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3（1/2）

顾卡看着外面阴暗的天空，厚重的乌云压在头顶上让人有种喘不过气的错觉，c城是个少雨的城市常常艳阳高照，尤其在夏天酷热难耐很少会下雨。她走到玻璃窗前看着楼下零零落落会有几辆车经过，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点经过的车子并不是很多。公司搬来这里貌似一年就差那么一个月了，她记得是年后上班的第二天搬过来的没想到马上再过一个月又要过新年了。以前的职场是在一个半新不旧的弄堂里，车子很难开进来而且空间小连会议室都没有，所以以前谈生意老甘都是选在某个茶楼或者某个咖啡厅。虽然老办公室有些陈旧特别是阴雨天气里闷热难耐，可是顾卡还是比较怀恋老办公室，那个离家近又自在的办公楼，不像现在大家都在忙碌于上班下班，再不似从前那般闲散自由。

一滴雨在玻璃窗上开起一朵小花，然后再一朵，到后来顾卡的视线只是模糊在这急促的雨滴之中，再也看不清楼下的马路。她听见有人小声抱怨着，“哎，下雨了，出门竟然忘记带伞了！”

“让你男朋友过来接下好了！”

“他啊，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天神龙见头不见尾的，”说话的是已经来公司有一年多的lucy，刚来的时候看着挺安静一个姑娘等认识久了才发现是个被掩饰的很好的话唠。她跟她男朋友是相亲认识的，以前吃饭的时候有带来过，话不多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小伙子。

“组长，雨下的这么大，司徒先生等会会过来接你吧！”

顾卡继续盯着玻璃窗上的小花发着呆，她不是故意去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她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司徒晋一已经连续两个礼拜没有跟她联系，以前两个人偶尔也会有不联系但至少晚上司徒晋一会提醒她早睡，而这段时间他们是的的确确不曾联系，顾卡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属不属于恋人关系，还是说这场恋爱就这么不了了之的已经结束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顾卡都不属于主动的那一方，她总是等司徒晋一走过来，享受着他的嘘寒问暖，享受着他给的一切温暖。

她和司徒晋一处于这种半温不火的状态已经在公司传开，只是lucy这段时间请了病假并不知道这档子的事情。玻璃窗反射出lucy身边的女孩拉着她的衣角给她使着眼色，顾卡苦涩的笑笑，大家都在保护她的情绪可为什么又在背后讨论的热火朝天。

那天她和几个同事约好一起出去吃饭，没想到遇到司徒晋一正和一性感女人也在，她明明看到他了可是她竟然假装路过，毫不在乎的忽略他满脸的笑容，竟然还可耻的希望他先主动找她。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走到窗前估测着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办公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顾卡有点类似于跑的走到办公桌前接起了电话，她一定是生病了，要不然怎么会忘记四点钟的会议，急冲冲的跑进老甘的办公室，坐下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忘了带笔记本，她一定是生病了，肯定是生病了。会议结束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入冬的夜晚总是会黑的这么早，现在才5点多外面的天却已经黑透，她看了眼桌面上的手机，依然没有任何来电显示。顾卡笑看着正望向她的同事装作很为难的样子，“你们这样子看我，是怪我这么晚还没有放你们下班嘛！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乘着雨停了下班吧！”

“组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呗！”

“你们去吧，我得把会议内容整理下。”

“小卡，既然放不下，那不如先和他联系，”葛超等到所有人离开才坐到顾卡对面，平常工作时间她都是叫她组长，可私下里他叫的都是她的名字，“两个人恋爱争吵是很正常的，可是有问题不说出来，两个人都保持沉默并不不能解决问题，说不准他现在就是在等你的电话呢!”

顾卡的笔停顿在纸间处，然后继续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在图纸上涂涂画画，“外面的雨停了，乘早回去吧！”

葛超轻轻叹了口气看着低着头的顾卡，他和顾卡认识四年，那个时候老甘把她分配给比他小的顾卡的时候他心里是有怨言的，老甘刚盘下这家公司平台本来就不大，她这么个新人手头上也没什么资源不像monica在这一行打拼多年手头上有不少资源，在这个没有盼头的组里他考虑过换组甚至离职。那年的夏天特别热，他想着要不然熬过那个夏天，不行就跳槽，那段时间他的工作状态极差，有事没事就请假，可顾卡完全不介意，他请假她就帮他完成他的工作任务，他做错了他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他问题出在哪里，那段时间因为整个组的消极怠工，顾卡常常会加班到第二天，他们常常会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看到她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一次他们会觉得她在做样子，两次他们觉得这个女人装的还挺坚持，三次他们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最主要是到后来他们这个组有了一定的客户源顾卡却还是像以前一样，自那以后他们同进同出，这些年组里的人进进出出，但最初的那几个人即使不在一家公司偶尔也会出来聚聚，感叹当年她的拼命。

顾卡看了眼依然坐在她对面的葛超，很是打气的说，“我真没事，早点回去呗！哦，对了，今天是嫂子生日吧，我差点把这个忘了，”顾卡从抽屉里抽出早就准备的礼盒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