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贺延川(八)(1/2)
贺延川(八)
婵羽被贺延川撩到熏熏然,哪怕到他走后,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她难眠的睁着眼,在床上滚来又滚去、滚去又滚来,不小心牵到受伤的腿,龇牙时嘴角也是扬起,带着笑的。
接着,婵羽就发现——
每次贺延川撩一下下,她都能兴奋个十天半个月;而这些年她撩贺延川一百下,偶尔得到他那么一点点的反应,她也能兴奋个十天半个月。
她完全抵挡不住贺延川的撩,甚至在被撩后思绪放空,那些好半天才想好的互撩套路,在那一瞬都抛诸脑后,从身体都心灵都为之欣喜战栗,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根本做不出半点反应。
婵羽几乎整晚没阖眼。
翌日,天蒙蒙亮,她拖着伤腿,单脚蹦到贺延川房间里,男人刚刚起床,他似乎睡得不错,正起身脱了睡袍,换衬衫。
背着身,婵羽见到他坚实的背部线条,和上面交错盘旋的伤痕,婵羽盯着他腰间横跨的那道,瞧的眼眶微红。
贺延川转身看到她:“把门关上吧。”
他边系着扣子,边朝婵羽走来:“那么早来,没有睡好么?”说着,贺延川稍稍弯腰,搭着婵羽的手,成了她的支撑点,“腿伤了就不要乱跑。”
“嗯。”婵羽低低应了声,任由贺延川把她带到椅子上。
见婵羽似乎有点不在状态,贺延川又弯腰,在她发顶揉了揉,温声道:“怎么了?”
婵羽把他的拿掉,低低的说:“你转过去。”
贺延川看了她一眼,转身。
婵羽又说:“你蹲下,低一点。”
贺延川照做。
他的衬衫刚刚穿上,下摆还袒在外面,接着,就被一双手掀起,顺着轻抚上那道伤疤:“你还疼吗,贺叔叔?”
一瞬间,贺延川浑身肌肉绷紧,怕吓到那人,又试着放松:“阿婵,早就好了,不疼了。”
“你说谎。”小姑娘的声音轻颤着,“那时候我都看到了,血淋淋一道,底下都皮开肉绽了,是你自己看不到而已。我只是腿上蹭掉层皮都疼得受不了,你怎么会不疼呢。”
贺延川想转身,又听婵羽凶巴巴道:“不许转身。”
他只能把手伸到后面按住她:“真的好了,阿婵,你是女孩子,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男人女人不都是人么。”婵羽稍顿,“贺叔叔,再低一点。”男人没有动,婵羽又撒娇的催促,“贺叔叔~”
贺延川没有丝毫办法。
这个矜贵的男人继续屈膝,衬衫下摆被掀到老高,随即,温热的触感落在上头,小心翼翼如对待稀世珍宝,婵羽不顾男人身体的僵硬,在上面亲了又亲。
“亲亲就不疼了。”
她对着伤口轻语,温柔而引导,“你们要乖乖,不许给贺叔叔捣乱哦。”
少女闭着眼,晨曦微光映照在她脸颊,连卷翘的睫毛都蒙上了穗金的光华,她温柔的一边抚摸,一边亲吻,姿态虔诚的有如祷告的信徒。
圣洁又美好。
背着身的男人无法看到这幅光景,脑海里仍是模糊出了个大概。
婵羽才亲到第三下,贺延川就受不了了。
他把婵羽的手拉开,转身低头,自上而下的与她额头相抵,呼吸交织,婵羽眼睛清亮透彻,还无辜的朝他眨了眨眼。
贺延川说:“阿婵,不许亲那里。”
婵羽小声的抗议:“这不公平,明明你昨天也亲了我的伤口,我现在反过来亲你一下又怎么了,真小气。啊——我知道了。”
贺延川深邃着眼眸望她,不知道她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婵羽抿着唇,灿烂的笑起来,比窗外初升的日头还要明媚。
“贺叔叔害羞了。那要怎么办呢?”她故作头疼的按按脑袋,眼底全是狡猾的笑意,“要不然就换个地方亲好了——”
语毕,婵羽往前一凑,双唇相贴。
