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北京政变（1/2）

1922年，第一次直奉战争起，冯玉祥打败河南督军赵倜，自任河南督军后，即扩充和整顿军队，编练了两个补充团，每团两千人，佟麟阁升为团长，隶属宋哲元的第二十五混成旅。作为佟麟阁的部下，李延瓒1922年为中央陆军第25混成旅第二十五混成旅第一团第三营第一连连长，并且兼任连内手枪队队长。

在北洋军阀统治时期，中国已经进入前所未有的黑暗时期，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袁世凯死后，除了滇、桂、粤、晋等军阀割据一方，称王称霸外，北洋军阀逐渐分裂成三大派系，即段祺瑞的皖系，张作霖的奉系，吴佩孚的直系。各派之间为争夺权力，矛盾重重，斗争十分激烈。在这些实力派的操纵下，中华民国北京政府总统频频更换，从黎元洪到冯国璋，从徐世昌到曹锟。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的”不行。

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战争爆发。冯玉祥被直系吴佩孚任命为“讨逆军”第三军总司令，出古北口迎战奉军。其实，吴佩孚让冯玉祥去的地方乃不毛之地，荒凉之极，这一路不仅路途遥远，而且山脉横亘，道路崎岖，行军极困难，赤峰东北复有沙漠处，人烟稀少。北方气候寒冷，冯军只有单衣，吴又规定行军沿途，概不设兵站，粮秣饷项，统由各军随地筹办。冯部所经各地十分荒僻，往往百里之内不见人烟，根本谈不上就地筹粮，况且冯一向不愿搜刮地方。吴企图借刀杀人，即借奉军之手消灭冯军。万一不被奉军消灭，也将以战败的罪名惩办冯，就此灭了他，以除心头之患。

谁知，之前冯玉祥早有防备，正好冯玉祥拜把子兄弟孙岳当时为北京警备副司令，负责京师保卫。“草亭密议”让孙、冯结盟。孙岳、冯玉祥、胡景翼都是思想进步、倾向革命、拥护孙中山革命主张。冯、胡三位直系将领共同的遭遇和共同理想，使他们站在一起，结成了反吴联盟，拉开了“北京政变”的帷幕。

冯玉祥对待吴佩孚的军令，行动迟缓，有意拖延时间，并时时注意北京动向，一路做好了返京的准备。同时，通知胡景翼将开往喜峰口方面的部队撤至通州，以防举事后吴佩孚回击。孙岳时时关注曹锟政府动静。

在直系与奉系的战争中，直系节节退败，吴佩孚无奈下，亲临战场，亲自督战。

冯玉祥得此消息，遂于10月19日召集张之江、鹿钟麟、李鸣钟、刘郁芬、刘骥、熊斌等举行紧急秘密军事会议。命鹿钟麟率部兼程返京，会同孙良诚、张维玺两旅开往北苑，再与蒋鸿遇旅会同入城；命李鸣钟率兵一旅直趋长辛店，截断京汉、京奉两路交通；命已抵承德的张之江、宋哲元两旅，限日班师回京。

李延瓒当时为宋哲元部的（还是佟麟阁是团长）第25混成旅第二十五混成旅第一团第三营第一连连长。

宋哲元旅长，按照冯玉祥将军的战略部署，下令10月21日班师回京，与鹿钟麟率领的先锋部队在北苑汇合。

部队浩浩荡荡，行走在通向京师的路上，风雨兼程，重任在身，李延瓒此时也觉得有沉甸甸的使命感，很苦，很累，有时生命都悬着，可是他觉得有意义，想到成功，想到国泰民安有他一份子功劳，他心底漾出一抹微笑，身上也轻松多了。

李延瓒随部，行军两天多以后，到达北苑。

“弟兄们，我们在这稍事休息，待会我们跟大部队汇合”，这是25混成旅长官宋哲元的声音。

鹿钟麟的部队22日到达北苑，同孙良诚、张维玺两旅、蒋鸿遇旅，宋哲元的旅汇合，鹿钟麟各位旅长开了个紧急的军事会议。

“一定要迅速，必须在天亮之前占领火车站、电报局、电话局等主要部门，并占据了交通要道。”鹿钟麟深知兵贵神速的重要，跟几位旅长商议着。

“那总统府那边，怎么下手？”张维玺问。

宋哲元沉着地看着大家，从容地说：“要不让我们旅的手枪队进入总统府，活捉曹锟如何？”

鹿钟麟说：“现在我们首要的事是先把我们的武器运进城。”

蒋鸿遇说，“先派一个团用卡车把武器运进城。”

“非常好，这事情由蒋旅长来安排。”鹿钟麟笑着说。

张维玺提议“进了城之后要掐断电话线，避免总统府和外界联系。”

鹿钟麟说：“好，真是集思广益。那你去安排吧！冯玉祥先生一直跟孙岳有联系，孙岳是我们的人，他会配合我们的。等前面的事情办成之后，宋哲元可以派枪法高的手枪队进入总统府先抓住总统府卫队的头领，控制总统府卫队活捉曹锟。”

“事不宜迟，我们今天晚上8点就要行动。我指挥和我的兄弟们负责北京城的各个街道的防务。”鹿钟麟一板一眼地部署着晚上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