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不动声色（1/2）

当然，这个答案，我不会知道，沈泽也不会告诉我。

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沈泽的速度更慢了些，我则努力稳住自己的身形，不让自己摔倒。

过了不多久，我们终究还是来到了小楼前。

因为天还蒙蒙亮着，所以里面的人应该还在睡，屋内也没有任何的亮光。

“走吧。”沈泽似是轻轻叹了一声，先前的寒意仿佛又被些许无奈取代。

我闻声没回答，只是仰着头，愣愣地去看小楼的每一个窗户，每一片瓦石。

想象着母亲现在应该还在卧室熟睡，在她的梦中，又会在牵挂着谁呢？

是不知所踪的丈夫，还是多年前离家出走的女儿，亦或是独自一人在外读书的小弟？

接下来我有些不敢再想，因为一想就心痛。

沈泽见我还站在原地，便走过来，站定在我的面前，淡淡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对。”

“是啊，早晚要面对。”我并不否认，“可是你带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别跟我说只想让我见见自己母亲这样的鬼话，我不相信。”

现在的我就像个气急败坏的小刺猬，浑身的尖刺立起来，满是防备。

沈泽不知怎的或是笑了一下，也许是他又由我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你要站在这里也可以，等我进屋之后，自己跟伯母讲清楚。”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这下我连忙拉住他，急说道：“你想跟我妈说什么？”

“说……她的女儿此时就站在门外，但是因为恐惧害怕，不敢进来。”

我咬了咬唇：“我才不是害怕。”

“哦，那你就是单纯地不想见到她。”

“也不是！”我抓他抓得更紧了。

“那到底是为什么？”他不紧不慢地反问我一句。

见他真的有自己进去的意思，我想了想之后，努力平复地说了句：“我妈现在应该还在睡，我们不要这么早进去打扰她好不好？从昨晚开始我还没吃饭，肚子很饿。还有我穿的衣服，我想换一套，我不想让我妈看到了担心，行吗？”

沈泽这下收回嘴边浅浅的嘲意，看到我穿着单薄的病号服，露出半截脚踝，还有遮不住脚后跟的拖鞋，眉头略微一皱。

而后，他终究还是说了句：“那先去吃饭。”

坐在温暖的小饭馆内的时候，我瞧了一眼沈泽的脸色，看到还算正常，不禁稍稍松了口气。

方才我是特意在他面前示弱，或许说，装可怜，原以为他不会再吃这一套，真没想到他最后还会答应。

也是，从几年前和他在一起之后，我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帮我实现。或许他现在知道不必再多顾及我的感受，但是习惯这种事情，倒也不是轻易能改掉的。

就像我知道他不是可以依赖的那个人，却还在纠结矛盾中想去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很快，老板送上来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清晨出来吃饭的人很少，这老板也是刚刚开铺，整个店内此时就只有我跟沈泽两个人。

两碗面，两双筷子，相抵的膝盖，这样的场景，仿佛很久之前就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