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故事(1/2)
在一段失败又勉强的婚姻面前,痛苦都是双方的,念玉娇作为孟怀义的妻子,作为玉衡宗的女主人,旁人知道他丈夫对她爱答不理,知道两人只是门面上的相敬如宾,知道她有着花不完的金银财帛,只是不知道……她连求得丈夫的爱惜,同床共枕,都要靠下药这种下三滥的龌龊手段。
“你不要脸!”孟怀义摔碎了桌上的茶几。
念玉娇不甘示弱道:“孟怀义!你搞清楚!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想求一个我们的孩子,有错吗?”
“……”孟怀义沉默,沉默是他这些年对付念玉娇屡试不爽的法子。
念玉娇咆哮到:“你又不说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孟怀义道:“如果不是为了怀儿,我不会站在这里和你说话,玉娇,待怀儿成年后,我想你们放过他,也放过我,我们两个……何必相互折磨?”
“做不到。”念玉娇捏拳,掀翻了桌子,“从小到大,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这辈子,我们谁都别想好过。”
“何苦,何必。”
说完,孟怀义摔门而去。
吵闹的动静太大,甯秀刚好领了四岁的孟思怀前来给念玉娇请安,甯秀被凌乱的屋子吓青了脸,孟思怀走到念玉娇身边,他已认念玉娇为母,不过这个母亲平日里严厉苛刻,不苟言笑,对他更是喜爱不起来,但即便如此,他见到念玉娇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也难受,他用小手揩去念玉娇脸上的泪痕,奶声奶气道:“娘亲,不哭。”
念玉娇一把推开了孟思怀,眼里冒出了火星子,可在下一瞬,又把他搂进了怀里,“对不起,摔疼了吗?”
“不疼,娘亲不哭,吃……糖糖……”
念玉娇哭得更凶,嘴里骂道:“你这个……这个……”
难听的话,在无边泪水下再也说不出口。
同年,念玉娇如愿怀上了孟怀义的孩子,两个人的关系看似缓和了些,次年,念玉娇为孟怀义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孟庭珺。
孟庭珺的百日宴,大操大办,宴请五湖四海的客人,隆重奢华。
甯秀因为愧疚和自责,担负起了照顾孟思怀的职责,视如己出,看到别人亲生儿子能有抓周礼,又有百日宴,而她家孟怀义活到这个岁数还在“认贼作母”,她一时间气不打一出来。
小孩是无辜的,但念玉娇犯下的罪恶不能被原谅,她每天都在做噩梦,梦到姜小婉来寻她报仇,好几次她几欲轻生,了此残生,但终究放心不下孟思怀。
所谓一念之差,乃至于此。
走错一步,步步皆蹉跎。
百日宴后,甯秀寻了个机会,把念玉娇如何迫害姜小婉的诡计尽数告发给孟怀义,孟怀义听后几乎崩溃,无法释怀。
最后,孟怀义给了甯秀一袋银子,叫她收拾好细软带着思怀赶快离开,天涯海角,有多远跑多远,今生都别再回玉衡宗。
之后在玉衡宗内发生了什么,甯秀不知道,只知道她带着思怀躲藏了好些天,逃出临安后听人说,不日前孟怀义孟宗主在家病逝,英年早逝。
甯秀跑啊跑啊,结果还是被念玉娇派人抓了回去。
念玉娇看着瑟瑟发抖又发着高烧的孟思怀,蹙眉道:“你怎么照顾他的?”
甯秀道:“连夜奔波,小少爷受了风寒,我……我……夫人,求您大发慈悲,绕了我和小少爷吧,他已经无父无母了,您放了他,让他去外界自生自灭吧。”
听到此,念玉娇的眉头皱得更深,她思忖了半晌,道:“来人,把他们两个锁在后院,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他们出去。”
孟思怀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眼看着活不成了,念玉娇竟派了大夫前来医治,大夫医者仁心,他在甯秀的苦苦恳求下,想法设法地把孟思怀带离了这个水深火热的人间地狱。
甯秀自杀未遂,疯了……半世……
是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和她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醒来吧,姜小婉母子的三条命,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时间回到宴席之上。
甯秀说完这些,眼中的眼泪由透明变红,汩汩流出,她声嘶力竭道:“小婉,阿秀对你不起,阿秀这就来陪你。”
“咚!”猝不及防地撞墙,猝然到在场的任何人都来不及制止。
顾昭的手更快地捂住了司空雨的眼睛,这类血腥的场面,还是少看为妙。
惊愕,悚然,喟叹,迷濛,人们似乎还沉浸于故事的荒诞不经,却被人用狗血当头泼醒。
念玉娇的表情尤为精彩,死无对证对她来说绝对是弊大于利。
甯秀就算死,也要把她一同拉入地狱吗?!
妙音方丈叹惜道:“阿弥陀佛,孟夫人,你还有何话可说?”
念玉娇反笑,“我为自己辩驳,你们信吗?”
鸦雀无声。
“呵,哈哈,既然如此,我何必多说。”
孽障情缘,缘起缘灭,孰是孰非,纵使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他人对你的印象是根深蒂固,无法磨灭,所有的证据是板上钉钉,确凿如山,你的一言半语怎能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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