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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成为噩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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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庄晓喃给我的东西,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被庄晓喃这样教训,我却半点儿也无法反驳。我一直有些迷迷糊糊的来到医院病房门口的时候,我看见戚轮希坐在白色的病床上,右手手背上打着点滴,左手有些吃力的拿着一把木勺子在舀粥喝,他只是将粥舀起来又浇盖进碗里,盯着那个木勺子在发呆。我仔细一看才认出他手上的那把勺子来,是我当做礼物送给他的刻了一个“默”字的那把。

云奶奶坐在里面端着一只袋子在打毛线,看到我就站起来惊叫了一声,她又说了一句方言,我依旧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随即笑容满面的走了进去,关于碰见庄晓喃的事情我只字不提。云奶奶乐呵呵的,把盒子里的毛线扔到了一边,人就找个借口出去了。

我知道她是刻意留给我和戚轮希独处的时间,我的脸微微的红了红,人有些害羞的看着他。

我问他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意识到自己竟然带着一些埋怨,又向他说对不起,我一直都在笑,可是说着对不起的时候却突然悄无声息的流下了眼泪。我迅速低下了头,我就坐在他床边上,他诧异了一会儿,伸出手来抹了抹我脸上的眼泪。他穿着短袖t恤露出细削的手臂,我埋进他的臂弯里,紧紧的抱住了他,我更加用力的又和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其实我这一生中心疼过最多的人还是他,此时我觉得自己抱歉极了,因为我只知道心疼他,但是把他变得那么可怜的人却往往是我自己。

最后他抱着我,摸了摸我头顶上乱糟糟的头发,温柔的同我说,说我真是个傻丫头。

后来我说要喂他喝粥,他摇了摇头让我帮他把木勺子洗一下,等我洗完勺子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用左手拿着一把铁勺子喝了好几口粥,原本冷了的满满当当的粥碗里,食物顿时消失了一半。

暑假快要结束的前一个多礼拜,持续了许久的感冒还没有好,戚轮希终于踏上了去上海那个魔都即在我的人生里充满着某种诅咒意味的地方。

是庄晓喃和戚轮希一起去的,戚轮希的父亲因为肝病住进了医院,听说情况十分严重,一开始戚轮希假装自己一点儿也不在意。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有好几次是庄晓喃的母亲在那头。他把平时被我怼的说不出话来的反驳全部用在了这时候,毫不留情的当着庄晓喃的面羞辱得对方长辈哑口无言。后来是他父亲虚弱的问他到底要不要过去,三天之后,他还是踏上了和庄晓喃一起去上海的火车。

我们约好了之后保持通话的,我以为他去去不过一个多礼拜,等到开学的时候也就回来了。

然而从他应当下了火车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上。

我握着手机不断的打电话给那头的他,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女声千年不变的回答让我感到无比的心慌。

最终我还是在爸爸妈妈的同意下,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火车票。

林里送我进火车站的时候塞给了我一大包零食和零花钱,他让我把戚轮希带回来,让我有任何需要就给他打电话,好像他能瞬间飞到我身边似的。他眼巴巴的看着我,等我走进了检票口被漫入了人潮人海之中的时候,他还傻傻的站在那儿,努力的冲我挥了挥手,直到我上了电梯逐渐走远,回头望去,还有一个仰着脑袋的黄色人影,在检票口的外头,一动不动的立着,眼巴巴的看着些什么。

接我的人是爸爸一个好友的儿子,他叫万小季,比我大不了几岁,在上海一所名学府里上大学,今年刚好大二。

他开着车要送我回万叔叔家安顿,我想也没想的直接报上了一个地址,说我要直接去找一个人。

那是我第四天联系不上戚轮希了,我和他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最后他对我说,他马上就要下火车了的那一条,他说等下了火车就给我打电话。可是等到他下火车的时候,我打给他,机械的女声告诉我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续三天,都是关机。好像那是一个空号,好像戚轮希也是假的。我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项链,我深深安慰自己他不是假的,曾经他就在我的身边,躺在我旁边的位置上,他在我的调侃和挑逗之下红着脸说不出话来,我考试的时候他比我还要紧张,他看见数学老师的时候也比我还要紧张,我出数学成绩的时候,他比我还要关心那个分数到底有没有进步。许是有这么久没有见到他没有他任何消息的缘故,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思念他,离不开他,我对他的依赖,好像是海上行驶的帆船一定要有一盏白帆,那样风起的时候才能控制方向,不至于在无际的大海中毫无目的的飘荡,无望的彼岸才有抵达的希望。

