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苑练兵 2（1/2）

在南苑整训部队除了严明的纪律教育外，还进行精神教育、学科教育和术科教育。

精神教育包括爱国精神、舍己救人的团队精神、为社会服务的精神、刻苦耐劳的精神。冯玉祥先生选编了《军人精神书》，把以上内容概括为爱国精神、道德精神、军人精神。他专门让人绘制了一张“国耻地图”，印发给官兵，人手一张，要求随身携带。凡是被列强通过侵略战争或不平等条约抢去的中国领地，都在地图上用红色标明。官兵们可以从地图上看到祖国的北部，一片片被染上红色的地方，都已经被列强侵占。秋海棠叶似的祖国版图上，一片片大好河山，一块块肥田沃土，一座座森林矿藏，被列强们蚕食鲸吞，让官兵感到非常痛心。从而激发了强烈的民族仇恨和爱国心。道德精神，是讲做人的道理和修身养性，收集了一些名家名言，如“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复于无过”之类的圣贤之言。军人精神，是讲军人怎样训练，怎样锻炼，怎样吃苦耐劳，怎样爱护老百姓等。冯玉祥先生经常在对部队讲话中说：“老百姓是什么人？老百姓是你爹。老百姓为什么是你爹？因为你穿的老百姓的，你吃的老百姓的，你不爱老百姓行吗？”，“不要忘记不扰民，真爱民，誓死救国”。

学科教育主要是针对中下级军官进行。把营连长编成教导团，请了一批陆大毕业生和军事留学生，做专职教官，详细讲解典、范、令和军事教程。课程开得很正规，每节课都点名，教官也很下功夫教。这些课程都是在课堂一讲解就算完成任务，课下没有人认真复习和研究，在加上大量的时间被精神教育和术科教育所挤占，所以军队里面真正掌握军事科学的军官很少。中下级军官文化水平都普遍偏低，课堂上听不懂课，而且都担有繁重的术科教育任务，军事学科教育进展缓慢，成效不大。

术科教育是由连、排长负责教练。基本上是按照十六混成旅在常德的练兵方式进行。父亲已经是十年的老兵，并且担任了连长，整个一套术科训练项目滚瓜烂熟。连里面的三个排长也都是父亲从河南带出来的兵提拔的，特别是李金田，机敏过人。宛新志，体格强健、为人憨直，但是性格比较暴躁，训练新兵很有威信。父亲这个连在术科训练中多次受到团长过之纲的嘉奖。这时的术科教育主要分五个方面：

第一是生活内务教育。士兵要学会自己缝补衣服被褥，营房内枪有枪架，鞋有鞋架，所有物品要摆放的整齐划一。连长和排长要随时抽查士兵的个人卫生，耳、鼻、指甲以及衣服的领子、袖子等，如有不卫生处就要受到惩罚。一个连一个厨房，厨房和厕所的卫生最为严格，如发现不卫生的情况，值星排长要挨军棍处置。这样严格的训练能让士兵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锻炼出强健的体魄。

第二是制式教育，即立正、稍息、持枪、正步走、分列式等等。冯玉祥军队的这些制式和其他军队都不一样。如立正，又叫“拿身法”，要求士兵腿并直坚实站立，眼睛要使劲睁的又圆又大，腹部要尽力向里吸，胸部要尽可能的向外挺，精神上做到泰山压顶而色不变，犹如门神一样，显得十分威武。“走正步”又叫拔慢步，要求大腿抬平90度，小腿提起45度。步伐的长度、高度、速度以及两臂的摆动姿势，都有非常严格的规定。这些动作都是冯玉祥先生自己创造的，和外国的操典都不一样，很适合中国人的体质特征。士兵们都戏称为“冯先生的胳膊，冯先生的腿。”制式教育要求非常严格，它能够表现出一个战斗团体整齐划一和严谨。44团的制式教育在全军都是有名的，由于44团制式动作整齐严肃，1924年10月首都革命时，44团被编为国民军一军警卫旅。

第三是战术动作教育。打拳、刺枪、劈刀等是每天都要练习的科目。辅助练习有盘杠子、跑拦阻、跳木马、跳远等项目，不定期的举行。这些项目能够提高士兵的在战场上的搏击能力和灵活性。如果能掌握娴熟的战术动作，在战场上快人一步可能就是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