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连夜赴金（2/2）

坐在天牢案桌前的完颜璟，面色阴冷，犹如判官。

“并王不可能不知情！”哈卡满不信，“我有并王亲笔书信，全都存着，可请陛下过目。”

“书信可说是作假，笔迹可以模仿。”完颜璟道。

这就要看他对完颜永中的下手力度。要存心置其于死地，他说书信为真便为真。可是，盯着开封府的人给他传来窃听到的慕清颜与陆元韶的对话内容，怀疑在整件事背后还隐着一双更加神秘的黑手，而且慕清颜曾提到纥石烈塔牙是二当家，那么大当家呢？若他为此便给完颜永中扣上谋反之罪处死，担上子侄容不下叔伯之名，是否正趁了某人之意？

对完颜永中的态度落入两难的完颜璟想到慕清颜曾对他说过的“两全之策”。若这双黑手继续在他身上琢磨这“两全之策”，他就得格外小心，尽量按照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去做。

“陛下要保并王，我便无话可说。”哈卡满道。

“倒也可把那些书信取来瞧瞧。”完颜璟手指在案桌上一顿，“还有个算命先生，先说说他吧。”

“算命先生？”乌乃塔疑惑。

完颜璟厉目微挑，“不知道？”

“罪臣不知。”乌乃塔摇头。

“我知道。”哈卡满抬眼。

“说。”完颜璟身子向后靠靠。

听慕清颜怀疑那算命先生后，他便去盘问完颜永中与完颜琦父子。完颜永中看似毫不知情，完颜琦也只说是在找纥石烈塔牙的路上无意中碰到个算命的，也似乎并无特别关系。

哈卡满道：“据我所知，纥石烈塔牙的手底下有个佯装算命的刺探，经常在宋地打探消息。此番将行动地点定在襄阳，没有少了此人功劳。纥石烈塔牙说，襄阳城是交战要地，若能拿下襄阳，南攻大业便完成一半。我没有见过此人，是在与纥石烈塔牙商议时，听他提到。”

“是纥石烈塔牙的手下？”

完颜璟心想，那就是完颜琦在找纥石烈塔牙时无意中撞到此人，此人装模作样的与他扯了几句闲话？

既然是手下探子，那便没什么重要，若还在襄阳，估计迟早会落在宋人手中。

见哈卡满回答了金主的问话，乌乃塔也不甘示弱，交代出他们的朝中同党，其中有被完颜永中供出的，还有按兵未动的。在这些人当中还有不少如许州知府伍孟怀之类的汉人官员，其心思可未必是为了大金的统一大业。

完颜英那边没有说出什么算命先生的事，完颜璟好言细问，确定果然是侍婢安娅从旁怂恿，将从外听到的关于韩致远的传闻添油加醋说给完颜英。完颜英本就喜欢看戏，听安娅说出这如戏中般才智过人的男子，春心芳动，如痴如醉。

乌乃塔供出的同党中，就有当日在朝堂上提议以和亲之名，为公主招韩致远为驸马的人。可见是处处准备，步步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