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死（二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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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这才恍惚了一声，“阿婆要出去啊，下雨了……”

“生病了哪讲究这么多。”

“阿婆。”她轻轻喊了声。身体止不住颤抖。

阿婆或者去豆腐坊了！

田阿婆数落起来，却没有数落的语气，“你啊，真是要吓死阿婆了，大清早发热了，头烫得厉害，阿婆专门去张大夫家带了药回来给你熬了。”

果然下午狂风暴雨突至，原本还亮着的天，立马转暗，仿佛进入了黑夜。

“你和妈住在一起，你一定知道，莫年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田磊将怒气全都发泄到年华身上。

田阿婆：“……”

这一觉睡到天亮。

年华跑出去，一路跑着，路上也很静，没看到人影！

“这雷声怪大的，年帽怕打雷？别怕，快睡……”

阿婆一直昏迷不醒，张大夫束手无策，只能把她送到镇上的一处小医院。

年华猛然从椅子上跳下来，“阿婆去问什么情况？”

“阿婆，我这是怎么了？”

“了不得，头还是这么烫，快，把药喝了。”

——————题外话—————————

她看到林凤的脸，田磊的脸，田进文的脸。

第二天起来口干舌燥，脑袋昏昏沉沉的。摇了摇头，头内一股钝痛激醒了她的神经。

出现了很多人，她们说，“年华，你阿婆住院了，昨晚摔倒了，在医院躺着。”

“哎呀，你小声点。医生还在里面呢，别吵着人家。”林凤打了他一下，力道不大。

年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再睡一觉，再睡一觉就彻底与往事告别，只是一个山村的女孩，阿婆天真可爱的小孙女……

水……那一刻她觉得周围都是水，她好像躺在一片空旷、寂静的海面上，那么可怕……

年华想问什么，奈何一开口就觉得嘴唇干燥，只好捧起碗来把药喝尽。很苦，但不至于苦到喝不下的程度。

田阿婆动作轻柔地拍打着她的肩膀，年华很困，疲倦地合上眼脸，却还是睡得很浅。

“好了也要看，这可马虎不得，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像以前一样活泼讨喜……原来在阿婆的眼中，她一直是一个活泼的小女孩么？

田阿婆摸了摸她的头。这个时候的小女孩最怕落下病根了，以后身子虚最要人命的。

跑到一处，她突然停了下来。

早上起来，平常一向的孙女居然没有早起，脸色怪异的红，她当时暗呼不好，急忙探了年华的额头，才知道是发热了！

“哦。”年华怔怔点了点头，目光突然清澈起来，眼里倒映着斑白的发，苍老的慈爱的面庞，“阿婆路上小心点，记得带伞。”

“妈妈，奶奶会不会死啊？”

原来是发热了，难怪全身乏力。

“可是，我还没小解呢。”

年华看了一眼房间，没有阿婆的身影，走到门前，天边太阳淡薄的光线投射下来，天色还是有些发暗。

她轻轻扯了扯阿婆的衣角，“阿婆，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不用再问张大夫了……”只是精神有些恍惚而已。或许是触景伤情。缓冲一天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