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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毒手一箭双雕,成魔路此去不返(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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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就定在凌晨三点,一天当中最易犯困的时候,自然也是战斗力最薄弱的时候。对于薛希来和周畅卿,却是大好时光。

明间的圆桌当中一把茶壶,旁边是蕴华随手搁下的新买的照相机,一阵风来,垂地的帐幔舞动,她似乎还在那窗下随意翻着报纸。薛希来蓦然回首——一切仍旧保持着她离去前的模样。

她这两年似乎新添了随手乱放的毛病,唱片、旧书、手炉、相框、座钟,前一秒钟拿在手里,下一秒钟又不知道撂到何处。他在家的时候一趟趟替她物归原位,说来不可思议,何其自律的人,居然能忍受她的凌乱。也为此笑过她,怎么你桌上的账本却是整整齐齐从来不乱的?什么时候薛某人卸甲归田无事可做了,给大少奶奶当个生活秘书怎么样。“我是干什么的,不相干的东西丢了使得,乱丢了账簿还得了了?”她在灯下飞快地打着算盘,头也不抬,“生活秘书啊,月薪五十,不能再多了。”

精打细算呐,十足的财迷。

薛希来抚过桌上的相机,摆弄黑色的皮套,肩带还是他昨夜为她量身调整。她当时曾说,待从昌平回来便去一趟北海,拍几张北海金鳌玉蝀牌楼和小西天前的琉璃牌楼。那是婉华信里央求她的。她还说,过了端午就是流火时节,逛三海上公园,沿海阁楼前面的茶座哪儿哪儿都是人,“咱俩也去逛,”她说,他说好。她抿嘴一笑,“先下手为强,提前十天就去。旁人游三海都是坐船渡湖,游艇荡来荡去的在接天莲叶的荷花池里开出一条水道,到处是碗碟声和开汽水瓶声。咱们偏不,就往小西天的五龙亭那边走,反正人行路上没有浮尘,月影自成图,边走边赏,什么时候走累了什么时候算。”她说这话时眼睛晶晶明亮,好像依她的逛法儿能翻上九重天去。他依旧笑,还是说好。

在他眼里,她无一不好。

没耐心,鱼食一抓一大把,院子里金鱼缸的小金鱼已被她撑死了十之五六,他不觉任何不妥,这种人工培育的小鱼终归养不长。新刷的白粉墙下不摆石榴盆景不摆美人蕉,倒养了一排石斛,她试图人工栽培,然而总是忙,有一搭没一搭的养着,到最后全变成他在拾掇。他觉得也不错,好多年没有伺弄花草了。她替他刮胡子,那么聪明的人却长一双笨拙的手,几次划出血道子,他笑说没事,总比弹片划的强。她的随手乱摆乱放,奇思妙想的各种补汤,时不时就控制不住的飞醋,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好的。

天上地下独一份美好的蕴华,此刻在哪儿?她受苦了。

两侧太阳穴忽然万针齐扎似的疼。

院子当中似乎有淡淡的影子,薛希来惶然回顾,仿佛蕴华从窗下来到那里,倚着荷花金鱼缸

说夜凉如水,吹得她不能忍受。他说你等我,我给你加一件单斗篷。出到院外,一头栽倒。

薛旅长旧伤复发,连夜急送医院抢救。北京军分会虽说由南京来的何部长主持,但十个委员有七个是东北军旧将,对中央军的将领,又是北平人,意思得做到。记者们亦闻风而动。一时间协和医院门外车马如流,极为热闹,甚至连第二天晨报的头条亦草拟完毕。

事情闹大了到底瞒不住。薛希来又直接住进了医院,警卫们都跟了去。十几二十个小时内凑齐五十万美金的重担压在薛鸿飞夫妇肩上,老太太和二太太也急得团团转。薛凤来接到消息连夜赶回,一进房门甩手给了夏菊一巴掌。

何舒曼出事,河本大作第一个怀疑到他头上,就算他做得再漂亮,疑心还是摆在那里。他帮日本人做事的同时必须稳住后路,与大房微妙的关系关键时刻就是通向南京的传声筒。眼下,夏菊居然因为妇道人家的那点口舌之争坏他大事,叫他如何不恼。

“谁给你胆子自作主张?”薛凤来怒道。原本计划只要何舒曼死,现在居然变成穆蕴华也跟着出事。

夏菊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何等清晰,她却不急于辩解。薛凤来怒归怒,却不会赶她走。只要何舒曼和穆蕴华死在外头,薛家内宅从今往后就有她话事的一天,眼下这一巴掌,值了。

“现在家里什么情况?”

