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巧遇老乡赵登禹 2（2/2）

“小二，上酒！”

从赵登禹那延瓒进一步认识了一个他生命中更为重要的人——冯玉祥。赵登禹娓娓道来：“冯先生志向远大，他说民主共和深入人心，谁做皇帝，谁就是违背历史潮流，准备把清朝的皇帝逐出皇宫……”

赵登禹嘬了一小口酒，吃了一口牛肉片，继续说道：“虽然，孙先生早已建立了民主制，可是封建思想，封建遗毒，封建势力一直蠢蠢欲动，随时想卷土重来，所以革命道路，任重而道远。”

在整个过程中，延瓒都是在高度崇拜的氛围中度过，羡慕的目光充满着小屋各个角落，他真希望现在，此刻在冯先生身边的护兵随从是我。

赵登禹话锋一转：“其实你不知道，冯玉祥将军有多么反对段祺瑞。经常说段祺瑞祸国映民。1918年，孙中山先生领导的护法战争爆发，段祺瑞派冯玉祥的第十六混成旅去福建和孙中山的护国军作战。段祺瑞十分恼怒，要罢免冯玉祥。但全军将士拥护冯玉祥，坚决要求冯继续任职。段祺瑞害怕事态扩大，只好收回成命。从此，冯玉祥开始和孙中山先生交往，并逐渐倾向于革命。同年10月，冯玉祥被任命为湘西镇守使。”

我看看赵登禹专注的眼神，感觉到他的信仰，我也从报刊上了解一些关于冯玉祥将军的事迹，接着他的话锋说：“我知道，1911年，冯玉祥在滦州发动起义，要求推翻末代皇帝宣统。1916年，他在四川要求铲除洪宪帝制，联合护国军讨伐袁世凯。1917年，他公开讨伐张勋复辟。”

“对，你说的这些都说明先生反对帝制，与其他军阀不一样！”赵登禹果断地说。

他们吃着小菜，喝着小酒，畅想着他们们未来的人生以及两个年轻人的约定。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在酒的催化下，越说越多，望江楼的这个小雅间里，热火朝天的谈论方兴正艾，外面又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我忽的抬头，见赵登禹又愣在那若有所思，“赵兄，你在想什么？我忽然想起明天就是元宵节了，不知道老家的亲人怎么过的？”

从匆匆忙忙过了春节，逃也似的从家跑了出来，到今天想想已一个多礼拜了，明天好像就是元宵节了。

赵登禹站起身，向窗口踱去，伸手推开窗户，深深呼吸，指着远处的光秃秃的丛林，说：“贤弟，你看，在远处的薄雾里孕育着春的生机，很快我们就能看到阳光普照，万物蓬勃，绿色萦怀的一个世界了。到那个时候，我们的亲人，家乡父老，过的每一天都是节日。”

“是啊！我也在盼望那一天的到来。”我举起酒杯，“赵兄，祝贺我们的相识、相知，祝愿我们不久再相见！赵兄，干杯！”

酒杯里能反射出赵登禹的眼睛里闪着的希望的光泽，“祝愿我们心想事成！干杯！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此别过，还有公务在身，不宜久留。”赵登禹也端起酒杯，互相祝福着，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