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币（全）（2/2）

“三流的哲学家听好了！当当当当——娶个恶老婆！”

“啊啊啊——面前的这位应该不是骗人的类型，难道说……”江凯月同情地望向奥古斯都。

两人一搭一档地讽刺奥古斯都，很快奥古斯都得脸色就变得铁青。

“无知。”奥古斯都狠狠地说。

“对了，听说您老哥在拉斯维加斯有间慈善医院？”罗佛境把话题转开了。

“没错，那又如何？”奥古斯都狠狠地说。

“没什么，接不接受我的捐款？”罗佛境问道。

“哼，你有多少遗物可以捐？”奥古斯都冷笑。

罗佛境向江凯月点了点头，把一枚硬币扔了过去。奥古斯都自持有天使的保护，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一美元？还真是捐款了！”奥古斯都讽刺道。

罗佛境的身后出现大张羽翼的天使，4对羽翼的轮廓清晰可辨。江凯月也一样把力量提高到了“天使现”的阶段，六翼的天使拉奇再次展现人前。

罗佛境的右手出现了复杂的黑色的花纹，古朴又神秘。这个像纹身一样的记号就是罗佛境的“天使变”征兆。接着，他把右手猛地前伸。

“破除异能！回到真的世界！”

V

毫无反应。

“如果你所谓‘真的世界’的意思是说我们平常意义上的世界，现在你们就是身处其中。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奥古斯都大加讽刺。

罗佛境身后的天使消失了，天使变也跟着消失。

“耶？时间这么短？”

“才一美元，你还想怎么样？这叫一分钱一分货！”

“哪有你这种讨价还价的天使！”

江凯月大喊一声，趁着还有雷云，调整几率让一道落雷劈在奥古斯都身处的位置，但对于能否伤到奥古斯都，江凯月不抱期望。

“快跑！”

“跑到哪里？”

“先找个能捐款的公益设施或是贫苦大众！这老头子是不会再接受我的爱心捐助了！”

罗佛境的天使名为“门尼”，意思就是“金钱”。这个……比较让人头痛的天使异能（敌我双方都是），首先要随便找一个能够以罗佛境的名义或直接捐款的地方，然后根据捐赠的价值来随机决定在某一段时间内拥有某种异能（包括垃圾异能）。总体而言捐赠的价值越高，得到的异能就越能应急，持续的时间也就越合理。由于使用这种异能十分费钱，所以又有“金钱镖”，“乾坤一掷”的美誉。因为每使用一次异能就有两个随机数，所以罗佛境比较喜欢和江凯月一同行动。只不过因为江凯月一次只能锁定一个随机数，没有双重保障，所以江凯月不喜欢和罗佛境一起行动，这就是所谓的单相思吧？

由于罗佛境每次发动异能都要捐钱或是捐东西，第一反应就是拿在手里的手机。所以他从来不带手机，只会带一个电话本和许多硬币，这就是所谓的方便。

“附近哪有什么可以捐助的公益设施？”

“问得好！”罗佛境得意地说，“再向左转，就是乞丐一条街！”

由于异能的需要，罗佛境从表面上来看是整个TAROT最有爱心的人，每到一个地方，那里可以挥金如土一般不计回报地砸钱他是最清楚的。

“刚才是选了能突破幻境的异能，这次要什么异能？”

“当然是逃跑的异能了！就要瞬间移动吧！”罗佛境喊道。

“没问题！”

罗佛境的获得合心意的异能几率和捐赠物的价值成正比，持续时间的合理程度也是和捐赠物的价值成正比，刚才一美元只是让他破除异能的能力维持了几秒钟而已，还白费了。

两人转进了乞丐一条街。其实就是一个收容所胡同。

“机率锁定了吗？”

“锁定了！”江凯月发色变蓝，天使拉奇出现在背后。

“好，把你的手机给我！”罗佛境叫道。

“干吗……想得美！这是最新款的诺基亚88888手机，我一个月前刚买的！”

