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当年承诺（1/2）

我早知道自己不可能就这样安然地离开，但就这样止步，我却也觉得不甘心。

不甘心被他碰到，也不甘心……在他的怀抱中时，那依然加快跳动的心。

沈泽的双手还扶在我的肩上，并且特意绕开了我的伤口。

我知道别说现在，就是以后也不可能有逃跑的机会了，于是认命，抬起头，看向他。

本以为他会怒意冲天，可出乎意料的，沈泽投放在我身上的目光，还是那样温淡柔和。

“去哪？”他问，明知故问。

我努力扯了一下嘴角，也学着睁眼说着瞎话：“出来散散步，屋里太闷了。”

“是吗，出来走走也好，只是下次记得多穿些衣服，冻坏了可怎么办。”说着沈泽已经将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

我有些忍受不了他的“装模作样”，宁愿此时他劈头骂我一顿，甚至是狠狠地打我一巴掌，也好过现在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对待。

本以为接下来就要回病房去，谁知沈泽牵过我的手，迈开步子向电梯间走去。

我捉摸不清楚他的意思，也不想去问，干脆就任他拉着跟着一块走。

这时候的我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沈泽带我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这里白天时发生的混乱的场面，此时已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的杰作，季祁，还是沈泽。

我们最终坐上了沈泽的车。

待到汽车驶离医院的时候，我才终于忍不住问他道：“这是要去哪？还有医院那边……”

“出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本来想着去接你，谁知道你倒是心有灵犀，自己先出来了。”他的话中夹带着几丝揶揄。

这时候我也没心情去多想什么，只是有些茫然地看向窗外。

深秋已到，冬天马上就要来临了。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哪儿呢？

瑟瑟的寒风，呼啸的海浪，那日的场景，哪怕我已经暗示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回忆，但总归还是有意无意地想起。

我突然转过头对沈泽说：“我们还去那天看日出的地方，行吗？”

我的话中带着些许恳求。

但沈泽没有答应。

他的神色已经变得沉冷：“我带你去另外一个地方。一个……你最想去的地方。”

——

车子行驶了很长的时间。

即便我没仔细算过，也能看得出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已经慢慢有了些亮色。

这一夜过的既快又漫长。

一股股睡意朝我铺天盖地而来，我却硬是掐住虎口，不让自己睡去。

等到看到这座城市陌生又熟悉的事物时，我才吃了一惊，继而急道：“你……”

从我这个角度只看的到沈泽的侧脸，但我也能感觉出他脸上的冰寒。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要来这里，也没跟我说接下来要去哪里，但我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