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咎由自取(1/2)
梅庵的翠竹已经拔的很高了,将绿轩红栏一并从尘世的喧嚣中掩了出去,任凭晚风低吟怒吼,只不过在周遭掀起一阵翠绿的海浪。
仿佛,一丝风也漏不进去。
文弱公子素衣白衫,倚着青竹桌面而坐,苍白面容被昏黄的灯火映照出几分暖意。一只手搭在桌上,食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另一只手仔细地掩在袖中,摩挲着袖口那一瓣墨色竹叶。
随着步入院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连带着被规避在外的风也漫过了高墙,
细细密密的寒意从敞开的衣领子里渗透进去,在温和的眼眸深处晕开一片冰凉。文弱公子抬手拢了拢衣袖,轻轻地问:“查得如何了?”
来人将身影隐在黑暗中,瘦小的手递上一张空白的纸,无话。
秋拣梅视线一偏,只瞧了一眼,原本蹙成一团的眉头更加舒展不开来,略带惊讶道:“连你们都查不出来?”
那人将空白的纸收了回去,身形晃动了一下,却再无别的动静。
秋拣梅轻微地喟叹一声,摇了摇手,示意来人退下。待那轻巧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彻底消失后,他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十指重新露了出来,却是将外衫裹的更加严实,起身入屋去了。
翌日一早,刑部的人到相府传人问话,被告知秋公子一早便离府了,至于去了何处?
答下人不敢过问。
白凰翡出事后,白府本就严肃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然而,随着日头渐渐爬上东坡山顶,白府门前的车马却越来越多,往来的喧嚣愣是打破了原有的凝重,令白府上下不得不忙碌起来。
蓝顶小轿很有先见之名地隔了一条街停下,白衣轻裘的文弱公子慢吞吞地从轿中滑落,慢吞吞地绕过了前门的喧嚣,被人从后门请入府上,带入了女将军昔日独居的西厢小院后院。
留心亭内,老将军满头白发不曾束,在晨风中招摇地彰显年纪。一身紫金银豹的衣衫却衬着整个人老态龙钟,精神抖擞。他手里托着一本折子,正看得认真,却在文弱公子踏入院子里那一刻,开口道:“你们下去。”
留心亭内伺候的小丫头、及带着秋拣梅入院的白管家依言退下。秋拣梅立在亭外,见了礼。老将军不开口,他也不说话,只是将身体站的笔直。
老将军逐字逐句地将折子看完了,才掀起一个眼角扫了扫亭子外头的人一眼,似才发现他一般,微微颔首后,招呼他入凉亭就坐。
秋拣梅不动声色地江步入凉亭,敛襟而坐。视线落在老将军手中的折子上,开头几个朱笔御批的大字令他浑身一震。
老将军瞧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折子合好,搁在桌上。方问:“止戈郡主的事老夫无能为力。”
秋拣梅略微整了整心神,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铺在桌上。洁白的宣纸上,用细细的墨线勾勒出的短剑。白凰翡的佩剑被刑部收作了证物,那柄短剑是他依照记忆画的,细节上虽有出入,但足以让白奕瞧出出自何处。
虚白的长眉微微地颤动了一下,不等文弱公子开口,老将军已经再次开口说道:“郡主天性太过倔强,受此牢狱之灾也算是个教训。”
秋拣梅眸中讶色一闪而过,到底没变神色,只问:“爷爷知道这柄短剑是何人赠她的吗?”
白奕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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