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念念不忘 必有回响（1/2）

在忧伤的时候，她一遍一遍念着他的或者他的名字，一个是老公，老公，我想你你了。直到有一天，失去了老公，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她的老公这个称呼，她就念李欠国的名字，李欠国，李欠国，你现在好吗？在最困苦最难受的时候，只有妈妈，妈妈，亲爱的妈妈，你还在吗？你在哪儿呀？你能给我力量吗？妈妈，你在哪儿呀？

她给妈妈写过写过无数封无数封信，送到那个坟头，那个棺材的附近的泥土下。少女时期，十二岁开始吗？她微微发育起来的胸，那么不好意思，1987年，不好意思自己的长大和身体的变化。

将胸用布条裹起来，使劲，裹到一条平行线，穿上外衣后，从外面看就看不到。看不到一个小女孩子长大了。那胸脯里有无数的话语，我不要，不要长大，不要不要成为大女孩，成为大人。

给你写信，写了什么呢？妈妈，你还记得吗？时至今日，我都记不清了。大致的平凡的人间上进的声音，妈妈，我想考第二名，我正在努力。妈妈，我的英语没学好，我天天放学后就去小河边背政治。妈妈，爸爸找了个别的女人…………还有很多很多，直到今日我也写不出来呀，还没有释怀，还没有找到一种方式来缓解，太丑陋了吗？人性本身的丑陋。

《海边的卡夫卡》讲的是一个预言导致这个少年出走，村上春树写的，这个少年要强奸母亲和姐姐，杀了父亲，类似于这种的心灵呓语吧，这个作家找到了一种好的方式将这个隐晦讲出来，而我，如何去讲，不要写自传，不要写真实，会自己都受不了到崩溃，那如何找出一种好的方式来写呢？

妈妈，你懂的，你知道人的灵魂里都长出了些什么东西？坚贞与荒淫，随时是准备同时进行的吗？在两个人那里，或者在两部分那里。妈妈，也许你那时还是单纯的世界。时至今日，仍然无法写出很多东西，一旦涉及到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无法启齿。

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混乱的，混沌的吧，人世间常常不都是这样吗？

写别人。李欠国，他是别人，写写他的生活，他也是成功人士，有代表性。他有妻子，博士后，长得大家闺秀，安静优美，我见了之后一点也不反感。那应该是2005年8月的某天，他的妻子突然来到医院，他不慌不忙的介绍，这是我们医院的策划郭，很平静的声音，好象我们之间只是同事。

他追求我，他对我热情似火，他不可能把这种情绪传递给妻子。在妻子面前，他那么公事公办，只谈工作。他说，郭，这是我太太，你先回你的办公室吧。

他的妻子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到我的办公室。贴着我的耳朵，说，我很难过。我推开他，走开，走开。他看着我的黑色丝袜，说你穿这个，就是诱惑。

在办公室，他强迫性的把她按倒在沙发上，用力一推，她倒下了。

她看着他，流泪了。

他开门离开。

她瘫在沙发上站不起来。

她想起了童年惊悚的一刻，那能叫惊悚吗？她可能十岁，记得清清楚楚，晨起的微亮中，她看见父亲和一个女人站着，在沙发前，那种事……她躺在床上，她看见了一个女人和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