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2/2）

“你。”

“我是谁。”

“管苏。”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脸。

“所以我死了，你……”他接着问。

“我会伤心很久很久很久，直到我到地下去了，还是会伤心，我怕找不到你。”她紧握他的手，头埋进他手臂里。

管苏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也一样。”

“你死了，我也一样，我也会伤心很久很久很久。”

莱往闷着头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含糊不清的话传出来：“对不起。”

“无需对不起，生命是你自己的。你对不起的，也只有你自己。”

臂弯中人点头。

“如果明天你状态可以，我们去领证。”

话题转换太快，莱往猛地抬起了头：“你、你……”

“都已经说开了，你还要拖么？”他的话语强势，不容她拒绝。

她红了眼眶：“不是，你、你真的，我，可是——”

管苏伸手擦掉她掉下来的眼泪：“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人在就好。可以么？”顿了顿，他的声音低了点，“你要真的不愿意，我也——”

“怎么会不愿意……”她又开始哭了，“你总是误解我，你最坏了……”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头发：“上次放你那的戒指还在么？”

“在的，肯定在的。”她急急回答他。

“有没有打开仔细看过？”他问她，紧接着似想起什么，“还是别想了，我们不说这个了。”

他站起来，帮她整理好被子，去了洗手间。

很快，水流声传出来。

没多久，他端着脸盆走向她。

莱往接过毛巾，擦了脸和手，将毛巾放回脸盆。

管苏放回洗手间，出来问她：“想一起出去吃晚饭么？”

她双手捧起，贴在脸颊上，笑了：“想呀。”

外面冷得不行，莱往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衣，她边走边说：“管苏医生，你怎么这么帅呀。”

他撇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我觉得你穿这件羽绒衣超好看，帽子上的那一圈毛毛，好萌呀，和你气质很反差，显得你整个人都超级……哎呀真是太喜欢你了。”她忍不住摸摸那一圈毛。

“要的就是你喜欢。这么带劲夸我哄我，想吃什么自己说。”他将她的手握住，放进自己的外衣口袋。

我不过凡人一个，能得你赤诚喜欢，已是莫大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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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莱往就醒了。

顺带把边上的管苏也折腾醒了。

“让我再眯一会。”他将手放在眼睛上，挡住光线。

莱往：“哦。”

她安静地闭了嘴，看着他的睡容。

没几秒，他拿开手臂，睁眼看她。

“我还是起来吧。”

两人默契地各自穿戴洗漱，然后经过护士台，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管苏车没得开，今天阳光很足，吃完早饭，他带着她慢慢走着。

“好喜欢这种感觉呀，我真开心。”走着走着，莱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不自觉笑眯了眼。

到了地方，他和她排队，填表，拍照，最后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