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1/2）

风风火火抱着资料往外冲的赫敏和罗恩，离开医疗翼的时候还听见了德拉科·马尔福那讽刺的嘲笑。

医疗翼只剩下三个学生。

德拉科瞥了一眼波特皱了皱眉，不打算继续和他浪费时间。所以他走到卡尔的床边，把口袋里的小玻璃瓶扔到他的被子上。

玻璃瓶里装着绿色的药剂，看起来就像是什么可怕的致命毒药。

“这是什么？”

卡尔拿起那个东西在眼前看了看，还打开闻了闻了。然后他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并迅速把它拿远了。

“呕，这闻起来就像死老鼠味……”

捏着鼻子的卡尔痛不欲生地合上盖子。

“那可真抱歉，恐怕你得喝完它。”德拉科对着卡尔耸耸肩膀，对着他崩溃的眼神开口说到。

“布雷斯告诉我你愚蠢的行为了，所以我建议斯内普教授改了药剂的味道。实际上，教授和我都同意这样的方式或许能给你涨涨记性……。”

他一边说着，露出一个异常优雅的微笑。他甚至好心情地整理了很妥帖的衣襟，就像一个嚣张的刻薄少爷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祝你用餐愉快。”

丢下一句话，德拉科就这样离开了。来的毫无预兆，走的匆匆忙忙。赫敏没说错，他是真的很忙。

卡尔面无表情看着医疗翼的大门合上，微微转过脸看着波特那奇怪的欲言又止，很是和善地问候他。

“你看什么看！”

过了没几天，卡尔就从医疗翼回归了，并且在此后对于德拉科带来的斯内普教授特制魔药只字不提。

就好像他从来没见过那玩意。

卢平教授也重新开始上课，斯内普教授好像对此不大高兴。不得不说斯内普教授对于魔法防御课的执念就像德拉科对于魁地奇的执念。

毫无理由的深刻。

重新开始正常上课的卢平，和卡尔第一次看见他时那样，他又变得疲倦以及失魂落魄。就好像邓布利多解释他去休假是个笑话，实际上他为了拯救巫师村庄和一群狼人大战三天三夜。

但卡尔猜测他才是那个狼人。

这形容有点刻薄是不是。

大雪在一个无人察觉的夜里控制了世界。第二天世界变得银装素裹，圣诞节似乎在这场雪后变得触手可及起来。

“我为什么不能去霍格莫德……”卡尔愤愤不平，似乎觉得走在前面的德拉科不讲道理。

他一脚深一脚浅跟着往外走的德拉科，而对方正准备去一趟院长室。

雪还在下，而这大雪纷飞的天气很快积了小腿深的雪。卡尔只能低头看着对方的脚印，亦步亦趋地往上睬。

“摄魂怪还在外面游荡，鉴于你不久前才从病床上下来，我可不想你错过圣诞节……”

德拉科转过身，看着满脸无语的卡尔有些头痛。

“我会帮你带那些你所谓的魔药材料，甚至蜂蜜公爵的甜点。但你必须安安分分地呆在霍格沃茨。”

“圣诞节……”卡尔愣了愣，“你别告诉我……”

他眯起眼睛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卡尔上下看了看德拉科。

“你说服了斯内普教授？”

卡尔抱着手，脸冻的发红。那副样子就像个理直气壮质问别人的混蛋。

就是被冻的有点傻。

因为布雷斯幸灾乐祸地告诉卡尔他不能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他还没注意到德拉科穿着外出的斗篷往外走。所以他连斗篷都没穿，就这么追出来了。

“是啊，”德拉科把资料夹在胳臂底下，看着卡尔那满脸怀疑冷笑了一声。

“就好像我记得之前有人答应要帮我说服我教父去马尔福庄园过圣诞节是个笑话似的。”

卡尔心虚地咳嗽了一下。那毕竟是去年的事了，他一点也没有想起来是很正常的。

“那好吧，没准今年圣诞节我能期待一下了。”卡尔很平静地接受了不能去霍格莫德的结果。

实际上他也并没有多想去，那里人多且杂乱。德拉科答应了会给他带东西，所以最后一点外出的理由也没了，是不是？

“一路顺风。”卡尔朝德拉科点点头，就打算这样回去。

看着卡尔在风里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德拉科的叹了一口气，解下斗篷丢到了卡尔的脑袋上。

“穿着这个，麻烦精……”德拉科骂骂咧咧地说着，解开系扣的样子倒是格外娴熟。

当卡尔取下斗篷的时候，德拉科已经在风雪里走的看不见影子了。

可是他们明明可以走走廊去院长室，德拉科却宁愿抄小路去。只是交一个圣诞节留校申请表，至于这么着急吗？

卡尔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然后心安理得地披上了德拉科的外套，上面还有卡尔喜欢的香味。

他不好意思问德拉科要香水来着，毕竟解释的时候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这种理由听起来挺变态的。

但德拉科的袍子对于卡尔来说长度还是过于苛刻了。所以他穿着外袍回休息室的时候，下摆已经在雪地上拖曳裹了厚厚一层雪。

顶着红通通的鼻尖和潘西打完招呼，卡尔踩着湿漉漉的脚印就这样回了自己的寝室。

潘西脱鞋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怀疑刚刚看到的场景。

“卡尔穿着德拉科的外袍回来的。”

她自言自语。

“那又怎么样？”布雷斯在沙发上看着炉火发呆，打了个哈欠。

“从二年级的时候，卡尔就能理直气壮地借用德拉科的东西了。包括笔记和私人文具，甚至于那支钢笔。”

布雷斯脸上带着些微的嫉妒，语气有些酸。

“我记得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次，德拉科救再也没允许我碰他的任何东西了。”

“可是……”

潘西蹙着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摇摇头吞回了剩下的话。

卡尔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休息室里空荡荡的，大家似乎都去了霍格莫德。他呆了一会，因为上次和摄魂怪的亲密接触，现在他总是感觉很疲惫，这也导致他总是一副睡不足的样子。

桌子上放着布兰奇睡觉的小纸箱。卡尔看了看，它盘成一坨睡得很香。毕竟冬天对于蛇类是一个空白的季节，它们只能睡过一整个冬眠期。

他摸了摸肚子觉得有些饿，于是打算去餐厅看看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