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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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你好！”司徒晋一走到顾卡身边微微鞠了一躬，“我是卡卡男朋友，司徒晋一，你叫我晋一就行！”

“男朋友？卡卡你有男朋友怎么不跟妈妈说呢，”顾妈妈责怪的看了一眼女儿，马上又伸手把眼前的男人拉到餐桌前坐着，“这孩子都没跟我说你要来，过来挺远的吧，先喝口水。”

“我提前也没跟她说，这两天两个人在闹脾气，打她电话一直关机就直接跑过来了，阿姨，不会打扰到您吧！”

“哪的话，那你先坐会，阿姨再做几个菜就可以吃饭了！”

“妈，我带晋一出去逛逛，”一直不说话站在旁边的顾卡把司徒晋一从椅子上拉起来往门外走。

“逛一会就得回来了，我饭马上就做好了！”

顾卡没有回答妈妈的话，带上门，直接领着他往楼下走。房子是那种老式公寓，楼层不高，并没有配备电梯之类的，出来的比较急顾卡就穿着她的拖鞋倒是司徒晋一的皮鞋走在楼梯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惹得整层楼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估计是到了吃饭的时间点，小区里面并没有什么人，最多就有那么一两个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围坐在一起大声的讨论着什么，司徒晋一不明白他们说的是什么，应该是本地的方言。

顾卡只是走在前面带路，似乎并没有打算说什么话，而司徒晋一这一会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只能跟着她的步伐走进另一套相对比较高的楼层里。走到顶楼的时候他能明确感觉到顾卡的喘气声，但是她一直在尽力的控制着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缓，这应该是这套小区的最高层，站在上面小区的全景尽收眼底。小区建设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但依然能看的出当初这个小区建设的时候设施一定很全面，就随处可见的树都能让司徒晋一怀疑现在是否还能找到绿化面积这么广的小区。冬天的寒冷让树干就这么*裸的展现在他面前，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围着最外围的圈拼命的奔跑着，他的眼睛跟随者他的步伐跑进他看不到的视线里。

“你为什么会过来？”

“我去你们公司找你，公司说你放年假了，去你家里找你，家里一直没人，我问了小冉她说你已经回老家了！”

“那你为什么会过来？”

“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司徒晋一转过身看着一直盯着小区大门的顾卡，“前段时间公司遇到一些问题，你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到，准备等忙完再来找你，可等我忙好的时候他们已经说你回了家，更可笑的是我竟然只有你一直关机的手机号码！”

顾卡没有看他，她依然盯着靠近大门的那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一家搬进这套房子已经十三年，搬进来的时候老人还没有现在这么老，他整天乐呵呵的没事就下下围棋也会在顾卡放学的时候跟她聊上两句。可是去年那个老人的老婆死了，他就会常常坐在小区楼下发着呆，不爱说话连他最喜欢的象棋他都懒得再碰。

顾卡不明白这是不是她现在回来常住的理由，对于这个家顾卡满满的都是愧疚，她总是躲避在这套房子的外面，高中的时候她把时间放在学校的晚自习上，大学的时候她把时间放在寒暑假工里，工作的时候她把时间放在各种加班里，她不知道她的妈妈是不是也像那个老爷爷一直坐在楼下期盼着什么。

“这里是我和煜辉的秘密基地，我小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待在这里，”顾卡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这个钥匙我不知道煜辉当时是怎么弄来的，现在的这扇门早已经换了锁可每次过来的时候我都习惯带着这把钥匙。”

司徒晋一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扰她的回忆。

“我总觉得这扇门的锁没换，或者潜意识里觉得这把过去的锁可以打开这把新锁，这也许就是这些年我不愿意放弃煜辉的理由吧！”顾卡盯着手里的钥匙嘴角微微上扬，“也好，反正你都已经过来了，有些事该告诉你的迟早都得告诉你。”

司徒晋一想把她搂紧怀里可是还是忍住了，他们很少身体接触，那为数不多的几次牵手还是在短暂的几秒以后松开。

饭桌上顾妈妈拼命的往司徒晋一碗里夹菜，这些年女儿的年纪越来越大，可从来没在她面前提过关于任何男朋友的事情，她很着急但是又不敢跟女儿明说。只能旁敲侧击可没想到女儿总是找着话题岔过去，有的时候她也委托家里人帮忙介绍介绍对象，可女儿每次都用她冰冷的脸把人打发走。她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她爸爸的事情让她伤害太大，以至于对男朋友这件事

