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而已（1/2）

过了坟场，又走了四五里地，二人这才见到一座府第，就殷郊上前敲门的片刻功夫，小凤忙隐匿身形离开了此处，贪狼哥哥说过，她只护得了殿下一时，自有人会接他离开。

迈着酸痛的双腿，小凤片刻不停的往回走着，也忘了自己会法术，心中有些酸涩有些不舍，却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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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观念不同，贪狼和狐言柒闹了个不欢而散，可二人却一前一后不约而同的去了寿仙宫寻妲己。

言柒此番下凡，与其说是历练倒不如说是历劫，未免反噬，阿姊在他出青丘前便将他毕生法力封印，他现在说到底与凡人也并无不同。可就算如此，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同信仰，如果说只是为了推动星盘而虐杀无辜，那做神同做魔又有何区别?!

可狐言柒很明白，贪狼不会听他也不会改变，所以他只得退而去寻妲己，他将自己来意说明，想让妲己放弃同贪狼合作，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妲己犹豫了。

“仙君，这……”

妲己好似很为难，可一双眸子却片刻都未曾从他身上移开过，利欲熏心，她其实根本不在乎谁死谁生，可她面前这位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些，明明只是很寻常的谈话，甚至还有些严肃，偏偏她听着却像醉了般，深陷于他眉眼间不经意流露的风情。

孟子有云，食色性也，好色的，可不光只有男子。

想到这里，妲己已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眸波微转，好不容易压制住了心底的欲念，起身为狐言柒倒了杯茶汤。

“仙君莫急，先喝杯茶。”

对于自己的皮相，狐言柒向来自负，正因如此，他轻易便看出了妲己眼中的痴迷与贪婪，可为了那些无辜之人，他不得不压下心中厌恶，接过那杯浑浊的茶汤饮尽。

见他已喝下自己那杯加过猛料的茶，妲己定下心来，心中窃喜，有些按捺不住。

“仙君之求妾也不是不能答应，可妾放弃了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仙君总该补偿妾些什么。”她直勾勾盯着狐言柒，就差扑了上去。

茶汤色浊味辛，故而入口时言柒并未有所察觉，可这药药性甚猛，不过须臾言柒便觉不对，手脚发软，周身燥热，恍若有一把火从心口烧到全身。

“你想做什么?”

他虽没了法力，可神身到底是抵抗力强了些，狐言柒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冷笑到。

“仙君在说什么，妾不懂。”妲己见他如此，心中有些忐忑，可到底是色字当头不肯放弃，面上无辜，身上却开始一件件解着自己身上的衣衫，不一会儿，她那本就清凉的宫装便解了个七七八八。

狐族多出美人，且以魅术闻名六界，看妲己如此在自己搔首弄姿，狐言柒除了泛恶心外并无任何想法，他冷眼看着妲己一步步靠近，胃中一阵翻江倒海。

妲己这么试探着，心中也不由猜测自己到底得手没有，可眼见狐言柒一直没有什么实际动作，诱人的“美食”就在面前，她一狠心，不管不顾抱了上去。

“砰!(滚!)”

不过眨眼，便是天翻地覆，狐言柒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贪狼，有些发愣。

贪狼却不看他，他方才情急之下直接将妲己踹翻在了地上，有些没收住力气，妲己估计伤的不轻，虽说她在他眼里与蝼蚁并无不同，可眼下，不疑翻脸。

“天规有载，凡人尚神，天打雷劈，形魂俱灭。”

算是解释，却是实话，若不是不想再找枚棋子，他也不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