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2）

叶父站在边上，看着床上睡着的女儿，叹了口气。

补签了同意书后，叶父招手，示意管苏和他走到没人的过道尽头。

“刚刚不方便问，请问你和小女是？”

“叶叔，我叫管苏，管仲的管，姑苏的苏，我们正在交往。”

叶父点点头：“电话里你没仔细说，现在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么？”

管苏思索了一下，开口：“她以前发生的事，我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们讲。往往没和你们说，肯定是不想你们担心。”

叶父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说吧。”

他应了一声，继续说：“应该是当年的人，最近又出现了。往往这次可能走不过去，一时想不开——”

他止住了话。

他看到对面的男人眼眶湿了。

安静了很久，叶父才哑着声音开口：“也不知道我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这样对待她。”

他看向管苏：“虽然发生了这事，但小莱一直是我们的心头肉，我们也不认为她这一生就要背负不公。这不是她的错，她也是受害者。”

“我明白。过几天我打算和她领证，希望您和叶母能同意。”

上了年纪的男人露出晚上的第一个笑容：“这都是你们小辈的决定，我们不会多加干扰。我们只希望你们过得好。”

“谢谢叶叔。”

“领证了的话，记得和我们说一声，一起好好吃个饭。”

“会的，叶叔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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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万家灯火亮起，外面一片繁荣热闹景象。

借着窗外的浅弱灯光，她稍微坐起来一些，仔细看着坐在椅子上睡着的人。

他穿着黑色羽绒衣，拉链因为医院开着暖气而开着，里面穿着合身的烟灰色针织毛衣与黑色长裤。

她将目光放回他脸上，光影模糊，他的脸上好像有不少胡渣，看起来有些颓然的帅气。

多么好的人，应该拥有更好的人生。

她的肩无力地垂下，轻轻叹了口气。

边上的人睁开了眼，看了一眼窗外，转头看向床上人。

“醒了？”声音与往常并无什么不同。

莱往点点头。

他站起来，走到开关处，正要开灯，突然停下：“要开灯么？”

莱往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说：“先别开。”

昏暗的环境，或许更适合交流。

“现在感觉怎样？好些了么？”他问。

她点头：“基本没什么不舒服。”

管苏坐到病床沿，一手小心地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调整好位置：

“叶莱往，”叫了她的名字，他突然止住了要说的话，转过头看着前方，不再看着她，“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伤心么？”

她下意识用力抓住他的手，声音瞬间哽咽：“会。”

他继续问：“会伤心多久呢？一天？一礼拜？还是一个月？”

她拿手打了他一下：“你混蛋。”

“嗯？”

“你怎么能这样看我。”她说。

他声音轻柔：“如果我死了，你总要找到另一个人的，时间久了，自然也就把我忘了，也就不伤心了。”

“我才不要别人，我只——”说到一半，她立刻止住了话。

他拍了拍她，问：“现在还不肯说心里话么？”

莱往另一只手不自觉抓住心脏处的衣服，说：“我只要你。”

“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