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夫夫和乐（2/2）

贺轻辞给他拍背顺气，柔声道:“那我便在府里陪你。”

舒时昀放下心来，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面上染上一层绯红，“轻辞，你摸摸他。”

睡袍下的肚腹隆起一块，幅度却不是很大。他这胎营养跟不上，连带孩子也有些瘦弱，在他腹中极少动弹，若非时不时难忍的腹痛席卷了全身，他都不敢相信，这孩子还在他残破的身体里好好活着。

“快六个月了？”贺轻辞隔着光滑的衣料摸不真切，干脆掀开了睡袍下摆一路摸上去，“似是比怀傅离时小些。”

“这孩子，不如傅离健康。”提起早产的长子，舒时昀神色黯淡下去。

贺轻辞并非故意勾起他的伤心事，只是一时口快，“抱歉。”

不待舒时昀回答，他便咬上这人敏感的耳廓，舌尖勾着划了一下。

舒时昀颤了颤，却没推开他。

算起来，两人已有近六个月未行房事。

“等下张太医来了，问问他能否同房。”贺轻辞在人身上扫视一番，被他露骨目光打量的舒时昀似是身上着了一把火，视线所到之处尽是热浪。

“要问你自己去问。”他脸皮薄，这话可问不出口。

张太医倒是很快来了，甫一进门就对着贺轻辞恭恭敬敬的行了大礼，然后才例行诊脉，末了捻着花白的胡须，问道：“正君近来可有腹痛?”

舒时昀平躺在床上，看了贺轻辞一眼，垂下眼帘道:“有。”

“可有遍体生津，心慌意乱之感。”

“有。”

“下身可有再出血?”

舒时昀抚着肚子，“咳得厉害时，是有些血丝。”

锐利的眼底兴起一波微澜，贺轻辞周身似是荡开了铺天盖地的冰雪。

张太医似是不觉，接着问，“便意可频繁?一天几次?”

这话问的猝不及防，舒时昀羞得脖颈都红透了，在张太医催促的目光下，不得已微启薄唇，“倒不怎么频繁，大的三两天一次，小的一日……七八次。”

他脸皮薄，出恭也不让人扶着，就算前些日子下身出血不能走动，也是减少了饮茶次数，绝不假以人手。

只是即使一天不喝水，小便还是憋都憋不住，少来三四次是有的。

贺轻辞挑了眉，却没说什么。

“小便可有失禁?”

舒时昀彻底把头埋在被子里，只剩乌黑的发丝洒在外面，要不是张太医表情严肃不似捉弄人，他都要羞愤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