最终抵达之前戚轮希给我的地址的时候,是从火车站出来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情,一开始万小季的车要开进小区里头,门口的门卫不让放行,万小季下车填了一个单子,又将他的身份证抵押给了对方,最终门卫才放我们进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万小季就问我我到底找谁,我毫不避讳的告诉他是我的男朋友,他一个上了大学二十出头的青年,看起来倒是比我还要保守似的,十分诧异我竟然就有了男朋友。

一路上都十分沉默,他只是尾随着我像我的一个保镖或是影子。

我终于找到戚轮希爸爸家的门牌号,毫不犹豫的按了门铃,不是没有紧张的,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见到戚轮希的爸爸被他破口大骂,或者迎接庄晓喃嘲讽的目光。可最终来开门的却是一个凶神恶煞的菲佣,她身前围着的围裙一尘不染,比脸上的妆容还要干净。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是谁,直接要轰我走。我的脑海中只有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我一定要带戚轮希走,我要找到他,而且一定要是现在,否则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我不顾那看起来尖酸刻薄的菲佣的阻拦,扬声的喊了喊戚轮希的名字,我说戚轮希我是周小默,我来接你回去了。

就在我喊得喉咙都快要沙哑,那菲佣口口声声说要叫来保安的时候,在别墅最左边的一扇窗户,突然被一个力道“啪”的一下推开,然后我便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令我朝思暮想的脸。

他穿着一件素净的格子衬衫,是浅蓝色的,脸色苍白如放久了的浆糊或是碎掉了散落在面碗四处的蛋白碎片。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句问我是不是小默。他是瞎了吗,我就站在他的门前,我想骂他,可是当时只是红着眼眶大喊了一句说我是。一分钟之后,他穿着拖鞋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我,我第一次觉得我和他其实是一体的,和我长在他的身体里一样他也长在我的身体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将我们两个分开。我紧紧地抱着他,感受到他身上如火在烧一般的温度。

当天下午,我们便坐上了回老家走马的火车。我后来才知道,什么肝病住院是假的,要把他就此困住留在上海才是真的,他发烧了三天,几乎什么东西也没有吃,在火车上的时候连吃了两碗泡面,连纸盒子里的汤都喝干净了,他还对着我傻傻的笑。许是措手不及,许是终究奈不过他,他家里的人还是让我们走了。像是过去无数的那些战役都被我们的执拗战胜了一般,我们的努力再一次有了石破天惊的力量。

等火车开到中途不知道是哪一站的时候,车站外的荷花摇摇摆摆,如一个个上了舞台上摇曳生姿的舞姬,却不带目的的长久演绎下去。风吹得稻田和荷花一阵阵浪潮翻涌,我的心里突然燃起一股冲动。我说我们在这儿下吧!然后不等他反应,就自顾自的拎了包跑了出去。

他跑出来揪着我的书包,有些后怕的对我说下次能不能提前给他打声招呼,如果他没有出来我们错过了怎么办。我说如果我们当真错过了的话,我就留在原地等他,他在下一站下车再返回来找我,我会在出站最显眼的位置一直等他,这样我们错过的只是一边打电话的时间。我们还是会汇合,并没有分开过。

他说我的大道理总是很多,现实是或许我会着急着哭鼻子,在他赶来之前不知道瞎晃到哪里去了。我哈哈大笑了起来,我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站台。我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仿佛也终于摆脱了身为学生、子女、未成年人等等的任何身份,风吹得我们头上的绒发都朝着一个方向飞舞了起来。

