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酒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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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小二默不作声进来上了酱菜,狄遡换了平常口吻:“这些日子,可还安定?”
小二垂手侍立:“回爷的话,安定。顾掌柜前两天去京平进货,临走吩咐我们,要是爷问起来,就说让爷放心,这个月的进项已按份例送到乔二爷那里了。”
“好。”狄遡摆摆手,小二告退。
二人沉默半晌,狄遡哑着嗓子开口:“你在殷府中时,可知……映雪怎么样了?”
他眼中婆娑,闪着些滚烫的光芒。陆骧不敢与他对视,踟蹰道:“映雪姑娘……还算衣食齐全。”
“什么叫还算?”
“虽……虽然事发时殷家人将她掳去,后来也并未为难她……”
“你对我还要遮遮掩掩的?”狄遡语气硬起来。
“少主,”陆骧恳求道:“如今该以大局为重……”
狄遡喉结上下翻滚,声音更低沉,仿佛还掺杂了些孩童般委屈的呜咽,语气却更硬:“你竟瞒我。”
“少主,”陆骧见状忙道,“少主,我说。映雪姑娘先是被关了一年多,后来殷老太太病重,便将她强行嫁给殷继,算是冲喜。但殷继是什么人,少主你是知道的……这五六年来,映雪姑娘虽说背着二少奶奶的名分,竟窘迫得……还不如他们家下人。”
狄遡将头深深埋在胸前,胸腔中的酸楚让他说不出话。陆骧不知如何是好,犹豫着继续道:“我也见过映雪姑娘两次……她说……她在殷府苟活,对不起少主……”
狄遡猛然抬头,竟是两眼通红,泪流满面。
“少主……”
“从归一阁账上拿二百两银子,亲手交给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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