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元宵节后不久，投奔赵登禹（1/2）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正月十五的夜晚除了吃汤圆，看到灯火闪烁，总让人想起这些脍炙人口的诗句。延瓒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时，已经是夜幕低垂，朦胧的冷月，若隐若现。

他想出门看看外面的灯火，因为他不能回家与家人团聚，看看人群的热闹，也许也可以消除一点寂寞。

出了校门，走在那条熟悉的大街，集市不大，但是灯火通明，各色的花灯，守侯着大家的品悦。人们在灯光的照射下，目光流转，笑声阵阵。

灯火星星，人声杳杳。中国人，真的是很容易满足，还是在缺吃少穿的年代，过个节，用各色纸糊成各种造型花灯，取悦自己，娱乐大家。

他随意观赏着，往前走，放眼望去，在远处枯寂的垂柳的上空，有几盏的孔明灯正冉冉升上天空，深蓝色的夜空中，闪耀着橙色的光泽。他顺着光亮走去。

在冷清的河边，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和她妈妈，正在放孔明灯。明亮的飞灯是夜空中最闪亮的星星，心愿飘向遥远的星空，点点落落，与繁星无分彼此！

女孩子的妈妈，一张富态的脸，盘着简单的发髻，看上去就像是有点身份的太太。再看那个闺女，在微弱光芒下，瘦弱的身材，苍白而俊俏的脸庞，梳着长长的大辫子，穿着一件浅藕荷色小绿花的小袄，宽大不合体的裤子，更显得她苗条纤弱。

延瓒，觉得她们面相温和的母女，说：“妹妹，放的孔明灯，是在为家人祈福吧？”

小姑娘“是啊，我的父亲带兵在外，公务繁忙，即使过节也不能回家，我祝愿我的父亲万事平安顺遂。”

延瓒猜测道：“是吗？那令尊可是一位大将军？”

那位太太，站起身，拢过女孩子的肩膀：“小风，我们该回去了，你又不认识那位先生，不许瞎说。”

小女孩听话地，伴着她的母亲，走了。延瓒看着那位清秀的小女孩的背影，想象着，她的父亲是谁？又是哪位出色的军人吗？

在灯火阑珊的人群中，那个女孩子又一次回眸张望，他见到了女孩子莞尔浅笑，女孩子端庄伶俐的模样，文静优雅的举止，还有那藕荷色的小花棉袄，湮没在来往的人群中，却深深地留在了延瓒年轻的记忆里，并且成为他青春年少时最美好的记忆，存放于他心灵深处，谁也无法触及。

当看不到她们身影时，延瓒伴着天空上朦胧的月，凄冷的几颗孤独的星，还有天上温存无比的孔明灯，街上已经阑珊的灯火，回到自己的宿舍，回忆着他看到最美的灯，似乎为他的以后的路指明了方向。以后的梦乡里，有多了一种牵绊，就是那身穿藕荷色棉袄的秀美女孩和她的莞尔一笑。

从别后，忆相逢，多少魂梦与君同。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

接下来，又是周而复始的上课、训练，知识和体能齐进，塑造着延瓒的灵魂和肌体。两个月后，延瓒收到了赵登禹给他的来信，大概意思是让延瓒去找他，他已经跟冯先生说好了。