“五十万美金的现金不是个小数,大老爷找何老爷一起想办法筹钱去了。”

“说点儿我还不知道的。”薛凤来已想到他该去河本大作跟前露个脸,媳妇被劫,他不有所表示说不过去。

夏菊想了想,“小花还没来得及将那个替死鬼的尸体运出去。”

“我让冯四开车到东门,你去支开门房,将人弄走。”

“是。”

“知道姓陈的藏哪了吗?”

这个问题当日夏菊试探过,并未问出来。她能借刀杀人,同样也能杀人灭口,是以陈瑾相也防着她。

薛凤来想了一想,“有什么人能联系到姓陈的?”

“他媳妇齐氏。”

“给齐氏带个话儿,就说事情不妙,惊动了日本人,警察这两日全城搜查。你在万寿寺后身有个地方可以借他躲躲,去或不去,全看姓陈的。叫小花盯住齐氏,一旦她出门通风报信,跟上去,见到姓陈的不必废话,两人一起结果了。”

死了陈瑾相夫妇,事后无论日本人还是薛希来查,谁也查不到薛凤来头上。夏菊忙说是。

很好……布置妥当,那么今夜,生死全凭各人造化了。薛凤来将手中茶杯一顿,还是那把寒沁沁的笑,出门而去。

满铁在北平的办事处外表极不显眼,中规中矩的歇山式大门,只是门外趴着两只神气活现的石狮子,十足狗仗人势,里边却别具洞天。穿过有山有水有树的大花园,来到正院的北房,进出的人不少,灯火通明,河本大作显然已经得知零星消息,正在等下属收集进一步详情。

薛凤来一路走来一路焦心不已,见到河本大作时本欲入木三分,没想河本大作喜滋滋迎过来,“薛桑也得知了?”

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生死不明,薛凤来没想明白,何本到底高兴个什么?

“内人好端端的回祖宅祭扫,居然半路被劫,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我如今心神大乱,河本先生这里有什么消息没有?”

“还在等。话说来回,薛家大少奶奶,那个穆家二小姐,也在被劫之列?”

“是……”

“好极了……听说她捐钱捐药深得二十九军人心,与蓝衣社平津站站长关系也好。”此般身份不拿来运作一番,岂不是暴殄天物。河本的两撮小胡子几乎翘到鬓角,他开怀不已,“薛桑你说,救出这位大少奶奶,总得打死打伤不少人吧,若这些人是咱们尊贵的大和民族人民,这笔账怎么算?又算到谁的头上?啧啧,让我想想,是薛少奶奶的丈夫,那位中央军的旅长?哦,听说他住院了,记者们前前后后拍到不少照片,可惜了。那么二十九军?蓝衣社?蓝衣社也不错!”

薛凤来一愣,此事分明有人劫持在先呐。话未出口当即神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此乃日本人操作熟练的成熟业务。民国十年在沈阳,十一年在上海,没有事端也能制造事端,何况现在北平谈判期间,事情已经起了头,简直算大手笔了。

至于何舒曼,河本大作始终只字不提,早已形同弃子。哪怕早已预料到随时被弃之如履的命运,终归那一刻来临时,薛凤来还是免不了一翻兔死狐悲的嗟叹。

一整完整的操作方案已经在河本心中成型,他请薛凤来坐下来喝茶,自己跑去书桌前坐下来打报告。早前已将想法简单汇报给土肥原,土肥原亦觉得机会难得,可以搞一把大的,只要求先形成书面报告,将行动思路谈判方向明确。

