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疑问(2/2)
“没有,刚才裕之来电话了,聊了一会儿。”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刺痛。
“别聊太晚,早点休息。”我回复到。
“嗯,你也注意休息,晚安。”
“晚安。”我打出最后两个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侧卧在床上,抱着巨大的狗熊布偶,缓缓闭上眼,感受着毛绒玩具带给我的温暖和舒适,却难以入眠。
次日,我还在家里休息,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昨天朋友送过来的水果。门铃响了,我缓缓走到门后,眯着一只眼睛从猫眼处瞧了瞧外面,方裕之提着一个保温瓶站在门口,我打开门,问道:“方裕之同学,你有事吗?”
“上午好,惜墨同学,我妈炖了排骨汤,让我送点给你。”方裕之讪讪笑着,将保温壶提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他身后,并没有其他人,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有些失落,问道:“就你一个?其他人呢?然然呢?”
“她有事来不了。”方裕之笑着挠挠自己的后脑勺。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我拦着门口,没有让他进来,也没有接他递给我的保温瓶,问道。
“昨晚,我问陆欣然同学,她告诉我的。”他见我一直没有动作,将保温瓶放下来,继续提着。
“啊,是这样。”我靠着门,低声道。
“这个汤,凉了就不好喝了。”他又将保温杯递给我。
“啊,谢谢。”将他在门口晾了许久,一般人都会让他进屋,可我并不想看见他,我接过保温瓶,便对他说道,“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啊?哦。”方裕之对于我的冷漠有些惊讶和意外,郁闷地应了一声。
“你手怎么了?”接过保温瓶的时候,我无意间瞥见他虎口处的烫伤都起了水泡,问道。
“端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没事。”看我留意到他的伤口,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嘴角微微扬气,笑着对我说道。
中国的女性基本上承包了所有的家务,做汤这种事应该是很熟练的,一般不会直接用手去端汤,即使不小心烫到了也会即使处理,这个伤口明显只是简单地用水冲洗过,连药油都没搽,而且一个未成年人在厨房里乱搞不熟悉的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所以这个排骨汤明显是方裕之自己做的,可他为什么要说是他妈妈做的,这是中国人在社交中惯用的含蓄和隐晦吗?我不是很懂这个,直接问道:“这汤是你做的吗?”
“啊,这个,我。”他支吾了一会,低声说道,“嗯,没错。”
“下次别做了。”我迅速带上门,将他关在门外。我靠着门,并没有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转而从猫眼里瞄了一眼,他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外,我又打开门,他有些欣喜地看着我,我问道:“你还有事吗?”
“我,我没事。那,那我回去了。”他耷拉着个脑袋,失落地转身,缓缓走开。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我家有治烫伤的药膏,进来擦一下吧。”
他停下脚步,笑着转过身来,点头道:“谢谢啊。”
我让他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在电视机柜台下的抽屉里,拿出医疗箱,帮他再一次清洗伤口后,拿出消毒过的针筒,对他说道:“手掌张开。”
“啊,还要打针吗?这么麻烦,擦点药不就可以了。”他见我拿出针筒,有些奇怪,笑着说道。
“起水泡了,先把脓水放出来,再包扎。”我接过他的手掌,轻轻地用针尖刺破水泡,用纸巾擦了擦患处,食指蘸了点烫伤膏均匀地患处。
他轻轻吸口凉气,微微皱眉。
“怎么,这就疼了?”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想起自己以前开枪的时候经常震伤虎口,手掌的皮肤远没有别的女生细腻,虽然经常擦护肤品,但也有一点老茧。
“没有。”他笑了笑。
我熟练地用纱布将他的伤口包好,将工具箱收好放回原处,又将垃圾丢进垃圾桶里,继续看电视。
“你很熟练嘛,经常做这个吗?”他翻转着手掌,看着两只被包扎的手,“跟医生的手法基本一致。”
“我以前解剖过活体动物,这不算什么。”我瞥了他一眼,然后回头继续看电视。
“哇塞?这么厉害的吗?”我这么说并没有吓到他,反而让他提起了兴趣,他惊喜地看着我,问道,“青蛙,还是小白鼠?”
“那些都是入门,我以前协助过父亲解剖过大型哺乳动物,比如丛林狼这样的。”我冷冷地说道。
“哇塞,这么炫酷的吗?”我的过往并没有让他觉得我很血腥,反而似乎让他有些为我着迷了,瞪大眼睛看着我。
“所以,我不怎么像一般女孩子那般娇滴滴的,见到鲜血和生肉还有内脏会恶心。你应该比较喜欢像陆欣然这样的女生,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小家碧玉,那种‘闺阁中的女孩子’。”我叹了一口气,看了他一眼。
“我才不喜欢她呢,我跟她只是跳舞的搭档而已。”方裕之挠挠头,笑呵呵地说道。
“出去。”我听到这话,心里一阵不快,站起来揪起他的肩膀,将他推了房门外。
“哎哎?我说错什么了吗?我是真的只把她当朋友啊。”方裕之被我推出门外,不解地问道。
我迅速地关上门,没有理他,靠着门,轻轻地叹了一声,门外没有声音后,我又从猫眼处瞄了一眼,确认方裕之已经走了之后,我又回到自己房间静静地看书。
呆在家的几天,朋友们都陆陆续续地来看过我。来的次数最多的,是方裕之,其次是陆欣然。方裕之倒是挺烦的,经常一个人跑过来看我,我基本上都是给他吃个闭门羹,只有和陆欣然一起来的时候,我才给他开门。他们都给我带了不少水果和礼物。值得庆幸的是,伤的不是重,一个星期后,我已经能跑步了。
暑假的这段时间,我渐渐确定了我对陆欣然的感觉,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告诉她的好,与此同时,我也不太确定陆欣然对我的看法,我想,她目前只是把我当做她的好朋友好闺蜜吧。而且在中国,这种事为大多数人所不齿。坦白还是隐瞒,这让我每天都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度过。陆欣然那边一直把方裕之挂在嘴边,似乎因为是合作很久的伙伴,对他的好感度max。方裕之这边,还在不停地讨好我,即使我怎么甩脸和冷漠,他都愿意蹭上来跪舔。
我们这三人病态的关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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