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错(1/2)
当时,酒对我们通吃帮来说是奢侈品,一般只有在庆功宴上才会出现,可我私用特权了,自然也有骨干们的默许,因为没有骨干们的默许,我同样也拿不出那些酒。幸好,我的酒量一点儿都不好,不用多少酒我就可以烂醉如泥了。或许是骨干们专门派人观察我的生活吧,不出几天,来了个女孩,她叫空谷,专门照顾我的生活。空谷自然也是个奢侈品,通吃帮里一个佣人都没有,每个人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一般只用在接待某些贵客时才找几个人来做做样子。
空谷来了后,为了不让她难办,我稍稍收敛了点。可和之前的生活相比,之后的生活也就是半斤八两。我依旧在努力地让自己走出属于过去的悲伤,努力地活在当下,珍惜当下的生活,争取能够做到简简单单、专心致志地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我也很努力地去爱自己,努力地去像爱狂女一样爱自己,也不奢望能够做得多好,只是争取一日三餐能按时够量进食和按时足时地睡觉。但比疯子还疯的情感却总是轻易地吞噬掉我的理智,瓦解我的思想,然后撕磨我的每一寸神经,让我生不如死。当这非应人受的痛苦来临时,我便会喝酒,麻痹自己的神经,麻痹自己的大脑,每天都会在房间里醉上两三次,把自己的身体折磨得半死,以转移和麻痹精神上的一部分痛苦。
在这靠酒度日的昏暗光阴里,我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从小便是孤儿,三岁时燃烧的战火降临,照顾自己的老乞丐死了,自己随着逃亡的大众漂流,来到千丈村时已经饿得半死不活了。之后就浑身解数地弄吃的,这不是为了生存,那时根本就不觉得生与死有什么区别,这只是本能——饿了就想找吃的,这只是习惯,习惯了时刻想办法弄吃的。乞讨了半天终于得到了半碗稀饭,然后就被人群殴,被人抢走了那半碗稀饭,自己卷曲着遍是伤的身子躺在地上,却是一心地满足,因为刚才已经喝了一口稀饭。去偷东西被发现了,就立刻吃掉手上的东西,然后心满意足地被人打昏过去。到山上吃草吃树皮,有时肚子疼得直接在地上打滚,有时直接昏死,有时吃了许多后仍没事就幸福得不得了地就地睡觉。后来遇见了大哥,两人一起同生共死地生活时才有了点活的感觉。之后,以大哥的名字建立了通吃帮,两人一起管理通吃帮,开始有了家的感觉。然后狂女走进了自己的生命,两人彼此亲昵与依赖,自己忽然发觉世界是那么地可爱与美好。
可当自己刚踏入人生的天堂,以为命运女神从此眷顾自己时,死神的灰色镰刀却突然把自己的人生天堂劈成了人生地狱。无尽的悲凉由感而生,瞬间席卷了自己的每个细胞,每个细胞都因悲凉而哭泣。
忽然感到天地是那般地无情,人生是那么地残酷。不久前,自己还忽然发觉世界是那么地可爱与美好,现在想起来,原来是自己那时太过幼稚了,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的真相——残酷的真相。世界可爱与美好吗,可爱个屁美好个屁,不久前是自己瞎了狗眼,居然会认为世界可爱与美好,自己的眼睛确实是狗眼,该死的狗眼。我好恨,真的好恨,恨天冷血恨地无情,恨命运之手为什么偏要在我爬到山顶时才一巴掌把我抽下深渊,难道命运之手不知道落差太大会让我很痛苦吗,真是他妈的好痛苦,痛苦得我不得不骂命运他老母。
我真的好想去死,死了就不用那么地痛苦了。可是如果我真的自杀了,又对不起大哥,对不起狂女,更没有脸面去见大哥和狂女。我不能死却又那么地痛苦,我只能喝酒,只能麻痹神经,麻痹大脑,只能在醉酒里寻求解脱。
堕落久了,邪恶就诞生了。如往常一样,有一次傍晚我在房间里再次喝得烂醉如泥,不,准确说应该是还有一丝清醒,我侧躺在了地上,空谷进来收拾房间。当空谷来到我身旁收拾东西时,迷糊中我看了看空谷的双腿,那时她穿着长裤,然后我就浑身燥热了,本来我的身体就燥热了,应该说是更加燥热才对。挣扎了一会儿,那一丝清醒就成了邪念的代表,十几日里不知不觉中养成的纵容习惯引领了我的身体。我从地上爬了起来,毫无忌惮地从背后抱住了空谷的腰,然后禽兽般地把她给睡掉了。
我想,或许把空谷给睡掉的念头我早就有了吧,只不过之前我都没有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念头而已,一次次地强化这个念头后,才导致最终的这个结果。那个傍晚,空谷穿着长裤,我也只是看了看她穿着长裤的双腿,就强烈地冒出了那个念头,不得不说这其中掺杂想象的成分,而这些想象必然是来源于平时的积累。当时我那样子做,不得不承认的是,我那一刻更多地是为了宣泄自己内心的痛苦,换句话说,那一刻我把空谷等同于酒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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