她用才吻过对方伤疤的那双唇去吻男人的薄唇,他的唇肉显然比伤口柔软太多,还带着温暖的湿热,滋味极佳。
婵羽安抚它,也比方才体贴许多。
不满足于简单的双唇贴合,她试着探出舌尖,胆怯又勇敢的沿着贺延川的唇线勾了勾,柔软得像用画笔描摹着轮廓,舒适而惬意。
仅是如此,婵羽的心都快飘到外太空去了。
贺延川却没有动作,待婵羽玩得差不多了,他往旁边倾侧,轻易从对方的攻势里脱离,贺延川说:“阿婵,错了。”
婵羽以为他是拒绝,气呼呼的,语气很不好:“那你教我什么是对啊。”
“好。”
瞧见婵羽眼中黯淡的失落,男人则笑了笑。
一时间,海棠栖满枝。
从未见过贺延川这副面貌,还在气头上的婵羽都惊呆了,小嘴惊得微张,贺延川便抓准了这个时机,手指勾着婵羽唇边的水渍,灵巧的滑入其中。
轻拢慢捻抹复挑。
婵羽万万没想到这个看着斯文禁·欲的男人,会懂那么多花样,惊得瞪圆了眼,但很快就拜倒在男人精妙绝伦的技巧下,再也顾不得其他。
待贺延川将手指抽离时,她已是一池春水。
男人瞥了眼晶亮的手指,笑意深深,他捏起婵羽的下巴:“阿婵,我教你什么是吻。”
继而,他的薄唇压下,舌取代手指深入其间。
唇舌带着指尖没有的柔软和湿热,交缠间,又是另一番绝佳滋味,厮磨许久,分离时,婵羽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如桃色,贺延川看着却跟往常无异。
只是眸色更深黑了些,呼吸更重了些。
婵羽瞪他一眼,眼睛水盈盈的,娇俏多于愤愤,见男人面色如常,她又羞愤的埋到他胸口,报复性的把衬衫揉皱。
顾虑到那人身上道道伤疤,婵羽的所有动作都很小心,贺延川换了个姿势,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低头在婵羽发顶吻了吻,以手指梳发。
“我们——”婵羽的声音有些黯哑,她咳了声调整,“我们现在这样,算是在一起了?”
贺延川屈指在她脑门上轻敲,眸色深沉如海,眼梢则含着春意。
他说:“不然呢。”
婵羽捂着脑袋,冲他眨眨眼:“感觉好不真实……”
贺延川以为她在彷徨或者害怕,深着眼好好跟她说点誓言的话,又听婵羽娇声道:“贺叔叔,你再亲我口,让我适应适应。”
贺延川抵着她,笑得胸腔阵阵:“你啊。”
余下的话被淹没在唇齿间,对婵羽而言又是一片不可描述的天昏地暗。
真的刺激!
*
家里的佣人十多年没换过,见证婵羽跟贺延川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忽然某天醒来,发现两人气氛越来越融洽,都不觉欣慰。
不该在的场合更是溜得飞快,连白发苍苍的管家也不例外。
婵羽今年高三,恰好到高考冲刺时期,校方很重视,准备把全部学生家长请来,搞个动员大会什么的。
婵羽回头跟贺延川随口一提,补了句:“不去也成。”
每年都有家长会,早时婵羽还会跟贺延川说说,到遇刺那件事后,基本就直接把这事拦下,闭口不提,现在她想着两个人算在一起了,不应该有所隐瞒。
贺延川抬眸:“什么时候?”
婵羽有点开心,也有点担心,支吾着问:“那么多人……不要紧吗?”
贺延川摸她的头:“没事,别乱想。”
及当日,两人还是去了。
婵羽窝在贺延川怀里,懒洋洋的,好不惬意,两人不知怎么就聊到学习成绩、志愿填报和未来梦想的问题,婵羽在男人怀里,仰起头。
“我又不喜欢学习,梦想就是什么都不做的被贺叔叔养着。”
贺延川低头:“好。”
婵羽抵着他蹭了蹭,“咯咯咯”的乱笑,又说:“真的被你宠坏了,不过大学我还是想上的,不然站在你身边好像不够格的样子。”
她说什么,贺延川都由着:“学点东西也好,阿婵打算去哪里?”
婵羽的回答没有半点犹豫,大概是早就想好了:“就家附近的c大吧,学校还不错,看了看往年的录取线,我正常发挥就没问题了。”
“专业呢?”