那是个夏天太阳炎热,人的热情和太阳一样炎热的地方。

少数民族的寨子高高的竖在木头做的柱子之上,屋顶上的草棚因为炎热的天气在冒烟似的,穿着深蓝色服装和戴着银饰头饰的女子在街上走来走去。男人的穿着则要简单的多,但是衣服上的刺绣花纹还是十分的精美。我们问他们是什么民族,刚刚走过去的那个是阿昌族,现在这个是侗族,他们是以少数民族特色风情为风格开发的度假胜地,暑假临近末梢,这里的人已经不算最多了。我觉得我和戚轮希还真是走运,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却依旧很多的人潮,周围充满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感觉自己身处在了一个梦幻而虚妄的国度。

这里的一切都新奇的美的不像话,小时候才玩过的拨浪鼓大大小小形态各异躺在摊贩的桌前,各种戒指有铜铸有银饰也有贝壳饰品。十指交叉路口的中心摆了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架着柴草正准备点火,一个人嘴里喷了一口水浇在火把上木棍便熊熊燃烧了起来。穿着各种各样少数民族服装的人手拉手围成了一个圈围着火堆在跳舞,他们的脸上是被火焰的红光照亮了的光彩,天气的炎热远比不上人们心中火焰的温度,热情像是这个小镇上最灿烂的烟火,徐徐燃烧在空间的上空。一切都像是来自于我梦境中的想象,唯一真实的是我身旁之人的温度,他紧握着我的手时有力的触感。

在人群里,每个人的脸上的都充满着笑容,不多时天上绽放出了一盏盏五彩斑斓的烟火,我扭头看向戚轮希,那一秒钟我们默契的拥住了彼此,我搂着他的脖子他攀着我的腰,我们的脸上闪烁着火光。

当天晚上,他持续了三天的高烧便神奇的退了下去,在街尾的一家小店里,我缠着他陪我打了一个耳洞,我说我两边都要打一个,他只是选择性的一边打一个,这对他来说再公平不过。他冷着脸坚决的拒绝了我三次,最后还是执拗不过我的纠缠,等到那人将打耳洞的手枪啪的在他耳朵上敲了一下的时候,我的脸上绽放出了如今晚烟花一般灿烂的笑容。可等到那店家在我的一只耳朵上啪一下打完的时候,我却突然哭了起来,由此我再也不打第二个耳洞了,我们两个人都在右耳上打了一只。

晚上我们又躺在同一张床上,虽然订的是一间标准双人房,但是我死皮赖脸的趴在了他身边,等他正要离开的时候我用力拉着他的胳膊,我说就静静的躺一会儿就好,我马上就会回去的。他低低的回复我说他知道我在骗他,我嘻嘻的笑了笑,等过了一会儿,他自顾自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抿了抿唇,说早知道他不如去订个大床房就好,说完他的脸却红了。我撑起身来看着他,我长长的头发就垂在他的肩膀上,他的眼睛看看我看看天花板,实在被我盯得忍不下去了就问我,你到底在看什么。

我低下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两下,我毫不在意简直是不知羞耻的搂紧了他,我说戚轮希我好喜欢你啊,再过一个礼拜我们就高三了,我们一起考一个最好的大学,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安静了很久以后才认真的问我,声音却是轻飘飘的,问我真的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我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用力的抱紧了我,警告我说不许说话不算数,否则我就日日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成为他的噩梦。他说那他也一样。

我嘻嘻的又笑了笑,不用等到那个时候,当天晚上我就梦见了他。只是那是一个好梦,梦里我们一起去了北京,上了北大还是清华,虽然那对我来说是一个至高的门槛,但是在梦里我们都实现了。我们两个手拉着手,一起走进了大学校门。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他躺在了另外一张床上,安静的闭着眼睛,脸色红润,睡得很香。我恼怒的瞥了瞥嘴,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又逃到另外一张床上去了?等我走近他的时候才发现,昨天晚上我们一起打耳洞的他的那只右耳上,已经微微肿了起来。而他右眼角的那颗泪痣,依旧如一粒芝麻一般的贴在细腻柔软的皮肤上,和我一起迎接着今早陌生城镇里阳光温暖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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