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言午暂时住在禁卫营中，在天刚刚有一点光亮时，言午边去了京城西郊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上。刚到山顶不久，细绒绒的雪慢慢飘落，孟九欠揍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言兄来的挺早啊。”等到言午的衣衫上已经积了一层细雪时，孟九才出现在言午的视线中，只见他一身红色，映着山间还未消散的薄雾，像极了一朵开的正艳的曼陀罗，到和言午一身黑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东西呢？”言午问道。

“什么东西啊，言兄，我约你来这是不假，可我并未许给你什么东西啊。”孟九说着踮起脚尖，运起轻功飞到言午身后崖边的枯树枝上盘腿坐着。

回忆?昨夜

孟九言午两人，终是孟九先打破了沉默，“言兄可是一直在找古髑遗址？”闻言，言午平静如死水的眼眸终于掀起了波澜，并久久没有平息。“我手中有地图，明早西郊山顶。”等到言午回过神来时，孟九已经离去。

西郊山上，言午周身死气愈盛，待他转身，本来空洞的眼睛又变的十分魅惑，“告诉我，地图在哪？”此时言午的声音也变得十分飘渺，不似之前的死气沉沉。“地图在，在..”不等孟九说完，言午便猛地冲向孟九，右手如利刃一般直捣向孟九心脏，而孟九却猛然偏身，堪堪躲过一击。言午立在树梢，看着孟九：“怎的？不装了。”孟九啧啧说道：“言兄好狠的心啊。”

言午从树上跃下，将要离去，却被孟九一句话引得转过身去。“地图可以给你”孟九顿了顿，“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言午看了看孟九，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孟九也从树枝上跃下，在言午面前站住，孟九俯身在离言午一指处停住。“带上我一起。”孟九的鼻息洒在言午脸上，言午闭了闭眼，又是一脚想要将孟九踹开。孟九似乎已经有了预防，一个侧身便到了言午几米远处。

言午不语，用一种说不清有什么情绪的眼神看着孟九，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孟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看他没有什么动作，只得问道：“行还是不行，你给个话啊。”

言午转身，“嗯”细微的声音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一样，“什么？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孟九自是没有放过这细微的声音，却仍故意问道。正在孟九得意之时，一阵烟尘撒过，顿时孟九也不说话了，面上眼泪纵横，该死的道士，又玩阴的。言午转身看着他，一道似乎不属于言午的戏谑的声音在孟九耳边响起：“怎么，不笑了？”此言一出，言午自己也吃了一惊，忙敛了情绪，向山下走去。而孟九则停留在言午的话中，虽然眼睛仍不停地流泪，但还是笑的跟一朵花一样，阳光终于透过山顶的雾，照在了孟九身上，如同他们初识的那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