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软硬兼施（2/2）

娘，您怎么动这样气。

这个忘恩负义东西，竟然伙同别人陷害刘家，她辛辛苦苦将她养大，却眼看着她祸害她亲儿子。

这个该死东西，常老夫人眼睛几乎瞪出来。

她怀揣心中秘密这样过了几十年，她就知道她等着爆发这一刻，到了这个时候没有谁还能阻拦她找回自己儿子。

她现什么也不顾了，只要能听亲生儿子叫她一声母亲，今天刘夫人将头埋她膝间，她才觉得那么暖和，借着刘夫人她仿佛和她儿子离近了，听刘夫人直接问她，她是不是砚田亲生母亲，她心仿佛都要跃出来。

终于有人相信她话，她这些年坚持没有白费。

她那黑心肠妹妹死了，那刘氏死了，刘氏儿子她亲手养大，又死了牢狱里，她还活着，她亲生儿子还活着，她活着等这一天，她不能让人来破坏，谁敢阻拦她，谁就该死，死不足惜。

娘，都是亦宁不对，您就消消气，常大太太满含泪水看着常亦宁，亦宁，给祖母赔礼，啊……

常亦宁常大太太哀求下跪下来。

娘，常大太太转头看常老夫人，亦宁不懂事，您原谅他吧！

屋子里点了灯，常大太太影子地上格外长，真是可怜，母亲还不知道祖母心里思量，无论他怎么祈求，祖母都不会变成从前祖母。

祖母，刘砚田不是善类，他和冯国昌没有什么不同，当年孙儿想要去冯国昌身边收集冯党贪墨罪证，祖母还夸赞孙儿有志气，如今……祖母怎么就变了？

常老夫人想要冷笑，却静静地看着常亦宁，她目光沉淀下来，已经没有了刚才ji动，那你说，谁是好人？康王？别忘了康王和杨氏害了你父亲。

不是康王，常亦宁摇摇头，是父亲自己，是我们想要贪大。

果然已经和康王和杨氏那贱人串通一起，刘家没有冤枉他，常老夫人仿佛已经对常亦宁失望至极，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办？

常亦宁道：刘砚田将杨老爷关起来这么多年，也该受到惩罚。

常老夫人眼睛一睁，你是想要帮杨家告刘阁老？

常亦宁慢慢弯下身子，双手贴地上，然后郑重地将额头也贴上冰冷地砖，祖母，孙儿不会忘记祖母养育之恩，如今父亲不了，孙儿会好好奉养祖母和母亲，父亲没有做事，孙儿都会一件件地做好，祖母就安心家中颐养天年。常亦宁说到这里恳切地又弯身，整个身体几乎都趴地上。

祖母您年纪大了，不该思虑太多，孙儿恳求您好好将养身子，长命百岁安享天伦，孙儿替死去父亲恳求您。

常亦宁将头磕咚咚响，这是他该为常家，该为祖母做努力。

常大太太听着清晰叩头声响，只觉得心里酸涩，她恨不得立即将常亦宁从地上拉起来，自从老爷死后，亦宁整个人都变了，不再一心想着仕途，而是帮着她料理常家事，她虽然受了丧夫之痛，好有儿子可依靠，她这辈子还不算太凄惨。

常大太太眼巴巴地看着常老夫人，常老夫人半晌才挥挥手，整个人仿佛已经泄了精气，将五爷扶起来吧。

一眨眼功夫常老夫人似是老了许多，已经完全没有了气力，我老了，许多事已经看不明白，我还记得亦宁小时候，赖我怀里听我念字，没想到转眼亦宁已经长大成人。常老夫人说着眼圈发红，目光望向窗外，想起了许多往事。

旁边陈妈妈也松了口气，老夫人究竟还顾得和五爷情分，就算大老爷没了，五爷定然能奉养老夫人，从前那些事既然已经过去许多年，无从追究，就都该放开。

常老夫人道：我……已经是一脚迈进棺材人，我还能做什么？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可能再听我，是也不是？常老夫人仿佛已经竭全力，如今没有了结果，她也没有了办法，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你要答应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刘家毕竟和我们家有亲，不可忘了这一点，若是你肯答应，祖母也答应你，从今往后安心养病，再也不问其他事。

常老夫人盯着常亦宁看，常亦宁缓缓点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刘阁老毕竟是帝师，多就是淡出朝廷，孙儿除了这件事，别什么也不会说，一旦此事一了，孙儿准备带着祖母和母亲回到族中，族中长辈已经同意孙儿入族学，教族中子弟读书。

常老夫人沉静地看着常亦宁，你还是准备告发刘阁老？

常亦宁没有抬头，事已至此，没有了别法子，祖母仔细想想，刘家何时主动帮过我们家，若是真有半点情分，就算我们不求他们，他们也会救父亲，祖母重病家中，他们也不曾出面探望，为何偏偏这时候过来，祖母……刘家只是利用我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