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雨幕（2/2）

“闻见什么了？”他问。

“嗯？”少年一愣，旋即道：“茶，大老爷，茶香。”

“还有呢？”男子捏着杯子呷了一口。

“还……有……熏香，”少年不明就里，但毕竟怠慢不得，“大老爷常熏香，我怎么忘了。”

“好闻么？”

“好闻，好闻！”少年忙不迭地答应。

男子嘴角浮出一丝冷笑，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茶杯，漫不经心道：“茶要味醇，就要烫成枯叶，香要宜人，就要烧成灰烬。没有什么是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的。你想衣食无忧，就要一心一意为我卖命。”

“大老爷！”少年双膝一松跪倒在地，斩钉截铁道：“我季放愿一生追随老爷，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男子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地上血气方刚的少年身上，道：“去见老太爷吧。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瞒。”

“是！”

少年冲入雨中，大雨将他衣服上染的鲜血冲刷下来，合着雨水没入泥土。

这才看出，原来那少年本是身着黄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