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颇有背景的生意人穆蕴华与日商有贸易纠葛,近日发展到口角纷争,蓝衣社替其出面打死打伤十数名日侨,手段残忍性质恶劣。此等有碍中日友好进程的秘密机关,应第一时间给予取缔,平津辖区之内不复使其存在。试想……一旦没有蓝衣社,南京在平津成了瞎子聋子,日本特务的天堂就此来临……河本仅凭遐想便已激动难抑。

报告不妨跳过正与黄郛谈判的日本驻北平武官永津中佐,直接上交关东军参谋长冈村宁次阁下便好。

报告拟毕,万事俱备,所欠者,出事的场面而已。河本早已散出人手到处寻找,这些人备好日侨的服装和相机,最好能拍到打斗场面,不能也没关系,给尸体穿上日侨衣服,也能以羊易牛。

心怀鬼胎的俩人,一个计划借题发挥狮子张嘴,一个借刀杀人再杀人灭口。河本大作和薛凤来坐到一起,一坐就是大半夜,直到次日清晨接到消息,薛家两位少奶奶住进了协和医院。

河本大作还在等下文,跟前汇报情况的下属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医院那边的消息,二人皆因汽车驶入沟渠受伤住院,没别的了。确实没别的了,日侨密集的地方已被翻了个遍,没有大规模打斗过的痕迹,没有尸体,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

河本与薛凤来面面相觑,一个心说见鬼了!怎么办到的?简直难以置信!一个却在想,人没死透么?

凌晨两点四十五,胡同里漆黑一片,狗都睡死了。小片新月透出云层,冷冷惨白的光,勾勒出四九城横亘千年的轮廓。七条黑影齐聚大榆树下,片刻之后,飘进前院,出手快如闪电,迅速放倒三个。

后院铁皮仓库的门开了,一道死白的光挤出来,薛希来一手稳住来人的右手,左手捂嘴猛地一带,脖骨拧断,手电筒被稳稳接住,他身后几人瞬间潮水一涌而入。

依周畅卿记忆,门口一个,东南西北四个角各一个,三风分散开去,黑暗中拳来脚往,几乎没有悬念。

又解决了五个,只是还没找到蕴华。

薛希来和周畅卿急得眼里冒火。

大灯倏然而亮。套着麻布口袋的蕴华和何舒曼,脑袋朝下,倒吊在半空中,地上摆满了削尖的木叉,绳子的一头攥在陈瑾相手里。

“久违了,薛旅长。”陈瑾相打招呼的方式是松手,绳子那头的蕴华瞬间往下飞坠半丈,直奔地上的尖叉而去。

蕴华被堵死的嘴巴只能嗯嗯乱叫,用眼神示意薛希来不必管自己。

这又怎么可能!薛希来大叫慢着。

陈瑾相笑道:“怕了?没请你就来,两手空空,礼貌呢?诚意呐?舍不得那五十万?”

“给了钱,你真能放了她?”

“当然不。区别在于你不给,她今晚就死,给了,我让她多活两日。”陈瑾相极享受这种掌握仇人性命的快感,使劲晃动手中的绳子,蕴华就像飘在半空的纸糊风筝,随时可能坠入悬崖,尸骨无存。

周畅卿的心差点儿跳了出来。他的灵魂已然出窍,替她挡在那长达三寸的尖叉之上,而他的肉体,还在指挥三风从两翼包抄。

“都别动!别动……”陈瑾相说,作势松手。

几人顿时不敢再动。

薛希来说:“放了她,钱我照给。我用我的命换她。”

陈瑾相无时不刻不记着薛希来给儿子的那一枪,断子绝孙的一枪,今天终于有机会血债血偿了,怎么说来着,苍天有眼啊!他笑得无比邪恶,“铁头!”

陈瑾相身后站出来一人,他硕果仅存的一枚手下。

“给薛大少放放血。”陈瑾相说。

“得咧。”铁头答应着,手里的三尺尖刀闪着冷冷寒光,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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