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2)
“总说人家儿媳…”为何不问问自己,是否算得个称职的妻主。
就算到了最后告别的时刻,沈半夏还是没有说出他对她的真实想法。
因为他想着,他一贯是如此的,本就不善言辞,而他们尽管订了婚,其实也并没有熟稔到那般你侬我侬的地步,贸贸然的,要叫他说出如她那等过于煽情的话,他势必说不出口的。
他回头又揣摩了一下自己似乎一直把控在手里的情丝,他仔细去分辨,一缕一缕的理清楚它,在与她的相处中,他是否真的刻意存着隐藏他自身情感的心思?然而他忽又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如此,活像个情窦初开的生涩少年一般,羞与心爱之人启齿相思之苦。
之后回了竹屋,事儿一多起来,他便放弃思想这些无谓的琐事了。倘若她真的一丁点儿都感受不到他的心意,那也就算了,谁叫她驴儿一般蠢的,榆木脑袋。
沈习走了。
那是在一个阴凉的早上,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连同竹屋的一切都被马车远远的抛在后头了。
家里有多好,总要出门在外才知道。这个道理,本来沈习也早已渐渐懂得它的涵义。她并不清楚半夏究竟是如何说服他母亲的,总之,接下来的日子…
她坐在有些颠簸的马车里一边想着,一边还不忘捋开了布袋子的松紧带,好奇的瞧了瞧里边的干粮种类,随即又把它束好放在一旁的矮凳子上,和包袱堆放到一块儿。学着电视剧上的苦情角色一样的捶了捶膝盖,作悲戚状的喊道:“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沈习走后的某个深夜,半夏辗转反侧的睡到后半夜,感到口渴,便起来喝水。
夜晚是寂静的,他撑开窗沿的竹撑子,朝外头四处望了望,除了深不可测的幽蓝,还有一轮弯成钩牙的明月,正凄厉的发着寒光。
他触景生情,不由得想起一些事来,结果睡意全无了,只好依靠着嫩绿漆木的竹床支柱,坐着发呆。尽管他那样失神,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一屋子的空洞无物,神情专注得仿佛下一刻空气里就会出现一个人影儿似的…
渐渐的,外头天光开始蒙蒙亮了起来。在第一缕曙光照进屋里来时,他的眼前,心底,始终都像是雾里看花一般的晦暗不明。
这是有生以来,沈半夏第一次感到了何为懊悔。
那天晚上,他明明可以那样决绝,让她离开也绝非口头赌气之举,然而当她一走,他却始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等她了。
毕竟说到头来,她对他,根本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不管是贴身的信物,还是口头的承诺。就算当日临走之前,他一不要求金银,二不要求情爱,她就干脆什么也不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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