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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异相边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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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秋的叶在纷纷扬扬的落着,在绛紫阁的最顶层,她推开窗户看着纷纷蜡黄的雪羽楼,侧着头、静静的仿佛在倾听什么。

作为天下武林的中枢,眼前的这片大院落、是一个杀气极重的地方,每一寸的土地都浸过了血,她甚至想象过地底下、有森然的白骨支离。

然而叶落无声,慢慢覆盖了整个雪羽楼。一片银黄无暇,甚至掩饰了曾有过的血腥。

她倚在窗边,任凭冷冽的北风吹在脸上,目光空空的看着院落。那里,树丛的叶子都掉尽了,只留下灰暗色的枝干,仿佛

一把把利剑刺向苍白的天空。

多久了?

她站在窗口,手中抱着满怀刚刚折回来的夹竹桃,忽然,她听到风中有熟悉的琴音,从院落中传来,扩撒到风里。

洒脱温柔,慢慢随风飘入窗内,触到脸上,然后、仿佛融进了她心里。带着淡淡的悲伤和回忆,却也含着对于生命的热爱与希翼,满怀安慰。

她全身一怔,抬眼望去——种满了海棠的院落里,长廊下,风铃在风中击响。

廊下坐着一个青衣长衫的男子,膝头横放着一架古琴。她看不清弹琴人的模样,因为青衫的男子半低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的轮廓,又被纷繁的飞雪模糊。然而他的琴声便如这微风一般,淡漠又感伤,温柔又悲凉,几乎让听得人痴了。

是他,沈绛。

这里的人,都有过不同的往事和经历,往往都变得冷淡和戒备,她也不例外。

那一刹那,她忘了对方是雪羽楼的楼主,忘了在那把琴底下的暗格中、藏着一柄让武林颤栗的利剑……也忘记了虽然此刻是并驾齐驱的人中龙凤,她只记得,那人是她丈夫,是她一生都无法摆脱的人——她只是痴痴的听着那依稀的琴音,脸上的泪慢慢凝结成冰。

若是一开始,他们本不相识,就不会牵扯到什么。

然而在一刹那转瞬即逝的飘雪黄昏,一刹那她回顾往日的时候,那琴声传来了。

冷秋、寒风和夹竹桃的香气,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她心里深闭的门。

只是一刹那,然后,门又阖上。

檐下风铃在风中寂寞的击响,叶也只是静静地继续飘落,灰白色的天际透出夕阳惨淡的桔黄。可是她心里的门已经开过了,有些东西便留在里面,一些远远近近的模糊形象。

若是重新回到当初呢?可这条路是注定的,她还是会被利用,还是会重新走上这条路,无法摆脱。

爱与恨、或者生与死的理由,有时候就那么简单。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玉髓之毒虽不能完全消除,但是它抵抗了你体内未央魔羽的激发,算是因祸得福吧……”墨大夫在房内一手抚着阿婧的脉搏,一边向她解释。

但阿婧无心去听,从丹霞宫回来的那日,她就魂不守舍,回到当如那般的郁郁寡欢。

“不过一死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呢?”

“夫人,楼主当日为了救你,耗损自身真元,你若是这样自轻自贱,岂不是辜负了楼主的好意吗?”

现在听来,沈绛好像什么都是为了自己,倒是自己没有领他的情喽!

“夫人,我在这楼中这么多年了,也是在没见楼主对哪个人有这般好过,你们又何必为了小事争执,闹得不和呢!”

现在不是阿婧想要争执,是阿婧想要看清楚,她这一生在雪羽楼,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名利?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是,就连别人都已经觊觎上她的冰弦剑了,除了是沈绛的妻子,她已经失去威名了。

为了爱情?

她一生所爱,爱而不得,爱的死心塌地,可终究还是逃不出利用的命运,爱过一生,恨过一生,孽情缠身。

为了使命?

紫薇凤星的使命吗?只是简简单单一个承诺,她在这个地方孤单拼杀十多年,可最后换来的还不是人人猜忌与怀疑么!

