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野猎隙（1/2）

后卓康平复心情，又觉不妥：“娘娘……传奴才去正殿？”

“是呀，此刻正候着呢。”“这、这、这怕是不妥吧，奴才粗鄙，怎配去得正殿回话，还是劳烦姑娘代为传话罢。”卓康俯身道。

“娘娘自是明悉吩咐，传你去正殿才见得对你的重视，这是殊荣。”“奴才无功无德，如此殊荣，恕实不敢领受。”卓康仍是推诿。“你这耿直呆瓜倒是守规矩，娘娘今日传你来是询王上起歇之事，娘娘传你去正殿回话，自也是对王上的尊崇，无须菲薄自身，去便是了。”

卓康听得娰锦一番解释，晓知了各中原由，便随娰锦同去了正殿。

谙尘正殿——

“坐吧。”谙尘见卓康来便嘱道。

“奴才站着伺候就行了。”卓康仍是小心的。也是，羯王身边伺候的人，谨慎大都成了自然。

谙尘也不多劝，“按你所想来。”转又对娰锦吩咐：“王上起居事宜不好当着宫人面说，娰锦，你带着他们都下去吧。”

待娰锦领了一众人等出去后，卓康立叩首道：“奴才，叩谢娘娘救命之恩。”

谙尘莞尔：“这等小事不想你还记得。”“娘娘重恩，奴才无以为报，若能回报一二，小的定当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卓康凛然一副义士模样。

“言重了，自无刀山火海予你去。但言及回报，倒真有一事相求。”谙尘似求证卓康忠心般地欲言又止。

“但凭娘娘吩咐。”卓康俯身，双手前揖。

“只是这事微妙，若旁人知晓，怕是不妥。”见谙尘迟迟不肯挑明，又屡次试探，卓康只得先表态，“娘娘但说无妨，奴才感念您大恩，自是不会多嘴多舌。”

“既如此，那我也可安心了，”谙尘徐徐道：“洛昇这孩子不讨喜，我在母家时也时常不得待见，一见他，我便时常想起伤感故事，感同身受般可怜这孩子。可我在这宫中没人照应，说话办事举步维艰，他为外男，我为内妾，虽想时常照拂，但也无力为之，我想着若是能得人帮衬，也可轻减许多，可我实在不知何处去寻。我见着你日日殿前伺候，体贴稳妥，那日又见你机灵，私心里便认定了。”

“娘娘实在是抬举奴才。”卓康听了谙尘所求，只觉不是什么出格大事，便道：“娘娘放心，奴才殿前伺候以来也一直得四王子照拂，您所愿亦是奴才所想，能替娘娘关照四王子，也是奴才几世修来的福分。”

“那便好，想来我是找对人了。”谙尘说了这会子话也是困乏，想着下晌还有许多事要忙，不觉就摸起茶盏啜饮了两小口。

“娘娘若无他事，奴才便告退了，逗留太久便越矩了。”

“去吧。”谙尘目光涣散。

谙尘偏殿——

“娰锦姑娘，奴才们捎了信便回了，宫中还有许多事等着忙呢。”各宫的宫人本是想捎了口信就溜的，可到了谙尘宫里却是被娰锦扣下留在偏殿了。

“各位宫爷，再等等罢，娘娘这会正与人说话呢。娘娘说了，要请你们亲去正殿吃完羹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