婵羽被男人的美色所俘,没忍住,往上拔了拔,在男人唇上蜻蜓点水的吻过,尝到甜头,才慢悠悠的说起:“医生吧。”
贺延川眸色渐深:“学医会很苦。”
“我知道啊。”婵羽明媚的笑起来,又亲了口,贴着贺延川的唇线说,“谁让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呢,顺便医医自己,医医你。”
贺延川蓦地想到那时婵羽冲进门见到自己伤口的画面。
从小……是有多小?
等不到男人的回答,婵羽故作不在意的推推他:“贺叔叔不会不同意吧。”
贺延川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低声道:“嗯。”
婵羽:“……”不想他真的承认,婵羽一时有些无措,绞尽脑汁说服:“我决定前有问过秦医生的,其实学医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恐怖,何况为了梦想吃点苦也是正常的……”
“真那么想?”贺延川打断她。
婵羽点点头。
“那就去吧,受不了就回来,别硬撑。”
窥见男人眼底的担忧跟心疼,婵羽笑得很甜蜜:“我才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呢,等我学成,秦医生就等着失业吧。”
这算是承认了。
所谓学医,其实是为了他啊。
车窗密闭,材料特殊不透光,贺延川勾了勾唇,出色的清贵容貌却于暗色中熠熠,他在婵羽唇上亲了口,吞下她骄傲的话,朦胧道。
“好,等你学成回来,我就把他辞了,就留你来照顾我好不好,嗯”
婵羽脸色绯红,眸色迷离,却又要摆出一副正经老成的样子,勾勒着未来的模样:“再、再留一会,我刚回来,需要秦医生帮忙搭把手的。”
贺延川捏她脸:“好,都听宝宝的。”
贺延川算来得最晚的几位了,但好歹没迟到,他一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往他身上聚,连缠着班主任询问孩子成绩的那几位都不例外。
婵羽把贺延川引到座位上,回头就被同班的女生拉着说:“江婵羽,你爸爸长得可真好看。”
婵羽也没解释,就笑盈盈的回头看贺延川,后者视线与她对上,寡淡深敛的眼绽开一个熹微的笑容,纵容至极。
小女生就看到脸,可在座的家长都是人精,怎么看不出贺延川气度不凡?刚要巴结又看到就围在教室外的保镖们。
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出行配置啊。
脑袋里弯弯曲曲一转,几个见识广点的立马惊出一身冷汗,都把最初的那点念头给掐灭了。
贺延川只是来给婵羽撑个场,在车上那番对话,让他知道,在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时候,婵羽对自己的未来就有了足够的规划,再听这些也没有必要。
他看着不显,实则漫不经心一直在游神,后面班主任把婵羽当做典型拿来表彰,贺延川倒是一句不漏的听完了。
结束后,他什么都没问,直接出来,就看到婵羽跟某位男生正面对面站着说话,小姑娘看着和和气气的,表情却比面对他时少了好多,礼貌客套得很遥远。
贺延川没有上前打扰,视线落在婵羽身上,很快就被抓包。
婵羽见到他,直接抛下那人跑过来:“你里面……结束啦?”
贺延川低下头:“都好了,回家?”
婵羽点头,刚要走,那个男生又走近了,恭敬的对贺延川叫了声:“贺先生。”
婵羽随父亲姓“江”,现在这些人把贺延川当成婵羽的父亲,按理说得喊他“江先生”,怎么着都喊不到“贺”上面去,婵羽都皱着眉头看那人,显然她也不曾提过。
贺延川倒显得并不意外,淡漠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你父亲姓罗?”
男生有些惊讶,还是点头。
贺延川笑笑,那笑浮于表面:“挺像的。”
不知是说长得“像”,还是……
男生在这个年纪里也能混个“年少老成”,可比起早已足够老成的贺延川仍是段数太低,贺延川没去为难他:“代我跟你父亲问声好,顺便带一句——”
他顿了顿:“早八百年前的事,现在孩子都长大了,能忘就忘。”
见对方怔在原地,贺延川又客气的添了句:“劳烦。”
两人稍微走远些,婵羽再也憋不住好奇,扯着贺延川的手臂,张嘴便来:“他有问题吗?贺叔叔,你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我?”
贺延川反过来问她:“先前生日请你过去的人,是不是这个?”
婵羽拧着眉,点了点头,眼底尽是不解和焦急。
贺延川在她头顶揉了揉,说:“你妈妈是他爸爸的前未婚妻。”
婵羽惊讶地微张着嘴。
贺延川又说:“然后你妈妈跟你爸爸私奔跑来,之后,你出生,给他爸甩了巨大一顶绿帽子。”
婵羽持续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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