“他……还好吗?”阿婧最放不下的,其实就是感情,青春岁月中的年少幻梦。

“楼主也是急火攻心,休息些时日就好了。”

阿婧命人送墨大夫回去,可她还是不愿意去看沈绛一眼。

那是她师父,就算是如沈天楠所说,一直在利用自己,一直将自己推在风口浪尖上。但那毕竟是养育她长大的人,不管萧晗筝是不是因为她是紫薇凤星才救她,不管之后又是如何的心机利用,养育之恩没齿难忘,那是做人最基本的良知。

或许阿婧还猜到了另外一个原因——

因为萧晗筝向自己说过,她是萧氏遗孤,萧停云的女儿,现在沈家继位,当如朱雀大街的霍乱一直没有停止。可能是因为掩陵幻花宫的原因,让萧晗筝在雪羽楼岚雪阁面前暴露了真是的身份,所以才招来了沈绛一石二鸟的杀机。

是幕,月光如水,倾遍大地。

兰溪的水静静流着,然而溪面上的一轮明月却不曾随流水而去。半夜了,溪边上更是寂静寥落,深秋的天气已是颇为寒冷,空中已见有流霜飞舞,似乎每一片霜花掉落地面的声音,都静的能听见。

如此的寂静中,却有一串马蹄的的,敲破了霜夜的清冷。

半夜的流霜中,竟有一个人冒着寒气并骑而来。

绯衣女子,相貌清俊,然而却带着一丝病容,眼睛里的光芒如同风中之烛般明灭不定,脸上的轻纱在冷风中扬起,面纱后的目光冷漠而锋利。

雪羽楼当中,她不知道该信谁了,总感觉谁都是沈绛的额眼线,也只能一个人出来了。

此时,按辔而行女子,正经过兰溪的一个转折浅滩处,那里有一个残破的亭子,亭边一丛丛的竹林分散簇拥着,在夜风中簌簌作响。

绯衣女子忽然跳下了马。

站在风凛的渡口,只觉得归途漫漫——

“姑娘是要渡船吗?”船夫见到绯衣女子站在渡口,便开口问了问。

洛水静流,江面寒风呼啸,黑沉沉一片,依稀只见水天交界处有一叶孤舟远去,竟是再不能追及。隐约间,不知是不是幻觉,阿婧竟然仿佛看到那个离去的人在船头回首一笑,眼神明亮如剑,一如她十五年前初见师父之时。

“不是。”

“这深夜雾气重,况且绿云山附近的小众帮派开始蠢蠢欲动,姑娘孤身一人在这潼中许是不安全。”

“绿云山附近的小众帮派不是被雪羽楼主给打压下去了吗?为什么重新又蠢蠢欲动了!”

“哎呀,姑娘是有所不知,自从绿云山庄加入掩陵之后,这庄内事务无人管理,那小帮小派的还不趁此时机吗?”

绯衣女子听甚奇怪,还是赶紧离开此处,前往自己的目的地比较好。

然而,等阿婧离开,船家进了船舱,刚刚关上窗,眼前一晃,居然有一个人影站在了眼前。

他失声惊呼,然而声音刚到咽喉便停住了——刀锋悄无声息地掠过,轻巧地割断了他的咽喉,鲜血噗地如箭一般射出,却被全数眼疾手快地接住,竟是一滴也没喷溅到墙壁上。

一刀毙命,那个杀人者站在暗影里,对着里面点了点头,里间有另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出来,手里提着船家老板的首级。

“冰弦的主人离开了吗?”

“是的!一切都如宗主拟订好的计划。”

“太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绿云山那边的人了……我们得在日出之前把活儿干完,不留任何痕迹。雪羽楼的人天亮了说不定还会来这里。”

“是。”其中一个人将老板的首级放在桌子上,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将里面像软膏一样的东西涂抹在了死人的脸上,等待着它的风干。旁边那个杀手也如法炮制,将一层软膏抹上了船夫的脸。

过不了多久,死者脸上的泥土凝固,两个人抬起手,小心地将软膏剥离了下来——那一张人皮悄无声息地和血肉分离,成为成型的面具,有着和死去的人一模一样的容貌。

“好了。”那个人将两张面具收起,放入了怀里。那个杀手将两具尸体拖到船窖深处,放在一起,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用指甲挑了一些弹在伤口处。

尸体迅速地萎缩、溶解,最后消失无痕。

两个杀手将面具覆盖在了脸上,瞬间化身为另外一人,相视一笑。

“好戏就要上演了。耐心等着吧。”

一路上,不时见到苜芷石,静默地伫立在道路的两侧。潼中潮湿炎热,大多数石碑都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藤萝缠绕包围,脱落斑驳,不见面目——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在所有布满苍苔的石碑上,唯独有一处是醒目耀眼的:就是萧晗筝萧庄主的那个朱砂印记。

苍苔不侵,风雨不蚀,永远如新。

碧丛丛,高插天,大江翻澜神曳烟。

楚魂寻梦风飒然,晓风飞雨生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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