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降少女（1/2）

空气中带着绿意，有节奏的鸟鸣和柔和的阳光构成了美好的森林边缘地带。与之前去雾神村的道路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中的天堂，不过队伍中有人并不这么认为。

“我们的食物要怎么办，晚上要睡哪，遇到野兽要怎么处理？”不堪山路泥泞的艾尔向蠹笙喷出一堆问题，“诶，我鞋子好像粘上了奇怪的东西。”

“唔姆，这是一种虫子的分泌物，受到威胁就会排出。”诺一边用嘴巴配置驱虫的草药一边解释道，“”被你误踩的虫子临死前的报复。”“呼，算了算了。”艾尔摘下路旁一片粗大的叶子擦鞋，“话说猫猫你嘴边的是什么？”

“嗯？是蚂蚱腿的说，”诺这才注意到嘴角挂着的东西，“刚才采草药的时候没发现这孩子，就顺势不浪费了。”

看到猫耳少女把绿油油的粘稠物涂遍全身时，艾尔不禁转过了头。

蠹笙并不觉得山路难行，相比之前自己要用手杖开路，森林边缘处好歹有些人类活动的痕迹，因此没有拦路的杂草与奇怪的野兽。

他们在卡德古城也算半个名人，加上诺所说的有关这把刀的麻烦，沿着森林边界行走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突然蠹笙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艾尔会跟着自己？他低头回忆。

......

几天前。

“蠹笙先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三人相性很不错呢？”从别墅离开的路上艾尔冷不防地蹦出这么一句，“我想和你们一起旅行！我现在居无定所，只要有新奇的东西可以了解，去哪都无所谓了。”

“我们的旅途很危险，搞不好会烂在没人知道的地方，而且还有类似暗杀的危险，就算这样你也要跟着我们？”蠹笙明白自己旅途的危险性，他不能让无关的人被卷入其中。

“没关系的，性命攸关的事在遇见你们之前就碰到了不少。普通的旅途也会有不少的危险，跟着你们顶多在这基础上增添一点，再说你们这么强，两者抵消还是和以往没什么区别的。”

蠹笙抚额，他没想到自己近乎威胁的话不仅让艾尔没退缩，还促使少爷说出了一通好像挺有道理的分析让他无力反驳。但转念一想，艾尔也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累赘，单从法师的角度来说也是超群绝伦。

蠹笙当初接下过猎杀黑魔法术士的委托，结果是轻松拿到了那笔委托金。因为释放法术的流程很繁杂，如果没有事先画好法阵，则要通过吟唱将法阵逐步具现在空间中，再通过往法阵注入魔力来扭曲现实，在此期间蠹笙能斩下他的头颅数次。

所以蠹笙一直认为法师在刀光剑影的小型巷战中根本毫无用处，法师就应该好好地进行学术研究。这也是枪械的发明与普及后魔法逐渐退出小规模战斗的原因。

艾尔不一样，与常人相比他就像身上藏了把能发射魔法的手枪一般，吟唱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文，只要一挥手法阵就会顺从他的呼唤完美地排列开来。蠹笙认为这是极高的天赋所致，殊不知王国最高等的魔法学院格雷姆林的高材生徒手释放一发火球也需要五秒的准备时间。

鉴于艾尔强大的天赋，以及目前为止带上他也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迹象，权衡利弊后蠹笙决定接受这个少年。

“你想加入就加入吧，不过旅行的路线由我来定。”

......

现在想想蠹笙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在习惯了诺除了吃什么都不在乎的强大适应性后，默认了艾尔也有这样的接受能力，以现在的状况来看当初应该加上这个条件再仔细考虑的。

沉思的蠹笙发现了什么，举手示意同伴停下脚步。他慢慢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对着十米外的灌木丛猛地弹出。

灌木丛抖动了一下，便没了动静。蠹笙小跑到灌木丛边上，伸手从里面掏出了只白乎乎的东西。

“打晕了，还有心跳。”蠹笙提着耳朵把兔子递给了诺。

诺温柔地接过了肥硕的兔子，轻轻地抚摸被石子打中的地方。

一旁的艾尔不由感叹，就算能用诡奇的技巧应对多只亚狼人，归根结底只是个小女孩，在面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时还是会表现出女孩的温柔。

“咱们晚饭有着落了。”

“唉！”猫耳少女冷不防的开口打破了艾尔的幻想。

“有兔子的地方附近一定会有不少野菜。”诺补充了前一句话。

艾尔松了一口气，有一秒钟他还真的以为这个可爱的女孩要对兔子下手。

……

太阳落山后三人还走了一段时间，直到空气中开始夹杂寒意时才停下了脚步。蠹笙用石块和枯枝在一棵树下搭起篝火，潺潺流水在不远处流经。

“诺把兔子给我，去采些野菜吧。”蠹笙摩擦打火石的同时吩咐一旁的诺。

“那我呢？”艾尔也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