“所以要趁着还没有贬值捐出去啊！”

“做梦！我刚刚下载了10G的A片，还没有看呢！”

“真的？有天葵麻子的片子吗？”

“拜托，那种过气女优哪里好看？”

“真可惜，她以前有些片子很经典的。”

两人的对话有带坏14岁以下未成年人的可能性，至于14岁以上的，恐怕知道的比他们两个都多。忽然一个流浪汉从收容所里走了出来，罗佛境见状对着这一个流浪汉扔出一百美元。

“送你的，这是捐赠！”

看到江凯月身后的天使，流浪汉傻在了那里。同一时间，天使门尼出现在罗佛境的背后，而罗佛境的手上出现了花纹。

“能维持多久？”

“一分钟没问题！”

“还来得及拍拍屁股羞辱他一顿！”

两人喘了口气，停了下来。三十秒后，天使强化能力不佳的奥古斯都追了上来，于是罗佛境把手搭在江凯月的肩膀上。

“现在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

“哈哈哈！山人自有妙计！本少爷的异能又岂是你那种榆木脑袋所能够理解的？”罗佛境大笑三声，然后和江凯月一起对奥古斯都伸出中指。

“这次你要是还能追上我我头给你！”江凯月大笑。

“见你的凶恶老婆去吧！哲学家！天使异能发动——瞬移！”罗佛境发动异能，马上消失在原地。

“……”

“……”

可是江凯月还留在原地。

江凯月保持对奥古斯都比中指的姿势，头慢慢地水平转动九十度，然后又转了回来。十秒后，他收回手，放在唇边。

“咳咳……”

“……是说要把头给我吗？”奥古斯都故作疑惑地说。

“说说而已……干吗那么当真呢？”江凯月讪笑道。

“砰！”旁边的垃圾桶传来巨响，然后罗佛境从里面爬了出来。

“咦，凯子，你在这里啊，我们瞬移到了哪里？”

“……”奥古斯都默然。

“……不太远。”江凯月很惋惜地说。

罗佛境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看周围，然后很快掌握了情况。

“咦？他也会瞬移？”

“……不是的……只是你的瞬移出了问题。”

“你设定几率的时候没有指定可以两个人一起瞬移的吗？”

“这的确是我的疏漏。”

“那就……”罗佛境对吓傻的流浪汉再次扔出一百美元，但流浪汉却把钱扔了回来。

“啊啊啊，天使啊！魔鬼啊！”

看着流浪汉跑掉，罗佛境叹了口气。

“这年头，给钱都不要！还把天使和魔鬼一起叫，真是世风日下！”

“说够了吧。”奥古斯都冷冷插嘴，“很感谢你们让我欣赏了一出精彩的猴子戏，但现在是你们上路的时候了。”

幻境再次展开，这次两人身处一座仅仅容身的小岛，身边的环境变成了翻滚的熔岩，熔岩线还在不断上升。

“这……只是幻境，只要我们心里够坚强，一定可以冲出去！”

“天真。”奥古斯都站在远离容颜的高高平台上，开始讥嘲两人。

“这是唯心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真的世界。就算是我也要遵守这个世界的守则。我说御天者不能飞，就连我自己也不能飞，我说熔岩会烧死人，我在熔岩里也无法生存。唯心的世界也有自己的法则。”

“……别管是不是真的，不能飞倒是真的。”江凯月试了两次。

“那我们……”两人的神情开始凝重，但一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熔岩越逼越近，奥古斯都的笑声也越来越响。

“你们在这个世界里死去，在唯物的世界里也不会留下尸体！”

罗佛境正打算回骂奥古斯都，却突然发现新的力量涌进了身体，天使门尼传来新的信息。

“异能破除！”

把握机会，罗佛境用力一挥手，环境随之破灭，连江凯月都是一愣。接着罗佛境抓起江凯月。

“瞬移！”

看着两人一下子消失在原地，奥古斯都当场傻掉了。

“怎……怎么会这样？”

