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遇袭（2/2）

我一怔，说这鸽子哪里来的？

洪卓立一听“樱姑娘”，睁大了眼。

洪卓立从鸽腿竹桶里抽出卷起来的小纸条，读到：智山已得慧恩真传，吾师可高枕无忧矣。

我忽然脑海里画面一闪，发觉不对，一下抱住樱灵跃起，滚到床上。

我问是谁。洪卓立道：虎鲨帮的。

洪卓立一听，得意起来，说道：二十年前我接手丐帮，手下弟子不过万余。江湖上对丐帮有些偏见，总觉得丐帮全是叫子，做叫子的人都是无能之辈，所以总招不到人。后来，我苦思冥想，终于想了个好办法。我告诉手下的人，想要发财就这样做——只要四处拉人入丐帮，提他们的成便可。比如，你拉的人去讨钱，一天讨到五十文，你就可以提成五文，你拉了一百个人，你一天提成就达到五佰文，这样算下来，一年就可以收入一百八十多两白银。你只需要交给拉你入丐帮的人十八两，剩下的银子都是你的。大家听到这种模式，觉得很赚钱，便纷纷赞同了。我当时挑选了四位长老，作为一袋弟子，每人发展下线，发展的下线作为二袋弟子，二袋发展三袋……到目前，丐帮有几袋弟子我都搞不清了。

洪卓慌忙低下头，挥了挥手将人都赶了出去，弯腰抱拳说得罪得罪，边说边低着头退了出去，退到门口时顺手把门给带上了。

樱灵说洪帮主长得比你好看，比你有钱，比你有势力。你心里不舒服。

我说算了，反正我和樱姑娘都没事。

只见枪头一片碧绿，显然喂了剧毒。

我很奇怪，我说刚才灯澄法师说时我忍住没问，我下山也才两个月不到，怎么全都知道我下山，而且知道我会参加武林盟主竞标赛的事？

洪卓立说这么大的事情哪个门派不关心？每个门派总会派出探子打听消息的。

樱灵吓得尖叫一声，我左手抱着樱灵，右手拔出干帅，一动不动。

洪卓立无奈，起身说招待不周望见谅等等，便把我们安排到隔壁土窑睡觉。

洪卓立说上一届我有幸去观看过比赛。当时慧恩法师是绝对优势，可惜比暗器那一环掉以轻心输了。他被伤了双手，下面几环没办法只能弃权。你得了慧恩法师的真传，又选中了干帅神剑，比赛的时候只要谨慎点，没有理由会输。

洪卓立冷笑道：当我丐帮是炕么，想上就上。这事不会这样完了。不过他们一路跟踪到分舵没能让我发现，也算他们的本事。

不待我推辞，便把我和樱灵拉走了。

洪卓立笑道：相反。大家为了能穿成我这样，都奋发向上，不少丐帮弟子每日要乞讨五个时辰以上。四大长老现在穿得比我还好。二袋弟子现在穿得也人模狗样。

洪卓立说他们已经走了。我问他们有多少人？

洪卓立点了点头，仰面向屋顶说道：各位道上的朋友，丐帮要给智山师傅接风洗尘，你们跟着恐有不便。

我问难道这场比赛很多人都压了赌注？

我说明天路上再说。

我一把拉过樱灵，樱灵趴到我身上。

洪卓立说，我向一袋长老收费甚少，赚钱基本靠会员费，每个加入丐帮的弟子，每天必须上交一文会费。如今丐帮弟子有十万之众，我每日收取的会费约莫一百两，一年三万六千两。这二十年来，我去除开销，余了大概五十多万两。这次全压在智山兄弟身上了。

我看着杯中的酒晶莹剔透，闻一下更是醇馥幽郁，香得有些出奇。

洪卓立又说，走，去分舵坐坐，既然来到我的地盘，就让我做个东。

我说你怎么确定是虎鲨帮的？

洪卓立问是哪里射来的，我用干帅指了指地铺。

我说是的，那酒我一看色泽就可疑。我们睡觉的时候，地下蹿出来的长枪也是丐帮的人干的。虎鲨帮怎么会带自己的武器来偷袭？明显是丐帮怕失手后嫁祸给虎鲨帮的。再说，我们到丐帮分舵才几个时辰？密道从后山挖到床底得多少时辰？这密道丐帮本就有。

便在这时，我睡的地方从地底急速捅出一杆长枪，穿破地铺，直刺入洞顶。

樱灵听他这么说，嘻嘻一笑。

不一会，有丐帮弟子从坑里探出身来，向洪卓立报道：密道口在窑洞后，我们寻着脚印追到后山的河边便没了敌人的踪影。

洪卓立一掌打向地铺，“轰”的一声，地铺塌了下去。底下是个坑。

樱灵说所以你怀疑酒里有毒就没喝？

说着手一伸，旁边有人从布袋里掏出一只白鸽送到洪卓立手上。

我说你为什么压少林赢？

我扭过身，背朝着她，哼了一声。

樱灵柔声道：洪帮主再好，哪里有我的智山哥哥好。便是一百个洪帮主摆在我眼前，我也不会稀罕。我那时候之所以发愣，是没想到一个丐帮的帮主居然这么白白净净的，我还以为也穿得破破烂烂的。

我说如果他是压的我输呢？

清晨，我和樱灵告别洪卓立踏上去开封的路。

樱灵说怎么会，洪帮主会保护我们的。他不是压了银子你赢吗？

我低头一看怀里，樱灵长发披肩，早褪下了男人的装扮，穿的正是少女的内衬。

樱灵说等等，屋顶和地下的人你都看不见，你怎么知道是丐帮的人？

樱灵起身下床，蹲在我身旁，小声笑道：你果然在吃洪帮主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