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当年旧案（1/2）

五年前，正是太上皇在位。瓦舍发生一桩命案，死的是一家花楼的姑娘，而死亡地点却是在花楼旁边的酒肆。

常有人在酒肆吃酒时会请隔壁花楼的姑娘作陪，所以那姑娘出现在酒肆并不奇怪。官府很快寻到当晚请姑娘吃酒的人，那三个人却都说姑娘半中借故离席，一直未归。而他们当时都已喝了不少酒，相谈甚欢，不愿生事，只说等明日再去花楼讨个说法，吃完酒后便一同离开酒肆，各自散去。

酒肆的伙计也证明说这三人是一同有说有笑的离开，还说这三人是酒肆的老顾客，酒品不错，不论喝多少酒都不会生事，只会越发的高谈阔论。但就是在这三人离开之后，伙计去收拾包房，发现独自趴在桌子上的姑娘。伙计本以为姑娘睡着了，上前唤醒却一直没有反应，不得已又去拍那姑娘的肩，见还是没有反应，便去找酒肆掌柜。

掌柜的以为那姑娘醉酒太沉，便去花楼叫人来把姑娘接回去。两个丫鬟去扶姑娘，方发现那姑娘死了，脸上还有红痕。

官府仵作查验，说死者是被人捂住口鼻闷死，脸上的红痕便是手指用力按压留下的痕迹，但由于手中垫着东西，指痕形状扩散，不够明显。死者眼皮是合着的，但拨开眼皮，能够看到双眼突出，也是被闷死所有的样子。

三名酒客大喊冤枉，咬定说姑娘借口说回花楼有点事，去去便回，却一去未回。但酒肆里的人又都说从未见这姑娘下楼离开。

当时，韩致远正好在顾玉娘那里，听说发生命案，便去凑个热闹围观。仁和知县也是个仔细人，从这姑娘脚上踩到的一枚芹菜叶得知这姑娘应该是在另一个包间遇害，因为这三个酒客并未点此菜，而酒肆伙计说与这包间隔了两个房的另一个包间的客人点了清炒芹菜。而当时，酒肆楼上只有这两个包间的客人。

伙计也确定，他来收拾三个酒客所在的包间时，另一个包间的人还在吃饭。等花楼的丫鬟来接人前，他们正好也结账走了。

经伙计描述，官府随后在一家客栈找到另一个包间的两个客人。针对死者脚上踩的芹菜叶，二人说是可能伙计端菜时不慎掉落又被死者恰巧踩到，皆不承认见过什么姑娘。而在他们的包间里也再瞧不出其他作案迹象，无法给这二人定罪。

但韩致远却盯上了这二人，就是因为他们所点的这道菜。

清炒芹菜。此时节刚好还能赶上芹菜的最后一波收成，点这道菜本没什么特别，但是伙计无意中吐露说，客人特意嘱咐说让厨子多加点盐。可见这二人比临安普通百姓的口味重。

再细问，韩致远得知这二人还点了二斤羊肉与二斤猪肉，另外加两头大蒜。口味重，又能吃肉，看来是具有北方人的豪性。可这二人又点了两大碗甜粥，不仅偏爱甜食，那粥里要求放的是蜂蜜，而且是满满两大勺。这粥中放糖的大有人在，特意要求在粥中放许多蜂蜜的却很少，即便是南方人都鲜有这般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