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情为何起（1/2）

这话里分明带着怒气，可却带了莫名其妙的，星星点点的矫情，活生生变成了撒娇口吻。慕容紫瑶忍不住笑了下。这下子，李湛心里剩下的那点子愤怒也妥妥地熄灭了。

他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慕容紫瑶，好像要把她看尽自己的心里去。慕容紫瑶被这目光看得头越来越低，却不自觉有一只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她从李湛的目光里分明看到了一个脸色苍白，双颊却像染了胭脂样诱人的女子。她不习惯看到一个动情的自己。因为这就表示自己的喜怒哀乐都会由自己眼前的男子掌控。于是，她不动声色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少许，故意岔开话题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你怎么这般憔悴，是为了我还是??????”

只那一刹那，慕容紫瑶就扑到了他的怀里。两人的姿势别提有多暧昧。慕容紫瑶的伤口因为这样的动作有些裂开，她整个人也十分愤怒。可是不知为何，对着李湛黑漆漆的眼睛，她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

李湛对她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们之间一直都是你先说，我只能被动地接受你对我的评价。我不想为我做过的事情辩驳，我只想告诉你，一直以来，你看到的都只是部分的事实，不是全部。所以这次让我先说，让我把心里所有的话都告诉你。然后你再来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对你的。”李湛的眼睛其实生得很美，美得为他招来了很多桃花。现在眸含双水，更让人有怜惜之感。慕容紫瑶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点了头。李湛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让他整个人无端平添了三分华彩，讲述地也快了些。

“你说我算计你，我承认。可这和吃饭喝水一样，是我的本能。一个人如果不饮不食，三天就会死。有时候，我连自己都算计。”李湛自嘲地笑了笑，眼里却全是无奈和凄凉。

“很多人都羡慕我。因为我出生在皇家，还生得这副好皮囊。可谓占尽人间风流。但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的这些优点，恰恰也成了束缚我的铁链。我一出生，就是我父皇的臣子，是我母妃的棋子，唯独不是他们的儿子。

母妃希望我可以学会文韬武略，博得父皇的欢心，来为她和她的母族争来荣誉和富贵。父皇希望我优秀，为她排忧解难。可又不希望我太优秀，因为一个太优秀的儿子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我大皇??????就是前车之鉴。我活的每一天都战战兢兢，就连梦里都不敢有丝毫松懈。所以我见到你的那一瞬，就打算利用你。”李湛的语气很陈恳，他就这样把自己心里多年积压的话都说了出来，心里的痛快劲堪比大夏天喝了一大碗冰镇酸梅汤，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畅。。

慕容紫瑶听得却很心疼，眼泪不受控制地向下掉。她怎会猜不到李湛轻描淡写下的痛楚过往。皇宫就像宫外高高矗立的石狮子一样，虽然壮大华丽。但它张满了血盆大口，会一点一点吞掉一个人的纯真和善良，说一声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李湛，到底受了多少苦。

李湛却似很欢喜，他轻轻地抹去了慕容紫瑶的泪水，对她说道：“阿瑶，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