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难得奢侈（1/2）

掌握了这些情况后，完颜璟便开始着手清人。也通过铁诃，将哈卡满所说的有关算命先生的情况转告慕清颜与陆元韶。

只说是纥石烈塔牙的一个手下？也只有蒙哄一无所知的金人罢了。

慕清颜与陆元韶虽然不认可这一说法，但别无他证，便按下算命先生一事不提。

另外还捎带了一则消息，据完颜璟了解，那名累死在开封府的金使确实有心闷的毛病，平日没什么问题，若情绪波动太厉害，或者有过剧烈的体力消耗都会诱发旧疾。显然那名金使不是因累而死，应该是在情绪上受了刺激，被活活“气死”。

其他宋使与被害宋人百姓都被送走，眼下宋金关系缓和，这趟任务也就算是完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自己的私事。

但是除了关于案情，慕清颜与陆元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们知道，在自己的身边少不了金主的眼线与耳朵，有些话不能开口讲。

这两天，陆元韶一直称呼颜娘，慕清颜也以一声公子回应，二人相敬有礼，又拉近了一些距离。

但陆元韶能够感到慕清颜的无奈，她的客气也许在身旁的人看来不过是礼数分寸，但在他看来就像是一支竹竿抵在他二人之间，他们二人拉着这支竹竿共进退，却始终被强行隔开一段距离。

“颜娘，一切都会好的。”

陆元韶与慕清颜坐在府衙后厅跨院中，喝着仆人送来的茶。临时掌管开封府的中常侍铁诃安排人照顾实在周到，这两日他们也是过的很安逸。

陆元韶相信他二人会好的。

这世间有多少夫妇成亲前都互不相识，成亲后恩爱白头。他与慕清颜都已经有几分交情，若真在一起，相处更不会差。

陆元韶承认这一刻他有很大的私心，越这么想，越认为自己真是趁人之危的卑鄙。可除此，还能怎样？

也许是老天眷顾他，给他提供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吧。他若不把握，将会一生遗憾。何况，慕清颜已经选择放弃韩致远，他为何不能前进这一步？

“我们要回归宋土。”慕清颜不怕自己的离开之意被完颜璟知道。

若说不离开，才有违常情。

陆元韶环视左右，看似空无一人的院中，其实筑起了高大的围墙。可恨他没有柳燕的身手，不能带着慕清颜飞檐走壁。

他二人就被困在这小小的院中，慕清颜住在正厢房，他住侧厢房，守着最后的礼数。

“看机会吧。”陆元韶喝了口茶。

虽如困牢，但他与慕清颜在院中的简单度日是他难得的奢侈时光。

……

八月二十六，晨。

有人在开封府衙外击鼓。

不多时，击鼓之人被铁诃带到后厅跨院。

“呵，小日子过得不错么。”

熟悉的揶揄，熟悉的面孔。

“柳燕！”

正在屋中与陆元韶一起吃饭的慕清颜看到柳燕，从敞开的屋门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