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嫡子身份（2/2）

提及李明达，他就想起了可怜的言昭，他已经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是李明达杀子陷害清润。他本想废了她，可当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李明达毕竟是琏思皇后的侄女，是自己的亲表妹，加上又不得不顾及言晖，就勉为其难地封了她个贵妃。

他放下朱笔，转头问正在往香炉里添加香料的顾艺：“艺姑姑，倘若一个女人为了权势地位害死了自己的亲子，你说她还配当这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吗？”

顾艺跪下，严肃道：“回陛下，奴婢以为虎毒尚且不食子，此女为了一己私欲害死自己的孩子，不配当人母，更不配当一国之母！”

言禛满意地点点头，重新拿起朱笔，漫不经心道：“那姑姑替朕打发了她吧！”

顾艺带着几个小侍女威风凛凛地走出龙延殿辉煌的殿门口。李明达跪在殿外，抬头凝视着这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心想，难道这个人是陛下新纳的妃子。

“雯贵妃娘娘，您回去吧！”顾艺拂手道，“陛下今日政务繁忙，没有时间见您。”

李明达现在一听别人叫她贵妃，就炸了毛，她瞪着顾艺，猛然起身：“本宫是言禛发妻，自然是正宫皇后，不是什么贵妃。”

岂料顾艺一巴掌把李明达打倒在地：“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李明达似乎被这一巴掌打醒了，捂着火辣辣刺痛的脸颊，扶着秀怡艰难地站起身，指着顾艺：“你个贱奴，竟敢打本宫。”

“奴婢是陛下亲封的御前女官，只听命于陛下一人。”顾艺昂首道，“贵妃娘娘，你曾经做过什么以为真的神不知鬼不觉吗？你扪心自问，你配当国母吗？”

“我不配？那谁配？”李明达据理力争道，“陛下刚刚登基就这么着急贬妻为妾，难道就不怕朝野上下非议吗？”

“贵妃娘娘慎言，你若想保着二皇子，奴婢劝你今后谨言慎行。”顾艺不怀好意地整了整李明达肩膀上的褶皱，“如今中宫无主，贵妃娘娘仍是后宫表率，定要稳定后宫，不要给陛下添麻烦。”

李明达还要说什么，就被秀怡拉回了霓裳宫。

翌日在朝堂之上，大臣们提及立后之事，大臣们都说贵妃李氏应该被立为皇后，母仪天下。

然而言禛却说：朕有一件喜爱的故衣，流落北凉生死攸关之时，一路相伴，风雨同舟，可前不久这件故衣遗失了，若哪一位爱卿替朕寻回这件故衣，朕一定厚赏。

文武大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都不知道皇上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新任丞相鲁水，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陛下，令狐将军之妹令狐清润，德才兼备，温柔娴淑，有母仪天下之风范，宜立为皇后。”

满朝上下听完丞相的话，恍然大悟，纷纷跟风附议，立令狐清润为皇后。

言禛满意地朝鲁水点点头，随即下旨，迎娶令狐清润为大岳皇后，三个月后迎娶。

此圣旨一下，前朝后宫一片哗然，陛下明旨迎娶，可见多么重视令狐清润，令狐清润将是大岳开国以来，第一位迎娶进皇城的皇后。

御花园里带着言过玩耍的方唯唯听了言明带来的好消息，不禁喜极而泣。她欣慰地拍了拍言明的肩膀：“明儿，你母亲总算是守的云开见月明了。等皇后娘娘回来，我就能把你还给她了。”

言明拜倒在地：“永妃娘娘，你对明儿的好，明儿点点滴滴都看在眼里，没齿难忘。”

岂料雯贵妃疾步而来，将言明踹到在地：“放肆，你刚才说什么？再跟本宫说一遍！”

一起同行的肃妃和睦嫔也不小心从言明口中听到言禛要迎娶的皇后是旧相识令狐清润的时候，都被惊得瞠目结舌。她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陛下时至今日还对她念念不忘，居然还迎娶她为皇后。

言明重新站起身，向一众嫔妃们施礼：“启禀各位娘娘，父皇已经下旨，三个月后就与我母亲大婚。”

李明达气的转身就走，而肃妃却走到言明身边，诡异道：“言明啊，令狐清润还年轻，她会有自己的儿子，还会把你这个庶子视为己出吗？哈哈哈”

言明却爽朗地笑了笑：“只要我母亲回来，我就不再是没有娘的孩子，其它的都不重要！”

莱阳魏家

外祖父的丧仪已经完毕，令狐仲易却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不让清润回京。

夜间，兄妹而已泛舟湖上，欣赏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别样的景色。令狐仲易还在对面舟上买了点水果，他将一串红的耀眼的果子递给清润。

清润接过果子，却没有入口：“哥哥，我们几时回京城？”

令狐仲易漫不经心地吃着果子，转移话题道：“妹妹你看，对面景色多美啊！”

“哥哥，就让我进宫吧！”她开门见山道，然后拉着令狐仲易的手，“我知道哥哥心疼我，不想让我入宫面对无尽的纷争。可是妹妹也是个女子，也想和自己心爱的男子长相厮守，白首偕老。”

“那就看天意吧！”令狐仲易望着满天星辰，“我要看看这位新皇的诚意，倘若他立你为皇后，那我可以成全你们。但他若只纳你为嫔妃，那哥哥就算背负抗旨的罪名，也不会让你再与他有丝毫的瓜葛！”

“怎么会呢？”令狐清润强忍着泪水，靠在哥哥肩头，“他不会再辜负我的，倘若有这个万一，那我令狐清润绝不答应。”

“好！”他欣慰道，“妹妹不愧是我令狐家的女儿，有气节！”

几日后，迎娶的圣旨到了莱阳。

可就在圣旨下发当夜，令狐清润在莱阳就遭遇了一次刺杀。幸而令狐仲易早有防备，狂徒们连魏府的门都没有进去就被包围了。

他们眼见事情败露，吞药自尽了，无一活口。

令狐仲易和令狐清润一起走到了魏府门口。狂徒们的遗体纵横交错，漫天弥漫着血腥气。

令狐仲易正了正自己的衣冠，严肃道：“润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选的路，这才刚刚开始。”

令狐清润凝视着哥哥，坚定道：“哥哥请放心，妹妹已经不是当年的令狐清润了。这个皇后我既然当了，我就永不回头。”

令狐仲易二话没说，按剑跪下，朝清润拜倒：“臣令狐仲易拜见皇后娘娘，愿娘娘长乐未央万福金安。”

清润受了哥哥这个礼，然后也朝哥哥跪下施礼：“哥哥，润儿不孝，不能承欢在父亲膝下，请哥哥替润儿进一份孝心，润儿感激不尽！”

令狐仲易心疼地把妹妹揽在怀中，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抱着妹妹。妹妹成为大岳皇后，只怕将来见一面都很困难。

如果可以，他情愿妹妹永远不要长大，那样就可以欢愉地将妹妹的秋千推上蓝天。

几日后，言禛下旨追封言明生母万氏为湘贵嫔，追封长子言昭为恭哀皇子。

帝后大婚，举国同庆，令狐清润大婚穿的凤袍和凤冠还是言禛亲手绘制的图样，遣人精心缝制的。

令狐府里，清润在闺房里换上喜服，不免惊愕，这尺寸为何如此合适？凌婷筠捧起凤冠准备给清润戴上，谁知一拿起来就忽然道：“凤冠为何如此重？估计有二十五六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