持完全漠视的态度。

“晋一啊，你跟我们家卡卡怎么认识的啊？”

司徒晋一放下碗筷看着顾妈妈，“她是我妹妹小冉的朋友！”

“快吃快吃，”顾妈妈又往司徒晋一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菜，“你说小冉啊，那孩子好啊，前年我去c城看卡卡的时候，她当时工作太忙都是小冉陪着我，没想到那个是你妹妹啊！”

顾妈妈看司徒晋一的样子是越看越喜欢，来回看着自己女儿和司徒晋一，越看越觉得两个人般配。

“妈，明天我要过去看爷爷奶奶！”

顾妈僵硬的把手中的鱼夹到顾卡碗里，“回来是有几天了，应该过去看看，那明天晋一我带你周边走走！”

“他和我一起！”顾卡坚定的看着妈妈双眼。

“卡卡！”顾妈妈不容置否的叫着她的名字。

“妈，他都已经过来了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她夹了一个鸡翅放在妈妈碗里放缓语气看着老了很多的妈妈，“没关系的，有些事情总归还是要面对，爷爷奶奶他们最近好吗？”

“都挺好的，每个月正常往那边送东西打钱。”

“嗯！”

饭桌上突然的安静，让这间有些年头的房子一起跟着阴郁起来，司徒晋一找着话题打破这一沉默，“阿姨，你刚刚听你提过的陆妈妈是陆煜辉的妈妈吗？”

“是啊，你也认识我们煜辉啊！”顾妈妈看晋一这孩子试图转移话题，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能顺着他的话算是把话岔过去了，“煜辉他们家离我们这边不远，这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长大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以前那么亲了！哎呀，都这么晚了啊，卡卡，我要去你陆妈妈那一趟，估计晚一点才能回来，你们两在家没事的话，可以带着晋一去步行街逛逛！”

“嗯，知道了！”顾卡低着头继续吃碗里的饭菜。

妈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赶忙起身套上外套，“你陆妈妈那边还等着我帮忙一起收拾，等会直接把碗放在水槽里，我回来再洗，”又跑到房间里拿出自己的包，看了一眼饭桌前的两个人很是匆忙的往门口赶，“哦，对了，卡卡你晚上跟妈妈睡，你房间的*单我已经换过了，晚上晋一就睡你房间。”

“知道了，你路上当心，”顾卡起身推着妈妈出门口，看着她下了楼才重新坐到饭桌前。

司徒晋一这个时候才明目张胆的看起这套房子，房子里的家具是有些年头的，墙面估计刚刚粉刷过墙壁粉白粉白的，家具挺多但看着一点都不显杂乱，柜子上摆放着几张顾卡的单人照，基本上都是她小时候的照片，没有看到她大学短发时的照片以及近期的照片。客厅外面有个一米多宽的的阳台，上面种满了各种他不认识的绿色植物。

“那些大多是我爸爸以前种的，我妈常修剪所以活到了现在，很多都一刀我爷爷家里，”她把泡好的热茶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你自己随便看看吧，我先去把碗洗了，靠里面那间房间是我的，你可以把行李放在那里。”

司徒晋一打开房门，房间里不像是成了年的女性住的倒更像是一个备战高考的学生住的，面朝南方的那个窗户下摆了张有些年头的书桌，有几本书侧放在桌子一角，他上前看了下桌上的台历已经换成了新的一年的，桌面和透明玻璃之间压了张背面朝上的相片。

离桌角很远除非把上面的这层玻璃抬起来要不然根本拿不到，相片的四个角已经开始泛黄，在相片下方压了一张有张黄透了的学习安排表，上面的字写的是正宗楷体，方正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顾卡的笔记。

书桌旁边的书架应该是跟书桌一个年头的，上面都是岁月的痕迹，他打开书架，书架分三层，上面两层都是些中国通史上下五千年之类的科普书籍，最下面一层都是些花花绿绿被翻的破了皮的书，什么《泡沫之夏》《左耳》之类的，他小心的触摸着这些书的棱角，收拾这个房间的人一定很爱护这个房间，要不然怎么书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却又那么仔细害怕扰乱了这儿房间原有的摆设。

“那些书都是我爸爸给我买的！”顾卡倚在门边盯着书架上的书，“我小的时候特别爱看书，但只喜欢看那种言情小说，我那个时候零花钱是被严格控制的，我爸说我每看完两本他买给我的书，我就可以买一本自己想看的书，结果这个书架就装满了！”

司徒晋一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的跟前，摸着她的头发安抚着，“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我可以不去知道你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