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过往（二）（1/2）

柳青志蛇尾向莺娘、邶华二人扫去，所到之处，皆泛起燎原大火。

邶华躲闪不及，被火光击中，胸口血气上涌，“噗”的口吐大量鲜血，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莺娘立马赶过去扶他：“邶华师弟，你怎么样？”

“无碍”邶华摆手。

“柳青志，我与你之间的事，不必牵扯其他人进来！”莺娘厉声对柳青志说道，手执弯月剑正对着他。

剑锋凌厉，剑面泛起的冷光刺得柳青志心口疼到喘不过气来，果然有多爱，就有多痛苦。

现如今莺娘态度决绝，再也不似从前，可柳青志竟还抱着丝希望，“我们夫妻七年情意，当真什么都不是?我们在柳庄过往，我们可爱的孩子们，难道你敢说没有半点留恋?难道你对我没有半点动过心?”

说到最后，柳青志两行清泪落下，久久不能平复。

“纵有留恋……”莺娘闭眼，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再睁开时，已是下定决心般斩钉截铁道：“过去种种，不过是你自欺欺人，撒的一个弥天大谎罢了，我怎么可能会当真！”

“好！好！好！好得很”柳青志连说三个好，怒到极致。

本来只要莺娘能再回到他身边，今日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必计较，那些臭道士他也可以饶他们一命，可惜……

当初就应该屠尽临渊仙宗，不留后患才是，上次心软造成今日祸患，这次——绝不留情，全部都要死，“我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

妖风飘过，邶华还未反应过来，柳青志已稳稳站在他身后。

邶华回头，便看到柳青志笑得阴恻恻，正准备给他一剑，却发现寸步难行，不止双腿动不了，全身都处于紧绷状态，这蛇妖的威压竟恐怖如斯！

脚下传来滑溜溜的感觉，顺着小腿一直蜿蜒爬到大腿根部，再到腰际、手臂、脖子……无数条小蛇在邶华身上窜来窜来，但是并没有真正进行撕咬，它们在等待主人的命令。

“它们的唾液带有麻痹效果，就算你的身体一寸一寸被啃噬殆尽，也不会感觉到丝毫的痛苦，真是温柔的死法呢。”柳青志明明笑得如同三月春光，暖彻心扉，邶华却感觉从脊椎处都透着凉意。

果然，柳青志从衣袖拿出一条拇指长的赤红小蛇，“别怕，单论它是没有毒性的，不过和你身上那群蛇配合起来，可能会将痛苦放大千倍、万倍不止，有些事，既然你敢做，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当年临渊仙宗整派都对他奈何不得，没几分本事，如何拐走临渊首席女弟子莺娘。

这回，定要这凡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后暴毙而亡，才方解柳青志心头之恨。

赤红小蛇加入了群蛇们，它们开始骚动起来，邶华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在迅速溃烂发臭，每寸肌肤都在被蛇啃食，仿佛每片蛇鳞都有倒刺，它们滑过溃烂的伤口，除了恶心，还会更增一层痛苦，重重叠加，任是铮铮铁汉也难熬其折磨。

邶华汗水浸透了道袍，本来刚刚还在紧咬牙关坚持着，现下喘着粗气吼道：“妖孽！你要杀要剐，只管给爷爷个痛快，无须玩这些花架子来耍弄爷爷！”

“呵呵”柳青志冷笑，邶华身上已无半处好肉，咬掉的皮肉下面依稀可见森森白骨，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摊散发着恶臭的血水，融入泥土，受万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