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毒谷(1/2)
这原本就是普通的哑药,想来解药也不难找。
待叶哀哀吃下解药,才发现能说话真是一件幸运的事,那些天郁结在心里的闷气忽然一吐而出,当真是畅快无比。
两个人从药房走出,却发现方才一直跟着他们的毒澜宗门人已经不见了,整个山庄空空荡荡。
是躲起来了吗?,叶哀哀看着这泉池的水还在滚滚流动,人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却见回廊的另一头一个小孩儿抱着一盆花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那花通体呈艳丽的红色,已开至荼蘼,瓣瓣花叶翻卷,当真是好看至极。只是花盆有些重了,那小孩儿有些抱不稳的模样,一路上东倒西歪眼见就要撞上叶哀哀。
“小心。“木青城见此便要将叶哀哀拉开,那小孩儿却正面与木青城撞了个满怀,花枝上倒刺划破他的衣服,在手臂内侧割开几条血痕,泥土倾倒而出,脏污了他的衣服。
“怎么这般不小心?”叶哀哀见状,跑上去拉开那个小孩儿,替木青城拍掉身上的泥土。
可那小孩儿丢了手中花盆边跑,转过回廊便不见了人影儿。
“哪里来的小孩儿?冒冒失失的。”叶哀哀望着那回廊转角的尽头,不由得狐疑。
“哈哈哈。。。”天空中忽然出现一道诡异的笑声。
“是谁?”叶哀哀仰头看天,却不见人。
“你们已经中了本门至毒,曼殊沙陀,看你们还能嚣张到几时?”这声音飘渺,像是从天上而来,想来毒澜宗这样的教派,定是有什么暗道,只怕是躲在什么地方眼睁睁看着呢。
“是什么人在说话?可敢出来一见?”叶哀哀望天大吼,却再也没有人理会她。
忽然听到身后一声闷哼,叶哀哀回转过头去看,木青城已经面色苍白,双唇发青,他一只手捂住方才中毒的地方,那里的血已经滚滚而流,变成了黑色,一股罄香随着血液在空气中散发。
“你怎么了?”叶哀哀一惊,没想到毒发如此之快,都说毒澜宗一草一木都是剧毒,若这真如方才那人所说,这是教中至毒,只怕后果更不可想要。
“好巧妙的心思,利用小孩子来下毒,定是猜中了我不会伤那孩子。”木青城浑身冰冷,半靠在墙上,苦笑着说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千防万防忘了那个小孩儿?“叶哀哀去扶他,却觉得他全身像冰块一样,泪便跟着流下来了。
“你别碰我,说不定我身上也有毒。“他们二人都亲眼见过那位女子服下毒澜宗毒药化为一滩毒血的,木青城害怕如此便害了叶哀哀,有心不想让她扶自己。
“我不怕,方才若是我躲过了那个小孩儿,你也不会为我挡这一下。“叶哀哀看着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着想,如何也不肯听他的话,手掌触到他冰冷的体温才觉得惊心。
“真傻。“木青城好像永远都是从容的模样,他感到有些站不稳了,便缓缓顺着墙壁坐了下去,”看来这一次真的是逃不过了。“他能感到身体一点点疲累,眼皮很重,眼前的事物也在一点点虚化。
“不会的,怎么会逃不过?“叶哀哀抱紧了木青城,想要多给他一点体温”解药在哪里?解药在哪里?你们快出来啊?“她望着空旷的山庄吼叫,无助又惶恐,感觉到怀中那个人连呼吸都渐渐微弱了。
只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认定了木青城必死无疑,都躲在暗处看,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木青城的感知渐渐微弱了,一滴滴热泪落在自己脸上,只听到耳边有哭声喊道“你不能死,你还有刚刚结婚的妻子,她还等着你回去。“
妻子?对啊,若是死了便就能见到相见的人了吧,想到这里越发没有生的欲望。
“木青城,木青城。。。“可是朦胧中耳边的那个人一直在叫他的名字。
“对了,药。“叶哀哀忽然想起,自己身后便是毒澜宗药房,里面什么药没有?当真是被吓糊涂了。
想到这节,她便轻轻将木青城放在地上,往药房跑去。
那药房里上千种药,如何又能在一时半会儿找到,而且是专门要杀他们的“本门至毒“解药又怎会在这样的地方?
慌乱之中,叶哀哀也顾不得了,只听得药房内“叮叮咚咚“的声音,她抱出好些药瓶出来,也不似方才小心,就这样将药兜在衣服里,悉数倒在掌心给木青城灌下,也不管有用没用,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木青城原本就已经一只脚踏在了鬼门关里,忽然被灌进了这许多药,剧烈地咳嗽起来,这样一咳嗽,便是一般吞了进去,一半吐了出来。
叶哀哀见木青城有力气咳嗽了,又惊又奇看着他问道“怎么样?有好转了吗?”
木青城这才有了些意识,但胸口好像有一块气体横冲直撞,“胸口好痛。”他抚着胸膛虚弱地说道。
叶哀哀见他能说话了,破涕而笑,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连连说道“有用,有用,真的有用。”说着又将剩下的药倒在手中,要给他喂下去“还有这么多,一并吃了吧。”
木青城也知药哪里有这种吃法?何况胸中闷得难受,但见自己意识的确比方才清明了许多,看叶哀哀一脸喜色,也就不推辞了。
“我毒澜宗圣药,却被你们如此糟蹋,实在该死。”就在叶哀哀又喂完一把药的时候,身后蓦然闯出一个穿白衣的女子,毒澜宗的下人不能穿白衫,普通门徒不能穿绿衫。
这女子一袭白衣,看起来容貌也有三十来岁,只怕在教中地位也是长老一般的人物吧。原本这女人见一招毒了木青城,也就以为大事已成,只待静静等着木青城归西便可。谁知叶哀哀这般地不规矩,眼见木青城快死了,居然拿了毒澜宗一整间药房的药来给木青城送行。
这药房里的药可是倾尽毒澜宗百年教派的根基,那女子如何还能再袖手旁观?见此状况,一道匹练便要只取叶哀哀性命。
这一次叶哀哀看得清晰,那匹练末端有细微的白色粉末,那粉末极轻极细像烟尘一般,一闪即逝,若不是叶哀哀双眼隔着这般近地直视是绝对看不到的。
眼见那匹练就要近了,木青城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将匹练抓过泄了力道,一只衣袖挥过,那些白色烟尘被挥落而下。
叶哀哀受惊后退,却见木青城挡在自己前面的高大坚挺脊背,忽然一个抖动,一口血落在了地上。
“当真是命硬。”那女人白练收回,那力道带动着木青城的身子往前倒去。
接着第二道杀招便跟了上来,叶哀哀见那身影向自己飞来,匹练末端粉尘似方才更重了些,宣扬着和那杀招直夺叶哀哀鼻尖而来。
眼见这一次是必中无疑了。
耳边忽然一阵劲风吹过,擦过叶哀哀皮肤,掠动她的耳发,一惊之下身体略略侧开,一个老者从身后纵身而来。
“孽障,休要伤人。”只见那老者长剑指出,剑气如虹,刚烈的劲风直逼得那白绫节节寸断,剑锋于女人还差了几寸,那女人面上便显出道道刀痕。
那女人没有想到此时还有旁人闯入山庄,心下大惊,收袖而回,便往后遁去。
老者也没有要追的意思,他回过头来,看向木青城,叶哀哀这才定下心看老者容貌,他须发皆白,又瘦又小,一身衣物宽大,佝偻着身体,言谈举止却自有一番风姿,颇有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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