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罢考?还有这好事儿?(2/2)
普通的寒门士子,若是无人相助,那都是辛辛苦苦十年,才能攒够一科进京赶考的盘缠。
“山东现在给朕的感觉,是不恭顺,很不恭顺。”脸色沉下来,朱由校看着跪在地上的毕自严道。
“先有白莲教裹挟百姓造反,孔府起不到教化百姓,劝人向善,后有士子联袂,藐视官府,罢考逼宫。”
“朕很不高兴,你说这个事情要如何处理?”
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朱由校向毕自严问道。
“臣请陛下以严刑酷法震慑山东,但万万不可禁了山东科举。”
听到皇帝的话,毕自严抬起了头来,额头上被磕破的伤口已经流出了鲜血。
“那不行,天下人都说朕暴虐,若是真这么做了,其他人如何看待朕。”
听到毕自严的话,朱由校不满意的转头看向了屋顶。
“臣,臣请。。。”
看着皇帝的样子,毕自严大脑急速运转,思索着处理方式。
“臣请将所有参与此次罢考之人,三族流放辽东。”
最终,一咬牙,拼着回乡后被人往死里骂,毕自严开口道。
“什么罪名?”
听到这话,朱由校低头看向毕自严问道。
“谋逆。”
见到皇帝的样子,毕自严就知道有准了,当即狠声道。
“联袂罢考,目无天子,此行必须严惩以警天下。”
“那这事儿,就由毕师处理吧。”
看着毕自言头上已经流到了眼睛的鲜血,朱由校有些不忍。
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朱由校对刘时敏道。
“去,找几个人,给毕自严将伤口裹上。”
“臣谢陛下隆恩。”
听到皇帝松了口,毕自严连忙叩首道。
“不要让朕失望。”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毕自严,朱由校叹了口气,走进了后堂,不再理会对方。
“臣恭送陛下。”
看着离去的皇帝,毕自严双眼已经流出了泪水,哽咽着说了一句。
“哎。”
看着跪在地上的毕自严,刘时敏叹了口气,上前将毕自严扶了起来。
“半个时辰,杂家一直在研墨,一直在等阁老。”
扶着毕自严在软凳上坐下,刘时敏小声的到。
“阁老若再是不来,杂家就只能将这道圣旨送于皇爷用印了。”
“谢刘大珰。”
听到刘时敏的话,毕自言连忙拱手向对方表示了谢意。
“山东的事,尽快解决吧,皇爷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和千岁娘娘的敦伦之事都频繁了许多,阁老也知道,皇爷身子骨还弱,再这么下去是不行的。”
从干儿子的手中接过裹伤口的白药和纱布,刘时敏一边亲手给毕自严敷药,一边小声的道。
听到刘时敏的话,毕自严刚要开口作保证,但随即就察觉到了不对。
“这敦伦之事和山东有什么关系?”
不解的看着刘时敏,毕自严问道。
“陛下心情烦躁之时,总是会找事情发泄。”
闻言,刘时敏脸色变幻了几下后,开口道。
“以前的时候,都是去虎贲卫操练士卒,但如今曹文诏不在,虎贲卫又要负责顺天府境内的维稳,南海子的那些京营,陛下也不能天天都去操阅啊。”
“所以,就只能和千岁娘娘在床上。。。”
话说到这里,刘时敏就停下了。
意思表达的很明确。
皇帝一烦躁就折腾人。
以前是折腾曹文诏,这现在曹文诏不在,就只能折腾自己媳妇儿去了。
“那个赵率教,不是调回来了吗?他。。。”
点了点头,毕自严思索了一下开口道。
“赵将军。”
闻言,刘时敏摇了摇头。
“赵将军正在同钦天监,还有召集起来的一群人,绘制北方山脉的舆图,没有时间啊。”
“这样啊。”
听到了刘时敏的解释,毕自严忧心的点了点头。
这个事儿,还真的不太好劝。
劝皇帝不要太好女色吧,他折腾的是皇后,那要是怀孕了,生下来的就是嫡子。
多少年了,大明都是庶长子继承皇位,尤其是经历了国本之争后,朝廷太需要一个正统的合法继承人了。。。
这个时候,朝臣们那里能劝说皇帝不好女色,鼓励皇帝天天黏在皇后身上都来不及呢。
而若是劝说其他的。。。也不太行。
“此乃禁内宫闱之事,我一个外臣,不好多言。”
思索了一会儿后,毕自严摇了摇头,对刘时敏道。
“此事,还要劳烦刘大珰,操心一二了。”
“我要是有办法,我至于和阁老说吗?”
闻言,刘时敏摇了摇头。
“去岁之时,陛下不是对西洋之事颇为感兴趣吗?”
就在这时,毕自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前些天听说的一件事。
“这月初时,我听工部尚书徐光启言,从镜濠北上请求再次进入大明的西洋传教士到了京城。”
“刘大珰为何不寻些西洋之物,为陛下解闷呢?”
“寻了,无用。”
听到毕自严这话,刘时敏转头看了看四周后,挥手将几个小太监赶远,才继续道。
“十一日时,徐尚书就来过一次南苑,想要带那传教士面圣。”
“但皇爷让徐尚书问了那传教士一个问题后,就再也没听徐尚书说过西洋之事了。”
“哦?”
闻言,毕自严表情就变的惊讶。
他可是知道,徐光启对于推行西学,很是热衷。
尤其是对于他翻译出的什么几何学之类的,恨不得将之奉为真理。
“敢问,是何问题?”
“皇爷让徐尚书问,你这个罗马帝国的都城,是叫君士坦丁堡,还是叫伊斯坦布尔。”
低头思索了一下后,刘时敏开口到。
这两个名字,都是音译。
君士坦丁堡,拉丁文为constantinopolis。
而伊斯坦布尔,拉丁文istanbul。
这两个名词,在地球上都指的是曾今东罗马帝国的首都,现在奥斯曼王朝的国度,其发音是既然不同,而又鹤立鸡群。
用这个问题去问来自神罗的传教士,某大明皇帝只能说是损的不能再损了。
其侮辱性,不亚于问长春人,你这儿是不是叫新京。
“自那天之后,徐尚书就再也没来过南苑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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