。

报告巡逻的卫兵？不，卫兵会发现自己地下室的研究，这样事情将变得很难开脱。埋了怎么样?

就在他产生卖了的想法时，尸体竟然动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他没有一丝害怕，只有如无底洞般的好奇。农场主跟在行尸身后观察它们。

这些尸体走到了他们工作的地里，竟用手刨起土来。

不知所措的农场主看到了自己在水坑里的倒影，里面的人完全没有因研究几天邪典而逢头垢面的样子，除了脸色过于苍白以及眼睛充血般的红外毫无瑕疵。他突然注意到今日天气阴沉，没有一丝星光或月光穿透厚云，按理说不可能从倒影中看清自己的形象。

他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超脱人类的存在，不用被这些低等的生物的法则约束，而是应该掌控他们。他清点了自我掩埋的尸体数量，正好与自己雇的农工人数相同。

农场主并没有按照约定把书烧毁，他带着这本让自己飞升的神圣书典，踏上前往末页纸条记载的世外桃源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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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商业区的街道在半夜依然繁荣，来来往往的人群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穿着怪异的人。

带着鸟嘴面具的人摇摇晃晃地走着，面罩下的沉重呼吸声断断续续。过往的人给他让开了一条道，但没人打算帮助这个怪人。

“这具身体结束了。”鸟嘴人喃喃自语，“得到飞升的凡人，愿进化之路指引着你。”

穿着浸蜡厚重亚麻衣的怪人扑倒在了地上，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尖叫。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