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疑似北宁细作(1/2)
魏长安在毕业论文答辩现场凭空消失了。
现场在座的各位后背直冒冷汗,这位年轻的硕士毕业生前一秒还在台上,下一刻只剩下孤零零的掉在地上的稿子。
警方第一时间介入后,愈发觉得离奇古怪。
魏长安,22岁,法语硕士。
学习优异,心理健康,无病史,无不良嗜好,为人和善,待人亲近。
父母及其他家属皆普通务工人员,家庭背景清白,未与人交恶。
现场也没有任何可疑线索,正是应了一个词:人间蒸发。
魏长安父母整日望着女儿最后一张照片以泪洗面,“这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安安才22岁啊,还没有好好谈一场恋爱,找一份好工作,结婚生子……”魏妈妈伏在丈夫身上泣不成声。
安安,你一定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妈妈才能找到你。
照片上,魏长安站在台上从容不迫,自信又美丽。
*
一年后,叶阳都城最繁华的街上,一个皮肤白的恐怖的女子从留香阁像块破布似的被人丢了出来,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满是大块大块的骇人红斑,路人唯恐避之不及,自动远离。
趴在地上的女子艰难朝街对面慢慢蠕动,她死死盯着巷口那条肥壮的大黑狗——脚边破碗里的肉汤。
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士兵紧紧拉着马绳,用力甩着马鞭,朝女子的方向直直冲去,女子依旧缓慢爬着,士兵来不及勒马,马蹄重重踏在女子小腿上,随后进了最前面那道戒备森严的朱红城门中。
路人都能清楚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地上的女子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大家忍不住上前查看一番。
拐角处驶出一架低调奢华的马车,因为街上的围观人群,车夫被迫停下,“回七皇子,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马车里传出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文澜,你去看看。”
“是。”
稍刻,文澜派了几个利落的家丁去人群里守着,“主子,刚刚边关八百里急报进宫,信使没勒住马踩伤了人,奇怪的是那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皮肤惨白,应是由于长时间在水中浸泡,身上有红斑,像是中了毒。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上是左丘国的服饰。”
过了好半晌,马车里的七皇子才出声,“带回府中吧。”
家丁哄散人群,将女子拖走后马车才缓缓前进,七皇子紧闭双目皱着眉头,边关突来急报,这左丘女子,是细作还是流民?
回府不到一个时辰,文澜急匆匆过来书房禀报,“主子,那左丘女子没挨几下就晕了,现下快不行了。”
七皇子起身,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去请大夫过来。”说完同文澜一同往地下室走去。
“主子,如今可以确定的是,那女子听不见,也说不了话,没有知觉。”
地下室有些潮湿,空荡荡的,每踏一步都听得清清楚楚,墙上的火焰滋滋作响。七皇子听到这个,脚步微微一顿。
“七皇子。”门口的侍卫见到来人赶紧行礼,审训的人也低头行礼。
七皇子盯着被绑在架子上的人,文澜的描述才清晰直观起来。因为听不见,所以没能躲过信使的快马;因为说不出话,所以没有求救;因为没有知觉,所以骨裂也没有痛感……皮肤上的红斑连同刺目的鲜血混在一起,整个人瘦的脱了相,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她是怎么拖着这样的身体从西边的左丘来到东边的叶阳?千里迢迢来叶阳又想干什么?
“可有什么其他收获?”
侍卫头埋得更低了,“回七皇子……没有。”
侍卫通传大夫在前院等候,七皇子却叫他将大夫打发了回去,“文澜,你觉得她可是细作?”
文澜想了一想,“现在看来实在不像,只是如今乃多事之秋,北宁借千年期限将至为由头趁机挑起战火,各国都是人心惶惶,还是多加防范为好。”
七皇子点点头,“给她安排一个房间,叫苏寒过来医治。”
文澜错愕,停在原地发愣,这就是主子的防范?还叫苏神医过来!
苏寒接到七皇子传召立刻来了,真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七皇子老远便听到动静,亲手倒了两杯茶。
“江景云,你每次都坏我好事,还有没有点人性了?今天为了你一句话,我可是忍痛从娇娇温柔乡里爬出来的,这么大的牺牲你必须得好好赔我!”
苏寒噗嗤噗嗤进了待客厅,一路喘气一路说话,自然的端过七皇子手边的茶饮尽。
江景云瞧了眼衣冠整齐的苏寒,不屑的哼了一声,“少给我来这套,还有人等你救命。”
“行。”苏寒敛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我已经通知人去取药箱了,我先过去看看。”
江景云差人带他过去,自己则坐在厅中。
很快,文澜回来禀报,“主子,宫里传来消息,昨日丑时北宁突袭上阳城,我军奋力抵抗,虽保住了城池却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形势逼人。”
“没想到这个北宁新君如此沉不住气……父皇可有什么决议?”
“已经召了几位重臣和将军进宫,想必正在商量对策。”
江景云叹了口气,随后往西边客房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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