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2/2)
法尔达出手就是锁缚牢笼,地面狰狞出泥网欲抓猎物,然而那些虚影之间只有四个试图躲避,而其它并不起效。
“那些虚影不全是真的!”法尔达说出,埃里克反应最快,他已经缠上了其中一个。
他的近身战斗极为出色,而且有了上次的经验和攻击的对象,武器专门向着山妖的脸和手而去,与他缠斗的那只生物竟被他攻势所摄一时间束手束脚。
法尔达右手转动,三个火球已分别发向另外三只真正的山妖,这是为了向同伴示意它们的真实位置,山妖不会被她随手低阶的火魔法所烧,但它们身上的衣服却会。
这些魅影如同舞台上浮夸的戏剧演员,有的脸上还戴着古怪的面具,当火焰袭上它们的衣服,法尔达确定它们之中的一个发出了一声极为高亢的尖叫,之后手忙脚乱的拍打身上衣服的火光。
法尔达必须松了一口气感激她(她猜那应该是一个她),因为鲍勃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果让她以一敌二可能会有一些吃力。
与她对峙的男性山妖手里拿着一只像那种最古老的歌谣里才会出现的地狱里的叉子,难怪埃里克可以分辨出它是山妖们的制式武器,因为那与它们的着装格外不搭,简陋地如同用最拙劣的手艺从火炉里随意炼制了一番就捞出来,也许与山妖自身几乎没什么发展的科技树有关,它们在群山之间遵循最古老的传统和隐秘。
男性山妖说了一句在场人类都听不懂的怪异语言,那些在地上和照在林子里的影子突然变得黏稠起来,竟然像活生生长了手脚的东西试图去拽他们,法尔达感觉那些黏稠的影子并没有真的碰到她的身体,但同它们接触,动作也会像陷入沼泽慢了三分。
黏稠的力道在阻碍他们攻击敌人。
施展一个动作则需要花费比以前更多的力气。
风与火的魔法都对这种影子没有效果,法尔达试了,魔力穿透了它们扭曲过后不会发生形态上的变化,却向难以预测的方向滑去。
这种情况下不能不近身战斗,然而近身战斗又意味着最不利于魔法师的情况发生了。
法尔达可以毫手不软地击中阿米尔斯,几乎没有经验地就击杀一只阿米尔斯,是因为阿米尔斯在形态上的不正常构造严重拖累了它正常的攻击力,这也是兽潮可以被抵挡的一个重要原因。
山妖以极为轻灵又诡异的速度向她攻击而来,仓促间她唯一能做得是在双手之间燃起浓重的火焰覆盖住她手上的皮肤,而不是举起匕首,这是每个有心向魔法之极迈进的巫师都应该掌握的技能,被焚烧而死的从来不是真正的巫师。
火光照亮了山妖额上玛瑙一般的山石,火焰中的两双手泛起最炙烈的火焰,正中间法尔达凭空接住了那形如魔鬼手里的叉子。
山妖拙劣的武器被过热的温度所扭曲。
按道理来说,她该躲在暗处或者战士背后肆无忌惮的折磨敌人,然而来到罪狱之后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已经颠覆了在多卡利亚书本上学到的东西。
世俗的巫师们彼此之间的斗争喜欢通过天气、意象、生物来表达,很难看见两位真正的魔法大师撕打,只有年轻的初学者才会如此,巫师们珍惜生命,决战往往是没有硝烟的战场,布局胜于在盲目的魔力数量上的比较。
然而法尔达来到罪狱以后就莫名成为了一个近身法师,虽然说与每次战斗时战士的数量不足有很大关系,但细细想来仍不得不让人沮丧命运的多变。
好在她早就有了这个觉悟,从莫名来到异世的那一天,就已做好平淡和起伏的准备。
中产阶级也好,落末贵族也罢,即便是魔法上的追求,她也早已视为通达人生运途上的一步。
她有种预感前路漫长,有关此世界种种谜团,神殿内潜伏的邪猊,罪狱存在的秘密,社会背后还不知是否存在的无形推手,古神的过往,早晚有一天会一一浮出水面。
这就不难理解,她为何于战斗中收获了魔法的新的使用方式,火焰和寒冰在她手中形成一道刀芒,寒冰为刃,带起凌厉火色,寒光与红光于灰白的林间形成前所未见的刹那冷焰。
刀刃裂空,由于使用者的不熟练并没有击中山妖额部的山石,然而却也滑过敌人面部,激起它一身冷汗和恐惧,刀缝轻点山妖面部,于极短的时间之内极寒与极炎让其面部蔓延片片皲裂。
额石在敌人急退之后安静的那几秒中,陡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山妖无形的面部表现出一种极致的狰狞与痛苦的无声吼叫。
于痛苦中它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扭动,仿佛有一双无形大手扼住了它的生命,要将它窒息而死。
其惨状连法尔达都暗自吃惊。
担忧伙伴安危,然而战场在各人的战斗中已随山妖鬼魅的轻行拉远,她转身打算协助别人。
然而,在转身的那一刻,背上突来的重击已将她拉入深沉的昏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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