“想知道？”

身后传来清越如罄的女声，有种说不出的好听。

VI

奥古斯都猛地回过头，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浮在半空的美女。

这个美女的身材非常高挑，但却不会令人有纤瘦的感觉，反而令人觉得世上就是这种比例的身材，才真正称得上完美。她的头发完全没有作任何的修饰，奇特的紫红色长发，淡然飘洒，轻灵得像是比空气还要轻一般。

她的脸型是优美的瓜子脸，五官之秀气娟美让人无可挑剔。那种圣洁中又带着傲然的气质，令人有一种此女绝非人间之属的超然感受。她身上穿着一件透蓝明皙的淡袍，就像是用轻软的流苏随意裹成，拖出三条袍尾。袍尾的长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的长度，如果不是她本身就浮在空中，而且这件衣服的质料就像云气那般轻盈，而且还在夜风的轻拂下，宛如烟气地在空中飘飞着，她的这三条长长的袍尾，肯定会拖在地上。

然而最吸引人注意力的是她那绯红色的双眸，仿佛看什么东西都带着一丝不屑。但很奇特的是这种不屑的感觉并不会让人感到反感。就像是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一般。

夜行遇美女，本应是一大乐事，但奥古斯都却浑身冒冷汗。这个美女似乎并不屑于偷袭，所以从他转过身来才释放自己的压力。

“你是什么人？”

“人？我不是人。”美女歪歪头，“我的名字是煌韶。”

“煌韶？”奥古斯都觉得很耳熟。

“如果是几年前，”煌韶拍拍自己的肩膀，“这里还有十二只累赘的翅膀。”

奥古斯都的瞳孔猛地缩小，他想起“煌韶”所代表的意义了。

“圣剑……冰清灵……的天使？”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品。”

“冰清灵应该还在日本！”

“她是在日本。”

“那……力量的……远程传输？”

“有点见识嘛。”煌韶赞赏道。

所谓力量的远程传输，就是指从一个地方把天使的力量和意识送到另一个地方，并由天使主宰这部分力量的使用。一般来说，所有的御天者都可以进行力量的远程传输，但随着传输距离的加大，力量会以几何级数的形式进行减弱，至于具体减弱多少，要视乎天使的翼数、天使异能的种类和御天者的同步率而定。

“从日本……把力量送到美国？”奥古斯都已经不能思考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就凭我一个当然不行，要是只有我一个，连送出东京都做不到，不过有人帮我就不一样了。”煌韶神秘地笑笑，“本来只是想确保一下员工的安全的，既然已经确认了，那我就不奉陪了。”

“等等！”奥古斯都叫住想要离开的煌韶。

“哦？有事吗？”

“有事吗？——哼！”奥古斯都冷哼一声，“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您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哦？”煌韶很有兴趣地转过身来，“要战吗？”

“当然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力量送到这里，也一定大量的削弱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没错，现在的我只有全盛的两成实力不到。”煌韶大方承认，“不过我觉得你的话不是在挑战，而是在建立自己的信心？”

说对了。就算明显看出煌韶的实力大大减弱，奥古斯都依然感受到强大的压力，如果不说几句场面话，可能弃战的就是他。

“两成实力，那您觉得面对我有几成胜算？”

“只有弱者才会去斤斤计较有几成胜算，”煌韶带着无人能够模仿的傲气轻蔑地回答，“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胜算摆在我的面前，死的也一定是我的对手！”

声音不大，语音也很平和，但压迫力十足，奥古斯都觉得自己已经站不稳了。

“你说得对，我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还要战吗？有心没胆的家伙？”

等了一会得不到回答，煌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就在煌韶消失的同一时间，奥古斯都跪在了地上，全身颤抖。

“不会的……我至少应该有七成胜算的……为什么……”

VII

江凯月和罗佛境确认了四周的环境。

“拉斯维加斯机场，去夏威夷的飞机开始登机了。”

“刚才你是怎么做到的？”

“有人用我的名义分两次连续捐了一大笔钱。”罗佛境耸耸肩。

“……我们的财务要哭了。”

“那……”

“不管他，向着夏威夷进发！”江凯月精神抖擞。

“欧耶！……那你赢的钱呢？”

“……”

IX

辛穹合上书本，看着回到冰清灵身后的煌韶。

“你的员工得救了。”

“嗯，刚才我足足捐了二十万美元。幸好我还记得转账的密码。”辛穹点点头。

“……我好像根本就是多余跑一趟，真是白费力量。我无话可说了。”

“早告诉你不要去的，只要有钱，罗佛境那家伙是无敌的。说起来，你到底有几成胜算？”

“一成都没有。”煌韶微笑道，“我已经见过他的天使异能了，挺难对付的。事实上我还是不太明白他的异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明白吗？”

“一点点……不太明白，似乎不是幻境那么简单。”

“如果和清灵合力的话，我们可以强行摧毁他的什么唯心鬼世界。但如果是刚才，应该是凶多吉少。”

“……那你还说得那么傲气。”

“那是真话。”煌韶扬起头，“就算没有胜算，但如果是生死之战，最后活下来的也一定是我。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稀奇古怪的天使异能应该是由你来对付的。”

看着对自己的实力无条件充满信心的煌韶，辛穹有点好笑。煌韶并不是蠢人，所谓“没有胜算也一定可以赢”也许对于不断超越自我的煌韶来说的确做得到，但这并不代表煌韶喜欢打这样的仗。否则刚才就应该杀掉奥古斯都。

事实上由于一般作战主体冰清灵是绝对冷静的性格，斩翼后那无法想象的剧痛对精神的磨炼更是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惊慌失措，所以煌韶的能力总是能够得到最冷静，最合理的发挥，这才是圣剑无敌的真髓所在。而所谓“没有胜算”的仗还真没遇过，被冰清灵拿来做枕头的笔记本上，有着奥古斯都·尼采的详尽的履历和全面的心理分析资料，只是“天使异能”一项写着“不明”。

“啊呀，清灵开始累了，我要回去了。”

“我也在出力，比她还累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自然有别人来疼你。”指指趴在桌上的冰清灵，白了辛穹一眼，煌韶匆匆忙忙地回到冰清灵的身体里。力量的远程传输时间越久，动作越大，对御天者的负担就越大。煌韶并不是善于力量远程传输的天使，正是害怕冰清灵负担太大，煌韶才会弃战，轻易地放过奥古斯都。不然的话虽然赢是赢不了，但要他吃点小苦头，亲身试探收集一下资料还是做得到的。毕竟不战而退不是煌韶的作风。

冰清灵打了个哈斥，苏醒过来。和煌韶交流过的她当然知道每一个细节。

“同样的异能出力下，很难赢得了那个奥古斯都呢。”

“再说吧，我很困了。”辛穹站起身来。

“我也很困了，那就拜托你了。”冰清灵同样站起身来，然后向前一步，把身体的重量交给辛穹。

“喂喂喂！你才刚睡醒吧！”

“那能叫睡吗？现在这才叫睡。”冰清灵满足地叹了口气，再次闭上了眼睛。

“真是的……不过也真的累坏了吧，要把力量传输过半个地球，身子都给掏空了啊……那累的也是我啊，你这么快就睡着了？”

于是苦命的辛穹只好把冰清灵轻轻拦腰抱起，向着里间走去。

X

另一边的夏威夷……

“由于恐怖袭击，红灯区暂停营业。”

“油轮搁浅漏油，不能游泳了。您们是游客吗？来，为了世界环境出一分力吧！这是刷子、这是油料分解剂！”

“哈哈哈，两个小子干得不错！为了世界作贡献，让我们的热血燃烧，这就是青春啊！哈哈哈！”

“我的阳光海滩……呜呜呜……”

“我的红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